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杀了沈柒柒,她才能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离火丹是她的,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是沈柒柒那个小贱人抢走了属于她的辉煌大道,所以小贱人必须死!
沈宁儿攥紧拳头,黑色面巾下面,那张本就狰狞的面容,此时因为愤怒而愈发的狰狞,简直就像地狱深处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幸亏她头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然让五长老看见那样一张脸,就算不被吓死,也要被恶心得当场吐一地。
五长老见沈宁儿半天不说话,以为她也没辙了,面色一沉,不悦地又叫了声:“大姑娘。”
沈宁儿知道五长老这声“大姑娘”的意思。
对方无非就是催促她赶紧想办法对付沈柒柒罢了。
自己既想坐上家主之位,又没有真本领,什么都要依仗她一个姑娘家,真不知道这样一个脓包是靠什么当上长老的。
靠脸吗?
沈宁儿瞧着五长老那副白白净净,保养得比女子的脸还要精致的容易,心中一阵鄙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五长老如果不脓包的话,恐怕也不会为她所用了吧?
脓包好啊。
脓包的人听话,好控制。
沈宁儿平复了下心绪,上前几步,低声在五长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五长老听后,面色赫然大变,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骇得蹭蹭后退,失声叫道:“这怎么能行……”
五长老叫了一半忽然想起屋里不只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于是又赶紧捂住嘴巴,扭头看向桌子那边,见大长老还趴在桌子上昏睡,他这才松口气,压低声音对沈宁儿道:“大姑娘,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沈宁儿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为你登上家主之位效力,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五长老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命都给了,还要人家以此为荣幸,我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圣级人物哦。
况且这些人的命是你要的,又不是给我,也算不得为我效力吧?
不过这话五长老也就是在心里说说,并不会当真说出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低头就得低头。
五长老一咬牙,应下道:“行,我知道了。不过二姑娘给我用了沉睡符,我恐怕还得再沉睡几天。”
大长老是被沈宁儿不知用什么手段弄晕过去的,五长老脑袋上的沉睡符,也是沈宁儿揭掉的,等沈宁儿走之前,还得帮五长老再把沉睡符贴脑门上去。
然而沈宁儿想要杀了沈柒柒的心,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堵都堵不住,又怎么可能会有耐心等五长老脑门上的沉睡符时效到了自动失效?
这位五长老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脓包,只知道干等,就不说想办法将符篆除去。
沈宁儿越发地瞧不上五长老,她心中哼了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对五长老道:“我有办法除去你身上的符篆。”
说完,目光看向床铺,示意五长老原位躺回去。
五长老依言照做。
沈宁儿将那张沉睡符原样不动地贴回了五长老脑门上。
在符篆的作用下,五长老被迫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先前那种身子沉睡,意识清醒的状态。
又过了一会儿,五长老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到了他脸上。
冰冰的,凉凉的,还挺柔软……什么东西啊这是?
五长老正想着,忽然觉得脸颊上一疼,像是被用小针戳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小针戳就变成了小刀割,那种无法言说的刺痛感瞬间爬遍了他整张脸颊,而且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脸颊正在迅速膨胀,就好像他的脸皮被割了一道口子,然后有人从那个口子里往他脸皮里面吹气似的。
……是什么鬼东西在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