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汉寿城下,一名身高超过八尺,手持一长柄古怪兵刃,腰挎一柄长弓还有一壶自制的箭矢。
此人正是五溪蛮人新进小王沙摩柯,因为勇武而压服了族人,这一次的进攻就是他引领的。
他并没有像其他五溪蛮人部落首领一样疯狂的冲杀过去,而是冷眼看着那城墙上的厮杀。
“首领”一名蛮人跑到了沙摩柯的身边朝他禀报,“我等又被打下来了,那汉人的兵甲太过于厉害,我等挡不住啊”
“无妨,稍作休息继续攻打就是了。”
面对这种一次次攻击被击退的局面,沙摩柯也没有着急,只是让人修整之后继续进攻。
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却也说不清楚,这似乎是本能的一种对危险的警醒。
因此他所有的目光都在汉寿县中,希望从中能够看出来一些东西但他很明显是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此时在汉寿县前方,猛洞河与酉水交汇之处,也就是武陵山中那群五溪蛮人进出的必经之路上。
一支兵马终于历经了重重磨难出现在了这里。
“呸!”一口带着血沫子的浓痰吐到了地上,一脸阴沉的魏延看着面前的山川河流露出来了一抹冷笑,“那群家伙还真敢出来,不过既然出来了,那就别想回去了。
来人,立刻修整!”
“将军,我等是否要先行构建营寨,毕竟要挡住他们的归途”随军而来的参赞军事习宏立刻站出来想要谏言,却被魏延直接打断。
“你是哪里人?”
“”习宏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一脸迷茫,“小人出身襄阳习氏”
“可熟悉荆南之事?”
“这还算熟悉”
“既然熟悉你说的什么屁话!”魏延直接一声怒斥将习宏骂的脸色铁青。
“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刚刚转身离开的魏延听到这话之后怒火比习宏还大,“之前本将就不想要什么参军随行,如今一看果然没什么本事。
你既然熟悉荆南之事,那你告诉本将这武陵蛮为何又叫做五溪蛮人?”
“因为他们生活在沅水上游五溪地界,因具体地域而各自不同,这一次出兵的就是五溪蛮人的大部,还有其中的娄中蛮和澧中蛮以及零阳蛮”
“然后呢?”
“然后?”习宏看着一脸倨傲的魏延,那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涌,“小子也想问问魏延将军,然后如何呢?
武陵蛮人也就是这些东西了,难不成你还要让小子说出他们的祖宗来不成么?
传闻他们乃是盘瓠之后,之后又如何?”
看着仿佛急了眼的习宏,魏延非但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是脸上的冷笑更加严重。
甚至那从魏延的眼中,习宏仿佛看到了浓浓的不屑和嘲讽,似乎还有几分不屑一顾,仿佛和他说话都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一样。
这种感觉让习宏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耻辱。
可魏延的话此时也出现了
“五溪蛮人地处五溪之地,与山越西南蛮夷不同,他们不但攀山越岭如履平地,他们同样熟悉水性。
这荆南虽然多有山川土地不佳,但偏偏这武陵郡却截然不同,水域纵横,四通八达。
甚至武陵百姓向来都是以捕鱼为生,更遑论那些五溪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