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等人目瞪口呆。
萧茗说话的时候方伟正端着茶品渡,虽然味儿有些苦涩,细品之下还是苦的,心想这广济堂也不过如此;听着萧茗既感谢又害怕的话,方伟满意的点头,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
可是,越到后来怎么就慢慢的变了味儿呢,他们讨论的大事怎么又与她们村子里的家长理短扯上关系了呢?待方伟回过味儿来差点被一口茶给憋死。
不是,前面的姑娘,你等会儿~~
你咋讹上了?
咱们是官府知道吗?可不是村里两个婆娘吵架。
居然胆大包天的敢讹官府,你这样会被打的跟你讲。
“咳、咳。”
方伟被憋得面色涨红,好不容易咽下那口差点就要了他老命的茶水,古往今来他快成了被茶噎死的第一人。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常师爷早已按奈不住先开了口,只见常师爷把茶盖举高再落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是常师爷惯会用的开场白,比较有气势嘛!
“岂有止理,你这小姑娘还想要官府赔银子不成。”
周朝阳张了张口努力的给萧茗使眼色,想要劝劝萧茗;而屈越嘴角挂着冷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萧茗,这小姑娘果然是个傻的,居然想让官府给她赔偿。
礼也赔了,歉也道了,还厚颜要赔偿,好大的脸啊!
萧茗一脸无辜:“小女子怎么敢啦!您一定是误会了。”她是天真可爱、善良美丽的萌妹子怎么敢开口向官府要赔偿,你一定是听错了。
“呵!”常师爷冷脸,当他傻吗?你不是那意思他这个师爷都是白混的;当真是初生的牛犊子不怕虎啊!给根杆你就往上爬了,哪来的胆儿。
常师爷再次冷笑道:“是这样就好,萧大夫你年纪小入世不深,我劝你还是要知道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言这个理;祸从口出,自己无知的言行会给自己招来牢狱之灾的。”
在他看来给你道歉了都是天大的脸面,你就该好好接着,感恩戴德,居然敢要赔偿,这是讹诈,凭这一点他就该禀了老爷关他几天牢狱。
官府都敢讹,胆儿肥啊!
石亭玉平静的看着常师爷,这个人还能跳出来蹦跶,他仗着师爷的势暗箱操作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罗列得清清楚楚,昨日给彭游钦的只是冰山一角,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没想到彭游钦也是个糊涂的,还把他放出来跳。
放出来就放出来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可你在萧茗眼前晃荡就是你的不对了。
还要威胁萧茗,更是不可饶恕。
石亭玉冷眼瞧着面前一开一合的常师傅,眼神冷得像块冰,在他看来,常师爷之流还能如此的高调鲜活,一定是他给的筹码不够多。
不知道彭游钦知道常师爷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后,会是什么的暴露抓狂。
秋后的蚂蚱常师爷完全不知道石亭玉心中的思量,此时他心里冷笑不已,心里想着如何利用此次机会让老爷治萧茗的罪,昨日燕姨娘突然被送走,这让他措手不及,没有了燕姨娘这个耳旁风,他办事就难多了;他手里还有积攒了好几件要通过燕姨娘才能完成的事务,可燕姨娘一走,他可以预见的银子也跟着飞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茗这个祸星。
与利益有相关,哪怕这个人是萧茗也被常师爷打上了祸星的名头,哪怕她是位女子,他也是极其不喜之的,甚至于恨,他永远都不会忘了燕姨娘被知府大人连夜送走的结局。
如今这个祸星居然胆大妄为,不识抬举的想要赔偿,哈哈,真是自寻死路啊!
常师爷一心沉轮在自己的思绪里,心情心扬,恨不得大笑三声以抒心中的快哉!这样的乐事让他忘记了清晨彭老爷对他的怀疑与疏离态度,还有此时石亭玉的冰冷眼神。
“常师爷此话怎讲?你可别曲解了我的意思,我怎么就乱说话了?你这是断章取义知道吗?”萧茗眼睛一眨一眨的,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难怪蒋四海说这个常师爷是彭游钦身边的红人,一点就通、能轻松揣度上意、闻音知雅意的一把好手啊!
不过嘛!他这一点在萧茗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真的行不通的。
萧茗明面上述说着村里的家常理短、事事非非,正如常师爷所说她就是借着法儿要官府赔偿来着;她昨日与今日的际遇处处显示着对她的不公,常师爷与方伟一行明着赔礼道歉、却暗地里不把她放在眼里。
婶可忍叔不可忍。
当她好欺负。
是,她是无亲无故有孤弟弱侄、没有后台易欺压,可再怎么弱小也是一根很有骨气的刺,要伤她的同时也小心别伤了自己的手。
她就是要赔偿,你若是认真了想要返过来治罪,哦!一句话想要治她的罪?
呵呵!天还没亮,别做梦了。
萧茗话虽如此,可常师爷是不相信的,他认为这是萧茗的狡辩之词,在他看来越是狡辩越是掩饰,梭一眼没有说话的方伟,见对方脸面神情,心里如吃下一颗定心丸子,盯着萧茗厉色道:“萧茗你还要狡辩,当衙门是摆设不成,你置大人于何地?”
常师爷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茗,只要萧茗言语透露出那么一丝的意思,那么他就以此为由把萧茗关押缉拿。
一股寒冷的气流无端吹来,常师爷打了一个哆嗦,突然感觉有点儿冷。
“怎么?常师爷这是要把我关进大牢里咯。”萧茗淡然的看着常师爷,言语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与周围的空气一样的寒冷。
来抓我啊!你当我怕了你,你把我抓进去我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把我放出来,还是用求的那种。
就问你信不信。
“怎么,常师爷要把老夫师妹抓进大牢里?”闵方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着常师爷问。
其实他是一直都没有睡着,闭着眼理所当然的偷听。
“萧师妹受此莫大的委屈,就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们难道还要把她抓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不要认为在这平城地界彭游钦可以一手遮天。”闵方齐说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精于事故,他能从常师爷的言语中能看出他对萧茗的敌意,昨日他虽然不在药堂,可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无论是屈越还是常师爷的所作所为,不是故意争对萧茗他都不相信。
这是一种要人命的针对。
在他的认知中,萧茗无论是医术还是人品才华都比起同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优秀的人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爱着,可为何会被常师爷与屈越这样的人无故针对?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是,不管怎么样,对萧茗怀有恶意的人都不是好人。
“萧茗这个小丫头居然敢无视彭大人威严,不把大人放在眼里,这种人必须得严惩,以正法纪。”常师爷说道,断章取义小能手,已经把萧茗从无罪上升到了有罪的高度了。
所以说官字两个官,有理也说不清,在常师爷这种偏信偏疑、断章取义的理解下,萧茗等会儿就怕会变成杀人凶手了。
“老夫并未觉得师妹有何不妥当之处,不知常师爷从何处得来的定论,莫是仅凭一句话就认定萧茗有罪、要严惩,常师爷是不是专横武断了些;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滨莫非王民,一切依理法治,若是常师爷一意孤行要治师妹的罪过,那就得问问老夫头上这方匾额答不答应了。”闵方齐说着,用手指了指头顶上那块匾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锦绣良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