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沙滩、海浪,三者的组合,再加上小麦色皮肤与比基尼,无疑是浪漫夏日的最好定义。
不过前提得是面前之人不是一位蛇蝎心肠的恶妇。
数百米的海滩只摆了一顶大号的遮阳伞,一张摆满果品的圆桌,还有两张相依的白色沙滩椅。
一张空着,另一张上一位小麦色皮肤,系着虎纹三点式比基尼的女子正倚坐在仅穿着沙滩裤的陆缘生腿上,一头如波浪般的金发散在她的身后,一面红黑色巨型蜘蛛的背纹身在金发之下若隐若现。
只见她一手轻抚着陆缘生的胸口,另一只手捻着一颗樱桃正要往他嘴中送去。
“来,张嘴,啊——”娜莎咯咯地笑着,但咧开到面颊两侧的嘴脸却看着却有些瘆人。
陆缘生一脸享受地微微张开嘴巴,任其将小个樱桃塞进自己的嘴里,末了还亲吻一下对方的指尖,这调皮的小动作让对方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这和情报上说的一致,娜莎最近喜欢主动的小白脸。
但陆缘生心里却是苦笑连连,他知道面前这人的本相,装作一个迎合的小白脸是真的累。更何况,他没想到自己被送来了一个孤立的海岛之上,一会的跑路大计也成了一个问题。
“乖,还想吃什么,姐姐给你拿。”女子在他胸前用食指画了一个小圈。
“只要娜莎姐姐喂的,什么都好吃。”陆缘生也配合地轻轻搂了搂对方的腰肢。
“嘟——嘟——”
一个不合时宜的振动声,打断了两人进一步的行为。
那是娜莎的手机。
娜莎稍稍坐正,眼睛微眯,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不知道是谁敢来打扰她的兴致。
仿佛当陆缘生不存在一般,她用手指将桌面的手机屏幕划过免提,对面的声音响起:“娜莎,那批货呢?”
娜莎的美目冷冷盯着手机的方向,原本正绕着陆缘生左侧胸膛画圈的修长的食指指甲停了下来。
那是陆缘生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受到从对方指甲处传来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即便是娜莎没有注意他的方向,他也依旧装出了恰到好处的煞白面色,好似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滚!”
“你”手机那边还没说完,就被娜莎愤怒地按断了通话,再狠狠地抓着手机砸到远处的沙滩上。
还好沙滩柔软,可怜的手机落地时并没有碎成零件,但还是可以从机身上看出清晰的抓痕。
“我现在,有点没兴致了。”
娜莎冷着声音看着面色发白并且还有些颤抖的陆缘生。
这是正常的反应,因为按常理来说,如果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消息,那就已经注定活不下去了。
娜莎还没有立即做出什么动作,仿佛在等待陆缘生的反应,就像看一只落入蛛网而无法反抗的猎物。
她最喜欢看自己的食物陷入绝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通电话,其实是陆缘生的合作方搞定一切的信号。
陆缘生念头一转,决定主动表现,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膝下,将她扶正。
“娜莎姐姐,至少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陆缘生握住了还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他眼前的女子。
娜莎很享受在进食前的调情,但依旧露出不满意的神情,细尖的犬齿在唇间微露,她用一种细腻妖艳的语气说道:“哦~那你想干些什么?”
“我们”陆缘生装着听得脊背发寒,并用颤抖的双手,一个公主抱把娜莎抱到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搂着娜莎的后脑,贴近对方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可以做很多让姐姐开心的事。”
“可我还是不开心,怎么办?”
娜莎没有反抗,但她的双臂始终环着陆缘生的脖子。那看起来娇嫩细白脖颈,似乎只要她轻轻一用力便可……
“那这次换我喂你怎么样?”陆缘生语气不变,满目尽是柔情。
“可以啊,我要你……亲口来喂。”娜莎娇媚的声音贴在陆缘生的耳朵响起。
陆缘生轻轻拿下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说着:“那…这一次,我们来吃个苹果怎么样?”
娜莎任由对方起身,看着陆缘生来到圆桌旁,挑了一个较大的红苹果。然后她自己也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子上舔了舔嘴唇,微长的犬齿依旧若隐若现,等待着对方的喂食。
她对陆缘生的反应很满意,同时很期待这只可怜的小家伙为了求生会如何取悦自己,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蜘蛛在看网中的猎物不断挣扎一样喜悦,能稍稍安抚她近日被禁足的烦躁。
陆缘生捏了捏手上的苹果,感觉还算合适,看到娜莎那么配合自己,于是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下一刻,他所处世界的温度慢慢冰冷,海浪声也突然沉寂,一切陷入黑白。
他左手握住苹果来到娜莎的椅子身后,再抠了抠右手食指跟中指的指甲,连带着拇指虚握一下,确认满意之后,便靠向娜莎。
他猛地想把苹果从身后塞进娜莎微启的嘴中,右手也想要死死扼住对方的咽喉。
在就要完成接触的一瞬间,正常世界的海浪声再次响起,而他右手的利爪也顺势没入了对方脆弱的喉颈。
娜莎在触不及防之下嘴巴被撑到最大,甚至能听到颌骨的“咔嚓”声,而喉间的剧痛才更令她恐慌。墨绿色的血液从她的喉咙中喷洒而出,变长犬齿狠狠刺入苹果之中,只是被塞到最大的嘴巴在疼痛之下完使不上劲。
她双目圆瞪,手上墨色的青筋暴露,想要反抗着身后的男人,但是挥舞在身前的双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因为陆缘生右手的手指已经从她的喉咙抽出,彻底摧毁了她喉颈内所有柔软的连接器官,只留下一个墨绿的血洞,让她喘不过气也发不出声,甚至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陆缘生放开了这个女人,一切流程在现实世界里没有超过五秒。
他将对方的脑袋轻轻一拧,仅剩脊柱连接的头颅被他轻松摘下。他拎着还咬着苹果的脑袋离开了这一片漂亮的海滩,跟随他的,是再次冰冷的黑白世界。
杀一个人很简单,但要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很难,特别是在触怒一个当地的大势力后还想身而退,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