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阳的西北七千里的大漠之中,有一个孤寡偏僻的小村庄,名字十分普通,唤作二吉,寓意平安和繁荣,可想的再好也终究是假的,事与愿违,战火不断,每逢月初,便有匪徒来劫掠,好不惨凄!
村子的名字很平凡,平民百姓的名字也很简单,可有一个少年,名字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叫作翔宇子,虽然名字有儒家学派的气派,可命运与此村却无两般不同,双亲逝,居陋室,财源失!甚孤甚惨!
清晨青鸟落枝头,翔宇子早早开门,屋中物件也没什么稀奇珍贵的玩意,连鸟兽蛇虫都不曾进入其中!翔宇子虽然枯瘦,但因为从小做苦力,练就了一身力气,找了一份替人建房的差事,跟着师傅建王李三金学手艺,但是师傅去世的早,当初村里的建王已成建亡。
有人雇他搭建门舍,雇他的人是一位教书先生。翔宇子因为几天没接一门生意,突然有了活计,便早早的来到先生家中,踏入院子,便是先生带着书童朗诵:“先天之气,得之于命,本该之年,重利而秀,不甘于天,舍身造己,便是于道,法则既生,地决正则,法无则然,通则心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傍晚。先生来到翔宇子跟前,不解地问:“你既然喜欢听,为何不好好学呢?要不你以后每日来听课,我不收……
翔宇子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学文费时,俺没有那份精力。”
“自古文难富,学武亦能活!你有着这一身气力,不愿从文,何不习武?我看你根骨不错,好生学习,有一跃仙人之能啊!况且你不想替父母查死因,报血仇?”
翔宇子没有回应,而是领了今日的十文钱走了,出了先生的门庭,对面街上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算命人,算命人吆喝着“百兵之首剑为尊,倾心有朝定称王”
这位教书先生和算命人是翔宇子在二吉村遇到的贵人,先生叫作欧阳秋栀,算命人叫作麻十二。
听到麻十二吆喝的话,翔宇子脚步微微停顿,下一刻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劳累一天的翔宇子回家便卧躺在茅草床榻上,脑中一直是那句“你不想替父母查死因,报血仇。”
翔宇子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终究是起身抡着门口的斧子,砍下院子里老树的一截枯枝。凭借多年的功底傍身,半会儿一把有模有样的剑被削出来了。手中挥舞,很是顺手,翔宇子舞剑舞得起劲,院中的野花杂草因此遭了殃,残枝败叶,实属凄惨!
令人惊叹的是,从未习过武耍过剑的人,这时候却如同一位老剑客一般,每一招都是有鼻子有眼,原本平淡的日子就是这般,只是后来翔宇子被恶霸欺负,打成重伤,在一个山洞内,石床榻上睡着一个赤裸上身的人,这正是翔宇子,翔宇子五腧穴,八会穴,涌泉穴,气海穴,百合穴上各压着一枚铜钱,每个铜钱上面放了一碗酒!
许久,翔宇子睁开了双眼,看见一个穿着打打满补丁的老人,他就是麻十二。麻十二放下手中的书,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说道:“醒了?“
翔宇子想起身,可身上的铜钱顿时变得像千斤巨石,压的翔宇子动弹不得,麻十二掏了掏耳朵,说:“你天筋地脉被人打的稀乱,我帮你梳理了一番,也算是吸收了一些我的内力真气,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你现在身子虚弱,便再躺一会吧,过了一会,自然就起得来了”。
过了一会,压在翔宇子身上的铜钱失去了力量,他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麻十二边磕头边说:“前辈,收俺为徒吧!”。
使劲叩了三下,额头流出血来,但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以及对命运的不甘。麻十二叹了一口气:“我不过一介算命之人,没什么本事,是你有幸,救你是算到你是我应劫之人,我不知道这锈剑怎么了,自从你来了后,它便一直在颤动,想来是与你有缘,送你!”
麻十二从木箱里拿出一个裹着的黄布,慢慢掀开布角,裹着的是一把布满铁锈的剑,越靠近翔宇子,那锈剑颤动的越发猛烈,翔宇子双手做托举状,锈剑完到了他的手中,那锈斑竟然一块块脱落,褪去锈衣,变作了一把精美秀丽的细剑,翔宇子吃惊的望着,麻十二那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说:“未曾想这锈衣之下,竟有一把如此俊美的剑,真是不可貌相,难得一闻,更难得一见啊!”。
“看来天意如此,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吧!”麻十二笑语。翔宇子思索片刻,说:“俺破茧重生,它褪锈重铸,这都是万中无一难见之事,俺却两种都同时获得,做人不可贪,俗话说剑与主逆,俺不贪,那它就叫贪吧!”
