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奴婢自然是怕的，当初一个馒头哄来了，就是为了活下去。奴婢敢与姑娘说这些，是因为公子托人吩咐，姑娘有问，奴婢必知无不言。”

白棠神色更加古怪了：“你继续。”

青衫：“据奴婢所知，这前任宫主，被公子杀死后，公子将他剁了喂了狗，挫骨扬灰。”

白棠端起一杯水，轻轻晃了晃：“若是这样的话，还不够狠。”

青衫诧异的靠着眼前安静温和的少女。

她说啥？

“还有说，公子把前任宫主用铁链锁住，断其筋脉，割了舌头，挖了眼睛，敲碎了膝盖骨，然后每天切一部分，丢给了狗。直到前任宫主死亡。”

白棠挑了挑眉：“这听起来还差不多。”

这才符合柏卿云的性格，也才比较符合柏卿云的经历。

青衫：“……？”

公子对白姑娘这样特别，难道是同样变态吗？

白棠若有所思：“你家公子究竟想怎么样？”

青衫：“啊……奴婢不知，公子的心思，无人知晓。”

她在说啥？

白棠：“浮生可有解药？”

青衫脸色一变：“姑娘，你……浮生乃本门秘药，奴婢并未听过有何解药。”

白棠轻轻摇了摇手：“下去吧。”

青衫出去后，就被叫到了暗阁。

柏卿云手里拿着根鞭子，鞭子是不一样的黑色，上面又沾染了鲜红的血，而靠近手柄的一端，却是银色的。

坐在轮椅上的病弱青年，犹如从地狱里来的恶鬼，浑身都散发着阴狠。

木三轻声道：“把你与白姑娘相处的细节一一说来，事无巨细，不可隐瞒，公子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青衫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着，心里打着鼓。

柏卿云手卷了卷鞭子，幽暗的目光下，如临深渊，他手一扬。鞭子散开，青衫吓的断了壳，反应过来后，接着汇报。

柏卿云再度扬手就是几鞭子打在吊着的人身上。

而吊着的人，几乎没了气息。

等青衫汇报完了，柏卿云轻轻摇手：“好生照顾白姑娘，她出了事，前任宫主就是你的下场。”

青衫打了个寒颤，道：“奴婢遵命。”

出了暗阁后，青衫如释重负，深呼吸了几下。

柏卿云左手拍了一下轮椅，轮椅下方射出一枚刚针，刚针穿过了那个人额头正中心，只留下一个细小的血洞。

“木三，丢出去，让他们绕着走上一圈。敲打一下不太安份的，让他们瞧瞧背叛者的下场。尸体车裂，喂狗。”

木三早已习惯，神色未变。

“是，公子。”

柏卿云坐在海棠树下，双手放于腹前，粉白的花瓣偶尔飘落。

柏卿云抬头看了看满树海棠花。

以前迎来送往，也不曾看过一眼。

伸手接住一朵花，他看着掌心柔软的花朵。

“后悔一时……”

“后悔一生……我已然选择。”

柏卿云合拢手指，抓住了这朵海棠，不愿意松开。

……

三天后。

柏卿云挑选了几件女子衣裙，又选了一把檀木梳，几根簪子，以及其他的饰品。

木四作为女人，心思更为心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