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隅交待完毕之后才领着萧茗走近石门,在旁边的隐蔽处按了按,片刻门打开来,出来两个拿着刀的大汉,大汉一见是屠隅就恭敬的说道:“小当家你来了,可是要进去。”
“废话,我不进去到这儿来干嘛!”屠隅语气嚣张,自带上位者的倨傲之气,指着萧茗对二人说道:“这是我给大当家请的大夫,你们赶紧的让开。”
原来这人还是个当家,不过这小当家又是几当家呢?
“是。”两大汉连忙点头,像是对屠隅很是尊敬,不过凶恶的目光盯着萧茗。
“小当家请先进,这位大夫要留下来搜查。”这地下与上层的赌场不同,上面只要是耍钱随时都可以进,可这地下想要进人那是要经过严格搜查的,不能带进除了银子之外的任何东西,就算是只蚊子也要脱了衣服才能进去。
这就是规矩,他们万家赌坊里的规矩。
萧茗心头一跳,这你玛,要搜身吗?
心里想着,手上却是把药箱主动递了过去,客气的说道:“二位大哥,小的是来给大当家治病的,里面装的都是草药纸笔,没有其他东西。”
二大汉打开了药箱在里面翻了翻,检查得甚是仔细,甚至把萧茗包好的药包拆开来看,果然如萧茗所说,里面只有些草药纸笔文墨,并没有武器。
突然,一大汉从里面搜出一个布包来,用手捏了捏后得意的看了萧茗一眼就把布包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一排银针,长长短短,不下二十根。
‘铛。’另一个大汉用刀指头萧茗,凶神恶煞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敢带武器进来,找死。”
萧茗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退,这刀可真够吓人的,她完全相信对方会马上取了她的小命,只得赶紧解释道:“二位大哥,这是银针,是小的治病用的,并不是武器,所有的大夫都有的。”
她说话结巴,双腿打颤,颤颤巍巍的完全像是被吓住了,大汉见她如此模样松解下来,她如此这般,又手无缚鸡之力不值一提,他完全随时可取她小命。
“真的只是用来治病。”大汉追着问道,大夫用银针很正常,但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他还是不相信这人小小大夫会用银针医治,会不会医术都值得怀疑。
“真的,真的。”萧茗点头如捣蒜,此时的她已经满头黑线了,这守门的都这么难糊弄,那屠大当家是不是厉害得要上天。
“你真的会用银针?”那拿着银针的大汉问道,显然他同样是不相信的。
“会的,小的从六岁就开始学医,八岁习针,已经有五个年头了。”萧茗回道,这完全不是假话,学医时间甚至更早,她的启蒙书籍就是医书。
“嗯,把衣服脱了,我们要搜身。”
萧茗一惊,后背发凉,脱衣服
心里头有无数的草泥马奔过,她真的不知道进来还有这样一遭,怎么办?要现在跑路吗?
旁边的屠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干脆一人一脚把二人踢翻在地,骂道:“你们两个磨磨叽叽的,我带进来的人给大当家治病还用得着搜身,你们是怀疑我还是想让大当家死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
这两人磨叽个没完没了,连他带的人都敢搜,真不把他这个小当家放眼里了是不?
“小的不敢,这是规矩,小当家你是知道的。”其中一大汉解释道。
“什么规矩,他只是来给大当家瞧病,瞧他那模样瘦得跟猴子似的,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屠隅叫嚣道。
萧茗
瘦得跟猴子似的,,,她真的这么瘦么?
还有你说话是不是有语病,一根手指头怎么捏死人呢?
萧茗表示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好在两人最终屈服于屠隅的淫威之下,好歹把萧茗放进去了,免了萧茗搜身之苦,不然她真的要跑路了。
进了门,两人行了几步又经过一道石门,石门边上同样的有两人把守,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搜查,两人被直接放了进去。
这一进去,萧茗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地势豁然开朗,里面居然是一个大大的地下广场,四周坐了不少人,把中间团团围了起来,刚才她听到的喊杀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近距离,萧茗才发现这声音有多么的震耳,围坐着的近三百号人个个站起了身紧紧的盯着前方看台,不时的嘴上喊着打啊杀的,红了眼,几近疯狂。
“快点爬起来,打死他,打死他你就赢了。”
“打死他。”
四周各有带刀的守卫维持着治安,他们习以为常的看着听着,在这里这种事情天天有发生,死亡与血腥每天都在上演。
萧茗木然的听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眼让她震憾,一股难言的愤怒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握紧。
只见中间的看台上,两个血淋淋的人在斯打头,其中一个一拳挥向了对方,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散落在不大的台子上,整个台子上到处都是血迹,像是铺了一层鲜红的地毯,艳丽如娇阳。
可惜地毯上的人不是在走红毯,也不是在炫耀着她的美丽,而是在进行着生死搏斗,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看鲜血与死亡之气。
而台下之人们在激情呐喊,鲜血与死亡没有激起他们的同情心,反而激起了他们心中最为原始的野性。
“怎么样,好看不,激动吧!他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着走下擂台。”屠隅看着萧茗被震慑的样子,好意的解释着,无不得意,在他心里像萧茗这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是我们二当家想出来的法子。”
萧茗回过头,看着眼关这个小少年,年岁不大,心却这样的狠,这样的冷漠,还有这些人,把人命当成了取乐的工具,没有同情心,鲜血与死亡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用别人的生命成就了他们扭曲的快乐。
人性!已经冷漠如斯了吗?萧茗看着那些激动中喊打喊杀的人们,丑恶的嘴脸,变态的人性,他们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姿态,眼里只有鲜血与激情,关心的不是别的人生命反而是自己的输赢,他们都应该死啊!
他们都疯子,能心狠到如此地步。
她把恨意掩藏于心底,淡笑道:“是吗?你们二当家可真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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