那当，这些年接触下来，杨戬跟哪吒二人也是对帝俊跟东皇太一这二位妖皇，有了不同的感官。

至少，不像是人族历史中流传的那般，睚眦必报，心胸狭隘，阴狠毒辣种种。

对下属部将，帝俊二人展示了足够的皇者风度，对整个妖族，他们将一盘散沙的妖族，带领的非常有凝聚力，真正做到了万族臣服。

对弟子，更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不管是杨戬，还是哪吒，都是性情中人，别人对自己的好，他们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仙岛神树之下。

“二哥，巫妖大战之时，我等该如何？”哪吒看向靠在神树根下，不发一言的杨戬问道。

闻言，杨戬眸光一动，开口道：

“既然师尊是妖皇，我等又是妖族少主，自是要为妖族而战了。”

哪吒皱着眉头，道：“可是二哥，陛下如今是东王公，按照近些天传回的消息，仙庭一直在扩大。如今的仙庭势力已经隐隐盖过妖族的势头。”

“而巫妖二族迟早都是要陨落的，陛下为了完成东王公的遗憾，必然会成为天庭之主。”

“可是在这期间，妖族跟仙庭的争斗必然会更加的惨烈异常，忠孝两难全啊。如果陛下要我们透露妖族的情报，又该如何？”

闻言，杨戬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且，相比于哪吒，他更为纠结，玉帝是他舅舅，又是天庭之主，自己的任务就是打入妖族内部，跟玉帝里应外合，可现在帝俊又是他师父。

那些天才地宝，不要钱似的给他用在身上，他的肉身之力可是一直在增强。

现在别说普通的准圣了，就算是鲲鹏这些老牌准圣强者，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将帝俊当做是第二个师父了。

他杨戬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行亏心之事，更不会做那种背叛之举。

一边是天庭之主的舅舅，一边是待他真心的师尊帝俊，背叛哪一个都不是，这让他很是纠结。

“你呢？兄弟，你向来注重义气，太一对你的好和宠爱，可是一点都不再太一师伯之下。”

“若是，要你背叛，你会怎么选择？”

杨戬看向哪吒，想知道他会怎么选。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哪吒的反骨质量。

“我当然会选择背叛了。”哪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不过，背叛的是陛下。”

杨戬看着这位兄弟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心中无语的同时，也不由对他的洒脱，一阵钦佩。

“二哥，其实你完全是多虑了。”哪吒见杨戬如此模样，不由开解道：

“是陛下让我们在天庭卧底的。”

“到时候就算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能如何？”

“我们只要牢记，一切无愧于心即可。”

看着哪吒一脸认真的模样，杨戬忽然一笑，道：“你倒是洒脱。”说着，点点头道：

“兄弟说的对，一切无愧于心即可。”

“我杨戬做事，全凭本心，如果违背本心，那杨戬宁可什么都不做！”

见杨戬看开后，哪吒微微一笑，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二哥！”

“……徒儿！”就在二人谈论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两道破空声。

正是帝俊跟东皇太一。

“……师尊！”杨戬跟哪吒立刻起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