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一定要记住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那就是这做人咱们都得讲良心!
你说是不是,陈颃小子?”
“是是是先生说的极是,那小子是不是可以回”
“你说那琅琊诸葛氏的事情,他能怪老夫么?
老夫也是好心想要为那位军师做点事情,毕竟谁又能够想到堂堂的校事府。
竟然会和那群绝户的摸金校尉关系那般好?”
“是先生说得是极了,那小子是不是可以”
“罢了,幸好有你陪着老夫,这一路上老夫还不算太孤单。
来,给老夫吹个曲儿,欢快一些的。
别和昨日一般,吹着吹着差点没把老夫送走了。”
“”陈颃看着面前这个一口一个要讲道理,却非要拉着自己来汉中的简雍先生,直接深吸一口气。
一首孝武皇帝的《落叶哀蝉曲就化成了曲子从他口中的埙里吹了出来
曲子哀婉动人,听得简雍眉头直跳。
“小子,你这也是故意和老夫过不去是么?
这还不如昨日的《悲歌呢!”
“昨日小子是在思念荆州的恩师,今日小子是在思念新野的小娘”
“”
悲伤哀怨的曲子,慢慢落下的飞雪,两个身穿破旧冬衣,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儿就这么坐着驴车沿着汉水朝着城固的方向缓缓前行。
那冻得发红的鼻子,还有时不时从鼻孔里流淌下来的清液,证明了他们的日子有多么凄惨。
数日之后,一路跋山涉水的简雍和陈颃两人终于进入到了汉中地界。
“先生,我等可要去寻找那阎圃?”
冻得瑟瑟发抖的陈颃将自己缩成一团,看着不远处的城池朝着身边的简雍就问了起来。
“找找什么找!”简雍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被褥,“你也不看看你我如今的模样,就这模样你说你是校事府可有人相信?
再者说了,就这么一副模样你以为你能找到那阎圃所在何处?”
“那我等”
“哎,到最后还得看咱耿和的。”简雍再次勐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策驴走进了城池之中,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直接用石头摆了一个古怪的形状。
然后掏出刻刀在石头上面刻了一个同样古怪的形状。
“先生这是”
“在徐州的时候,和那群校事府的家伙喝酒,向他们问询了一些校事府联络的密语,哪家暗卫还没个这个呢。”
“先生大才!”陈颃忍不住朝着简雍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看了看一旁已经缓缓走过来的几个衙役,“只是先生是不是快点,毕竟这是人家府衙门口”
“好了好了。”简雍将最后一笔落下,然后拉着陈颃带着一脸憨笑和几名衙役迎面走过,“你觉得哪家衙役会觉得有人在自家院门外面留下什么东西。
看看那群看着就和没吃饱没睡醒一样的衙役,你害怕什么?”
“我”
“好了,等着吧,最多半天时间,就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简雍说完就带着陈颃去了自己临时落脚之处,而他的经验在汉中同样没有半点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