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见是沈柒柒回来了,心中大喜,急忙对沈柒柒道:“柒柒你回来了,太好了!快跟我来!”
当初江家小宗主身中邪毒,遍寻天下大小医师半年无果,所有医师都说江家那小子没救了,最后还是他们家的二姑娘去了江家一趟,一下子就把江家那小子身上的邪毒给解了!
他们家二姑娘可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医师呢!
四长老就像溺水之人找到救命的浮木般,扯着沈柒柒的胳膊不松手,直把人往里面拽。
沈柒柒被拽的直踉跄,但她见四长老神情焦急,于是便也没再多问什么,跟着人往里面跑。
谢北冥等人也抬步跟上。
一行人脚步匆匆,接连穿过好几个院落,最后终于停在一处院门前,沈柒柒抬眸一看,瞧见院门门楣上面刻着的瑄沐居三个大字,神情当即就是一变。
瑄沐居是五长老住的院子,难道五长老他……
想到那个可能,沈柒柒的眉眼间浮上一抹肃杀之气,甩开四长老,推门大步而入。
五长老觊觎家主之位的心,眼下已如白纸上的黑字般清清楚楚,方才她给对方用上沉睡符,就是担心这位五长老狗急跳墙,再搞个什么内乱出来,所以她索性把人以另一种方式软禁住,打算等渝州外患解决后,再来处理五长老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竟然……
沈柒柒望着五长老那张坑坑洼洼血淋淋的脸,惊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呆滞住。
就连向来淡定自若的谢北冥,都微微惊讶地挑了挑眉。
至于江希言就更不用说了,进门看见五长老顶着那样一张血淋淋的脸,惊得“啊呀”直叫,瞪圆眼睛震惊道:“五长老,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你的脸是被狗啃了吗?!”
整张脸都巨疼难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恨不能原地自我了结的五长老:…………
要不是因为江希言的老子是江归元,五长老非得把这小子打死不可!
竟然说他的脸被狗啃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狗屁话!
江归元是怎么教儿子的吗,简直一点儿家教礼数都没有!
五长闭上眼睛大口喘息,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见江希言。
再看下去,不是他被这混小子气死,就是他摁不住自己想要拔刀砍了这小子的手。
沈柒柒这个时候也终于从震惊中回神了,她扯开还要往五长老心窝上戳刀子的江希言,径直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五长老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大长老的面上浮上愧疚之色,自责道:“都怪我,送老五回来后,我本来想着喝杯茶水休息一下,结果我才坐下没一会儿,眼皮子就直往一处合,没忍住,一下子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一条白蛇趴在老五脸上……唉!”
大长老重重叹气,满脸都是自责之色,五长老则满心都是自己毁容了的悲愤,心中正捶胸顿足的哀嚎怒骂。
此时听见大长老这么说,五长老又顾不得哀嚎怒骂了,连忙安慰大长老道:“此事不怪大长老,要怪只能……”
要怪也能怪二姑娘。
若不是二姑娘好好地,非要给我贴张什沉睡符,让我动弹不得,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一条小破蛇咬得毁容。
不过这话五长老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
他的脸现在算是已经毁了,他得让自己的脸毁得有价值,不然这场苦肉计他就白唱了。
想到这,五长老隐晦地看了眼沈柒柒,随即又飞快地将目光移开,怒视着地上那条被结界困住,此时正在里面扭动着身躯的白蛇,恨道:“要怪就怪这东西,竟然趁我昏睡之际偷袭我,我若不是昏睡中,又怎么会被这么个小东西所伤!”
话里并没有怨怪沈柒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