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肃北世子,怎么能不正常!
肃北人都很随意,不注重枝枝叶叶,也不嚼文嚼字。
遵从内心的想法,这叫从心。
于是,柳相和直接在皇宫门口蹲白橖。
他这个世子,现在就只是挂了个肃北的名号。因为他爹,在京都勉强算个小人物。
没有其他职位,不用上早朝,柳相和还真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的。
除却他这个身份带来的阴谋诡计,其余时候是很舒服的。
柳相和也佩服他们,每天都起这么早去上早朝,玩弄心计。
他在宫门前的石狮子那里靠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身穿暗金色的衣袍,低调又显奢华,黑色云纹靴,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往宫门张望着。
金戈、金武在不远处站着,颇为煎熬。自家殿下,是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穿着官服的官员们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禮朝的官服,以红色为主。
柳相和一眼就看到了白橖。
原因无它,她在里面太出挑了,姿容与气度绝佳。
“小白大人,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柳相和笑眯眯的高喊了一声。
成功收获一波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白橖:“……”
白橖面色坦然,大大方方道:“柳世子,别来无恙。”
柳相和自顾自道:“小白大人,小爷昨天劈了一夜的柴,想清楚了。”
金戈:劈柴的是我和我哥。
金武:“……”
白橖直觉告诉她,这家伙要说石破天惊的话了。
“世子,本官还有要事,世子爷请自便。”
白橖上了马车,丝毫没有与柳相和说下去的意思。
柳相和脸皮厚起来,也是什么都不在乎。一把掀开面前的文宣,钻进了马车。
文宣看到自家大人的眼神,压下心里的不情愿,驾马离开。
留下面面相觑的金戈、金武。
金戈、金武只好拔腿追上去。跟自家主子一样,死皮赖脸的跟在马车旁边。
文宣、文延两兄弟简直无语。
肃北来的世子是听不懂话吗?大人已经够清楚明白了,又没拐弯抹角。
金戈、金武默默的移开目光,内心一片凄凉。
白橖端坐着,好脾气问:“柳世子这是赖上在下了?”
柳相和撑着好看的脸,微挑了眉:“小白大人杀了小爷的良驹,小爷怎么能轻易放过你。”
反正已经不要脸了,柳相和也不怕再不要脸一些。
白橖目光清明,嗓音微哑:“柳世子,在下也不欲与你拐弯抹角。”
“柳世子离开肃北来到京都是为了什么,在下和你都心知肚明。在下可以与柳世子互相配合。”
柳相和依旧玩味:“小白大人,这么说,你是我的解语花了?”
白橖看向他,冷笑一声。
柳相和立刻改口:“瞧我这记性,在肃北大家都不计较这些的,应当是知音……怎么能说是解语花呢?小白大人,月神一般的人物。”
说实在的,柳相和这样追着白橖,光天化日下也不顾忌,确实另有目的。
白橖也不气恼:“柳世子既然没有诚意,那便另择目标。”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