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份供词,郑冬晴又愤恨又庆幸自己的女儿没事,她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得女儿,在那个晚上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李游这种人,真的特别恶心,谁碰见谁倒霉。
他喜欢人家,去告白,别人还得答应吗?
拒绝了,又觉得人家高高在上,家里有钱看不起他。
一边觉得原主气质好,一边又觉得原主相貌普通,他自己又长得好,他配原主绰绰有余。
别人又不是眼瞎,看得上一个经常溜出去到网吧里玩的男生,他觉得自己很好,又无法掩饰内心的自卑,便想着毁了原主。
原主确确实实太遗憾,也太倒霉了。
白棠又在这边做了一份笔录,后面便回家了。
郑冬晴早早的就通知家里的保姆多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又把幼儿园到小学以致初中的教科书都买了回来,学习用具也买了回来。因为白棠被拐卖一事,郑冬晴也有好多天没有回公司了,现在人回来了,她也放心了,便去公司了。
白棠给沈酌安排了学习内容后,便带上一顶鸭舌帽,带上口罩,拿了一支录音笔去容远山所在的小区。
先是向房东打听了些,又去找常年住在这里的住户打听。
“你说那容远山一家啊?”
“他们家那娃是真可怜,大冬天的,被丢在外面,外面好厚一层雪,那娃还穿着一层单衣,没被冻死都是命大。”
“唉,谁敢去帮忙啊?容远山夫妇跟两条恶狗一样,逮着谁咬谁。”
“之前有人看见这孩子晕倒了,去劝他们,被这夫妻两闹到公司里,天天都来闹,属实是给他们整怕了。”
“我现在都还记得,这两夫妻简直不把他当人看,给娃取名叫弃,哪有这样子的父母。我路过他们家门的时候,看着那女人摁着只有两三岁的容弃去狗盆里吃狗剩下的。”
“他们家那条狗也很凶,会咬他。”
“不让他去读幼儿园,还泼开水到这娃的身上,听到那惨叫声,我心都是一颤,太狠了,简直不配做父母,也就这孩子命大,活了下来。”
“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没看到那娃,我们悄悄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他们这夫妻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是孩子贪玩,跑丢了,找不到了,他们做父母的心里也很难受。”
……
诸如此类的,很多很多,白棠足足录了两个小时的音。
提前把证据留好,免得后面这对父母瞧见容弃好了,又来对他下手。
白棠又查出,这夫妻欠了很多的债。
于是,白棠请了律师,与容远山夫妇交涉。他们欠债的人都是狠人,不还钱会砍断他们的手,容远山夫妇也怕。
在律师与他们联系的时候,听到有人要给他们还清债务,但条件是把容弃的户口迁到对方的户口上。
刚开始还迟疑了下,直到看到白棠揪着容弃的耳朵,辱骂他的时候,才同意了。
到法院迁了户口之后,容远山夫妇十分高兴的走了。
容弃到哪里都过不好,最好不过。他就该被踩在脚下。
这夫妇两走远了,白棠才轻轻揉了揉容弃的耳朵“阿容,让你受委屈了,疼不疼?难受吗?姐姐方才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他们有古怪,如果我方才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不会同意把你的户口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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