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的
“萧茗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醉,不回去。”萧茗摆着手拒绝,抓着衣摆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萧茗醉意朦胧,吊着石亭玉的衣摆左摇右晃的,哼起了快乐的歌。
“你喜欢我对不对?”
石亭玉
不等石亭玉有任何的回答,萧茗自说自话了起来:“你喜欢我对不对,你要是喜欢我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你,额!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喜欢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萧茗开启话唠模式,借着酒劲啰嗦个不停。
石亭玉一时间噤了声,不知道他的衣服还能坚持多久。
他发誓以后一定不让萧茗渴酒了。
如果,她对别人说这些怎么办?拉别人的衣服怎么办呢?
萧茗终于放开了石亭玉的衣服,可怜的衣服已经被她拽出了皱痕,只见她愰愰悠悠的站起,抬头看他,只可惜她抬着头也到达不了他一样的高度,仰望的存在。
萧茗干脆站在了石蹬上,嗯,总算能对视了。这下满意了。
“可是我喜欢你呢?”萧茗双手捧着石亭玉的脸,慢慢的贴了过去。
石亭玉~~
软软的触感,冰冰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石亭玉睁大了眼,被萧茗突袭惊得忘了呼吸,以至于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定格,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萧茗软软的瓣。
我喜欢你。
就像是魔音一样敲打着石亭玉的心头,不断重复着。
半响,清醒回神的石亭玉双手扶着萧茗防止她掉下来,想要推开她这不合理的举动,可又犹豫了,双臂慢慢放下。
他终究是舍不得的。
久不见萧茗有任何的动静,石亭玉迟疑,有心要加深这个动作,可当他看见眼前双目紧闭的人又突然怔住了。
她好像睡着了。
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不是睡着了还是什么?
石亭玉~~
莫名有心塞的感觉,撩拔了他平静的心海,却又挥挥手跑掉。
最终,石亭玉把萧茗抱在怀里让她睡得更安稳些,远处的热闹依旧在,此处像是一个静谧的小空间,萧茗沉沉睡着,没有了刚才的娇俏情兮,也没有了她摇摆他衣服时的调皮。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多么希望时间走得慢些,让他多看她一眼。
可惜不能。
脚步声匆匆而来,却在远处停下。
“世子爷,西北急报。”夏五的声音划破长空隐隐的传来,语气里有难得的急促。
“何事?”石亭玉看过去,声音有些冷。
夏五在二十步开外站定,远远的瞧出石亭玉怀中的萧茗就很自觉的低下头,主子的私事他们作为亲卫也是要回避的,可奈何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来。
“十万石粮草被焚,羁押胡敬之的昭令已从京城出发了。”粮草远在西北,已经在半月前被焚烧殆尽。消息传至京城,朝野动荡,天家震怒,胡敬之作为镇西大将军在职期间居然出现这么大的错处,丢官卸职再所难免,甚至会性命不保。
十万石的粮草是为了赈济西北外族之用,是外族过冬的救命粮食。一旦被毁,朝廷上哪儿再去凑这么多的粮食。
没了足够过冬的食物,外族九部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朝廷又在此时羁押胡敬之,临阵换将,是何等的军心不稳。
烽烟起,战事近。多少百姓将流离失所,多少儿郎将战死沙场,多少父母会失去儿子,多少妻子会失去夫君,又有多少孩子会没了父亲。
战争从来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启程回京。”石亭玉面容一肃说道。
“可是,世子爷”夏五犹豫,世子爷已被夺了兵权虎符,免了大将军职务,此时也不过是个闲赋在家的定北候府世子爷了。
如今的处境,回京会更是不利于他们,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行差错漏,那些只会吃饭等死的御史们会挥着笔杆子把他们戳得遍体鳞伤。
“我只是无召不得踏入西北,我难道连回家的权利都不可以有?”石亭玉轻声道,夏五的担忧他何尝不知道,可此时此刻,这一步他不得不走。
石亭玉看着睡梦中的萧茗,抚顺她额前乱了的秀发。
原本以为战场是他最后的归宿,可这其中有了她的轨迹。
萧茗,我走了,我的心会永远陪着你;若是有幸活着回来,就陪着你走过山川岁月,天荒地老;许你一世安宁,岁月静好。
如若不能
你且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