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瑾妃才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回过神来,连忙用衣服遮住身体。
「你冷静点!」她说。
沈云帆就像没听到一样,伏在她身上,厮磨着她的耳垂。
瑾妃的脸红的像要滴出水来一般,这下子她害怕了,轻语道:「世子,你快起来,皇上若知道此事,绝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皇上不在乎。」沈云帆笑着起身,「不过,我确实得走了。等有空,再来找瑾妃姐姐叙旧也不迟。」
身娇体柔的贵妃固然诱人,但沈云帆可不能因为女人误了事关性命的正事。
这话说的瑾妃又羞又怒!
「皇上就这么不在乎我吗?」
沈云帆可不会跟她解释,这时便出了门,还叮嘱道:「所有跟刘诚有关的人,贺承运都不会放过。瑾妃姐姐,你这些天最好不要出门,避一避风头。」
「好。」瑾妃红着脸应了一声,「你也小心。」
等沈云帆走远之后,她才用被褥蒙住通红的脸。
刚刚那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她心里,竟是对沈云帆萌生了一些别样的情感。
沈云帆自然不知道这些,出门找地方洗了把脸之后,他才径直出了宫。
刘诚的纸条上写了,想要主动找到五路鬼的人,只能在月圆之夜去梦春楼。幸好,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倒是不用等太久。
至于今晚,得先让柳媚娘等人去探查一番京城外面的军队……
……
这一整天的变故极多,许多官员都没睡着觉。
第二天一早,文武百官带着礼物上朝,庆祝贺承运归乡。
有人在朝堂上没看到沈云帆,便嘀咕道:「那小子说错话,果然被换了下去!」
「说来也是活该,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然,一个沈云帆没掀起多大的风浪。百官偶然提起他,也不过是当个乐子聊一聊。
至于第二天的沈云帆,当天上午就去了国子监报道,领了自己主簿的职位。
跟代行丞相之职比起来,这俩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且冤家路窄的是,今天帮沈云帆办手续的,正是前几天才见过一面的杨主簿。
「哟,沈世子可是朝廷大官,皇上面前的红人啊,怎么沦落到来国子监当主簿了?」杨主簿阴阳怪气地问道。
其实昨夜他就收到沈云帆被贬来的消息,现在只是故意刺激沈云帆罢了。
见着沈云帆不理他,他心中阴沉道:「被贬职还如此嚣张,看我不好好整你!」
于是乎,他拿了个国子监的身份木牌给沈云帆,又笑道:「沈主簿初来乍到,需要熟悉熟悉事务,我看你就先去打扫七天茅房吧。」
「这是杂役该干的事情,我的职位是主簿。」沈云帆淡淡道。
「此言差矣,在我们国子监,每个职位都很重要,那些体力活简单,最适合你这个新人!」杨主簿满脸的讥讽。
「你可别辜负我一番好意啊,我提醒你一句,在国子监内,每个月记奖罚、发俸禄的人可都是我,还请沈世子好好表现。」
这番话,赤裸裸地就是威胁。
沈云帆摇摇头道:「看来李老改革还不够彻底,留了你这么个货色。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徇私枉法?」
「沈云帆,你还当你是宫里的大官呢?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看到沈云帆一本正经的样子,杨主簿顿时怒了。
俗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杨主簿,怎么着也比犬强一点。这个沈云帆,凭什么在他面前这么装?
「我去找
李老。」沈云帆摊摊手,转身就走。
这下子杨主簿有点慌了,他知道沈云帆跟国子祭酒关系不错,便连忙叫住沈云帆,然后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主簿,你初来乍到没有文采,只能先干点这种活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文采?」
杨主簿闻言一怔,紧接着眼睛一转,又露出个阴险的笑容:「沈世子,你有没有文采,自己说了可不算。」
「今天月圆之夜,恰巧我们晚上有场诗会,要不你去一趟,给大家看看文采如何?若是赢下来,我随你怎么样。若是输了,那就乖乖去扫茅房?」
「行。」沈云帆一口答应下来。
他来这国子监,一是打发时间,二是不让贺承运起疑心,所以他可不会去打扫茅房。
晚上若有诗会,去一趟也无妨。
见着沈云帆答应下来,杨主簿赶忙走了,还一副憋着笑的样子!
其实他知道,沈云帆当初能被选为世子,肯定有些才华在身上。
但是,今天晚上那场诗会的对手,放眼整个南魏都没几人能对付,沈云帆肯定对付不了!
「小崽子还想跟我斗,等回来之后,乖乖扫茅房吧!」
……
皇宫中,魏青上完早朝,换了身便服,才拉着魏宁一起出宫。
「皇兄,咱们去哪儿?」
「那个臭反贼今天去国子监当差,咱们去看看,他可别又惹事!」魏青嘀咕道。
沈云帆出宫做事,可让他这个皇帝担心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