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拉住还想上前理论的二婶道:“别去,二婶,咱才刚收拾了他们,现下以守为主。”
王氏朝侄女颔首,随即便携苗氏、罗氏、蓝氏一起上了牛车,纪朝不知何故落在后面。
直至沈慕夕唤他:“小哥哥,回去了。”他才回神跟着上了牛车。
沈慕夕见王爷爷不措眼的盯着纪朝,待纪朝上车后便玩笑道:“爷爷是看我家小哥哥生的伶俐,又想收徒啦?”
沈慕夕随心一句玩笑,却正中王兆下怀,这孩子和他故友,无论气势容貌都太像了。
就冲着他那么像故友,且是从鄂州城来的,他王兆也要多加照顾。
王兆目光盛满慈爱,望了眼纪朝:“哈哈哈哈,阿夕所言深得我心,我确是欣赏季家小哥伶俐,
不知季家小哥,可愿做我这田舍翁的徒弟。”说罢,他瞄了眼纪朝。
纪朝忙拱手一揖道:“自是愿意的,只是我已答应了阿夕,去学堂读书,是不能天天向王爷爷讨教的。”
他对王老印象非常好,且看王老样子,定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若是能多学些东西,对他有益无害。
王兆开怀一笑道:“这有啥,学堂每旬休沐时你便可来寻我。”
纪朝颔首,又朝王老行了一礼。
沈慕夕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那么快教学就提上了日程,难道是一路上太倒霉?
小破队开始转运啦?
不管了,反正也是好事,对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且沈慕夕很是喜欢,王爷爷仗义执言的性格。
她现在重中之重是了解南州,还有南州适合种什么作物,还得回空间查资料,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不管在哪儿,搞钱才是生存的根本。
就沈慕夕神游的功夫,他们已经回到了李家村,只见她姑她哥已经在村口等候多时了。
她刚下车,沈思曼就拉着她询问事由,沈慕夕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二婶在一旁怕她被骂,还故意夸大了李家的恶行。
沈思曼、沈慕楠顿时气的都想去衙门再打李云洲妇女一顿,沈思曼气愤道:
“好啊,敢趁我们不在,来找事儿,看我和你哥上职后怎么给李家上眼药。”
沈慕夕就知道,她姑肯定会仗着,靖南王的利用之心,搞事情的。
遂她笑着撒娇:“姑,你可得替我好好收拾他们。”
沈慕楠咬牙切齿道:“哥也会处理,反正你哥我,是再不会对这些人,手下留情了。”
闻言,沈慕夕很欣慰,她姑她哥终于不再守着纪律坑人了。
这时王老走过来对着她姑她哥抱拳:“你们就是阿夕的姑母和兄长吧?”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王老回想着王爷送来的消息,对二人不要太感兴趣。
王兆感兴趣的事或人就会想办法了解,遂邀他们一家到王家吃饭。
沈慕夕想着已经得罪了一个村霸,不能对自己存有善意的王老也往外推,而且她还想找王家人打听南州情况呢。
有时候家里女眷,可比男人知道的多多了。
一行人来到了王老家,简单寒暄后就如普通庄家汉般,坐在院中闲聊。
沈慕夕则以帮忙为由去了厨房,只见厨房里有俩妇人,正忙忙碌碌的准备饭食。
她定睛一看,发现王爷爷大儿媳,脸上也有一条骇人疤痕,并不比王爷爷好多少。
她恭敬的向两个婶婶辈的妇人行礼,而后开始闲聊南州地域大小,风土人情,饮食习惯。
听完两位婶婶的叙述,她惊奇于南州地域之大,一个州竟然涵盖了云贵川三省。
甚至比现代的这三个省还要大些,她脑袋里飞速对照着原身记忆,和在现代旅行时知道的讯息。
她心里对能发展、可发展、并且不惹事儿的行业,大体有个数儿啦。
他们所处的南源城,差不多就是现代的成都,只是这个时代没有都江堰,没有辣椒,但有花椒和胡椒。
她想着空间里有辣椒、土豆、红薯、可以用来种植,又想到云贵川好像是不缺盐铁矿的,甚至还有金矿,玉矿。
只是要实地考察她才知道,这些地方和她记忆中的地方,是相似还是不同,亦或是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萌生了走遍整个南洲的想法,不过她知道现在估计不行,得先把房建好了。
生活先稳定起来,再能稳中求进步,再图后续发展。
在沈慕夕边思考边帮忙的情况下,饭菜还是很快上了桌,一顿饭在两方人的各种打听中愉快结束。
回家路上沈慕夕把得来的消息,和家人共享了,她哥也说了自己对王老的看法。
只有纪朝一路缄默不语,他心事重重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慕夕很敏感,很快发现纪朝异常的沉默,她拽了拽他道:“想什么呢?”
纪朝微微勾唇,笑的勉强道:“没有,我就是在想,若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该如何生活。”
沈慕夕撇了撇嘴:“瞧不起谁,我还能饿死不成,你不要瞎担心。”
纪朝想了想,沈慕夕的确生活能力还算可以,且也不是个傻的,该是没问题。
可沈慕夕的武力值那是真不行,他想了想道:“明日卯时起,你便起来同我一起练功。”
沈慕夕眼睛瞪得像铜铃道:“明天?明天就开始练习了嘛?不能后天吗?我今天太累了。”
纪朝认真道:“不行,越早开始越好,省得我们不在,更担心你。”
翌日。
沈慕夕早早就起来,同纪朝一起练功,顺便约着纪朝上山,看看有些什么野菜野果。
纪朝带着沈慕夕在山里跑了一圈,又收获了一堆新鲜的口蘑,纪朝还带着她挖了些野山药。
她也边走边看地质,还有生长的野生植物,好判断她们在的这个时空和现代地质结构一不一样。
待他俩回到山下,沈慕夕想溜进空间对比地质、植被,却被纪朝要求。扎一刻钟的马步再去。她只好乖乖听话。
可才没站几分钟,沈慕夕就汗流浃背了,她古代的身体还是太弱了。
她正想问纪朝还要站多久,篱笆外忽然响起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道:“请问,沈家长辈在吗?我是来赔礼的!”
二人抬头齐望过去,来人正是昨儿撞了沈慕夕的黑衣劲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