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广宁郡王周旅协理户部,分管贡品运送。
两年前,一批进贡的物资车队在临近京城的驿站里避雨,不料,突遇山洪爆发,导致驿站出现房倒屋塌!
暴雨过后,物资被挖出大部分,但是却有六个护送人员不见踪迹。
当时有人猜测或许是遇到山洪被冲走。
也可能在暴雨前在附近遭遇了什么野兽或者强盗。
寻找许久,即使京城派出公差进行沿途搜寻,也没有找到这六个人。
六人中,有一个是广宁郡王周旅的心腹,他假借押运贡品机会,帮郡王暗中调查一个皇家秘辛。
这个心腹,其貌不扬,极为擅长隐忍伪装。
广宁郡王坚信他一定是遭遇了不测,甚至猜测,其他几人也是凶多吉少。
因为要心腹打探的事情太过重要,万一泄露,或者失去线索,其后果都不堪设想。
可是,又不能声张,因此,表面上,广宁郡王督促大理寺按照普通官差失踪进行调查。
暗地里,广宁郡王也一刻没有停止搜寻相关线索。
调查中渐渐发现,车队里有人提前预知了暴雨,本来想尽快赶路,早点到达京城。
可是,路上总是出状况,不是路面塌陷,就是车队跟人出现争执。
或者马匹无缘无故发狂。
押运的官吏也陆续出现头晕恶心。
如今,越来越象是故意使押运车队在暴雨期间逼停在驿站,进而进行动手截人或者盗窃什么重要的物件。
也或者有其他的阴谋。
经过两年的暗访,有些线索指向了陈国公府!
冀鋆听后,心中一惊,自家的小魔眼羊,也发现刘毕胜的那个蛊与陈国公府脱不开干系!
李宓眉头紧锁:
“难道要用沺黎来威胁姨父?”
冀鋆满是疑惑地看看李宓,心道,原著里广宁郡王据说是个有原则,有胆识,有谋略的人,会这般糊涂?
好些人舍弃妻子儿女眼都不眨,比如洪培菊。
周彪叹口气,没说话。
冀忞微微抿了抿嘴唇,轻轻开口道:
“我听说,当年同安公主跟沺黎县主一起玩耍,沺黎县主不小心把同安公主推倒摔得手和胳膊都破了,本来公主的母亲上官淑妃大怒,要责罚沺黎县主。可是,后来,郡王爷进宫找了皇上,然后,郡王爷闭门思过一个月,县主什么事情都没有。”
周桓看看冀忞,眸中尽是暖意,跟着轻声道:
“听母妃说,郡王妃要去给上官淑妃赔礼,郡王爷不许!说,她不过是皇兄的妾室,你们是我的妻女,我受罚,是皇兄罚我。不是她一个后宫女子罚我!我如果护不住妻女,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冀鋆心下了然,哦,这个郡王爷护短!
艾玛,好感腾腾地上窜啊!
嗯!这个公爹靠谱!
周彪神情有些无奈和忧虑,接着道:
“其实父王就是有点气不过,小孩子打架,也不是有意的,如果上官淑妃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父王也不会如此硬扛。”
冀鋆频频点头:
“对啊!小孩子打架,过会儿可能就没事了!最怕大人跟着瞎掺和!我觉得上官淑妃再气不过也得等郡王爷或者王妃来,一起商量怎么处置。自己一下子就喊打喊杀,这不是趁着人家大人不在欺负人家孩子吗?估计郡王爷生气的是这个!”
周彪拱手表示赞同和感谢。
冀忞垂下眼帘,心中有点不是滋味。想,如果自己的爹爹娘亲在跟前,也会这样地护着自己!
周桓看看冀忞,心下隐隐作痛,又不知如何安慰。
李宓了然:
“沺黎即使闯了滔天大祸,姨父也会护她周全!”
冀鋆口角微微扬起,没说话。
李宓见了,知道她不赞同,遂问道:
“大表妹,你可是有何异议?”
冀鋆淡淡一笑道:
“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我觉得其实不止是男女之情,也包含其他感情。郡王爷肯为了县主付出一切,值得羡慕和敬佩,可惜,总有他力有不及的时候,世子爷,你可想过那个时候,沺黎县主怎么办?比如……”
冀鋆没有说下去,懂的人也都懂她接下来的意思。
如果,沺黎县主被利用犯下了通敌、叛国、忤逆等大罪,广宁郡王还能护住她吗?
周彪闻言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以为,妹妹任性一些,胡闹一些,都是小孩子的心性,又能怎样?
将来,选的任何一个夫婿的家世都不会高过王府,没有父亲撑腰,他也完全可以为妹妹遮风挡雨。
冀鋆继续道:
“世子,沺黎县主从小就拥有别人倾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一切,她生来就高过许多人的终点。她从来没有吃过人间疾苦,不知道世事艰难。所以,才会被章吉生这样的人欺骗。”
看周彪有点困惑,冀忞知道冀鋆说的道理碍于情面没有说透,于是接着道:
“世子表哥,我以前也跟县主相似,什么都不用愁,什么都不懂。可是,忽然间,外祖父和舅舅病了,爹娘去了边关,我和堂姐到了淮安侯府,我们被苏瑾那个姨娘欺负算计,不得已,我们就得学着保护自己,去做以前不敢想,不曾想的事情。也不再觉得开口闭口提钱俗气,因为,如果不是用钱笼络了礼国公府的一些下人,不是他们给我和堂姐报信,我们就不能避开上官将军的妻子和他的女儿,我们会在礼国公府被她们打,也不可能救了大表哥。”
冀忞说到这里,想起那日的情形,还有些心有余悸。
冀鋆想起茨威格曾经评价奥地利公主,也就是后来被送上断头台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于是缓缓地道: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章吉生被扣在“好邻居”,冀鋆说让他“干活补偿损失”:
那天“好邻居”被砸坏的桌椅板凳,盘子饭碗,还有,受影响的营业额!
周彪想起在府里大喊大闹的沺黎,不由得头疼。叹口气道:
“真是没想到沺黎把章吉生看得这样重要,天大地大,父王母妃,都不如这个章吉生大!”
“哼哼!”憋了太久的芍药开了口:
“饿她三天,米粒最大!”
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