“贪?有意思“麻十二嘴角微微一扬,随即笑道:“你已昏厥四日,那山下房屋只怕被那城外风沙掩埋了不少,应该已经无法入住,你就在这洞里修行生活吧!”当初欧阳秋栀说的不错,翔宇子是罕见的剑骨,天生练剑的材料,甚至都不需要有人领进门,找师傅教。
有一日,麻十二把翔宇子叫到跟前,说:“你是时候该历练历练了,没有经历过风雨的花朵终究是不能够绽放……”
翔宇子明白了麻十二的意思,便对麻十二磕了三个头,不舍的说:”感谢前辈再造之恩,翔宇此生难忘!”。说完奔向山下,却傻了眼,哪里还有什么二吉村?
翔宇子方才醒悟,自己原本的村落处在大漠之中,何来的大山?
既来之则安之,翔宇子就这样闯了下去,另外获得了两把剑,一把叫做“痴”,另一把叫作“欲”。
随着闯荡江湖的时间越来越久,翔宇子也被大家熟知,翔宇子当时年轻,便以身上剑匣三剑五剑招,挑战各个名人高手,他的名声愈来愈大,本来人们是称他为翔五剑,但谐音无剑,显得不尊重,之后人们又称他为翔六剑,当时都觉得他有与青阳城谪仙人芈青幽一战的资格,就在人们期待他的回应时,翔宇子不见了……失踪了!他畏惧了,笑话,称霸天下第五的人岂是说挑战就挑战的?单单凭他那青莲扇一辉就能泯灭天下半数高手了!
“逃避?”王羽书听后,若有所思,喝了一口酒说道:“所以他来到了南阳,成了俺的老翔。”
翔宇子听完露出一抹苦笑,说道:“当初太怕死,太在意输赢了,但自从跟了少爷你十三年,看见少爷你遇到困难想的是解决面对而不是逃避,俺才慢慢走出他的阴影,心中被那一个谪仙人的名号压着的大石头总归落地,人也算是呼吸自在了,现在俺有必要去和他打一架,毕竟还有很多人想看呢!”
“并且他们都叫俺翔六剑,俺这些年也研究出了第六剑,得让世人看看俺的第六剑哩!不能让这个名号白叫不是吗。”
“那你……有把握取胜吗?”王羽书有些担心,齐太初也沉默不语想着什么。
翔宇子大喝一口,打了个酒嗝,满不在乎的道:“胜不胜都不重要,俺就要他娘的与芈青幽打一架!哦对!还没有给少爷认识认识俺那三把剑。”翔宇子醉呼呼的,随即右手剑指一摆,整只手臂伸直指着上方,大喊到。
“剑……来!”
随着这声落下,那白天翔宇子骑的马绑在身上的布袋子接连震动,一个木匣子掉出,稳稳立在地面然后轰的打开,其中三柄长剑从中飞出,化作三道流影进入客栈,缓缓落在桌上。
“他们就是贪,痴,欲。”翔宇子将手贴在剑身上,感受着剑所发出的低频率震动,王羽书看了眼剑又看了眼翔宇子,问道:“什么时候去打?”
“明天吧”翔宇子剑指一挑,这三把剑又飞出屋外回到剑匣中。
王羽书则是脱口而出:“这么急?!那我今天得早些睡,不然明天赶路得困死。”
“这么久没打,早点打完早点回来嘛,至于少爷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俺放不开,恐余威伤到你。”翔宇子自责的看向王羽书,他之所以不让王羽书跟他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他这一战,恐怕九死一生,若是王羽书在那,肯定要和芈青幽干架,要是害了少爷可不得了。
“老翔,打完这架回来,我再和你打一架,怎样?”齐太初对剑法的追求堪称着魔,既然如今验证自己心中老翔是高手的猜想,那等人家回来,一定要和他切磋一番,增长自己对剑的领悟。
老乡嘿嘿一笑,点头。
“这样啊?行吧!输赢不重要,回来就好啊!我以你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必须活着回来!”王羽书将酒碗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道闪亮透光的酒花。
翔宇子一听,连忙站起来,作揖躬身道:“老仆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