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区区猪妖也敢大放厥词?”许冠才震怒。
杨开却嗤笑一声,说道:“难怪,看来文路书院尽是些酒囊饭袋,可惜文圣一世英名,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听到杨开竟然公开提及文圣,而且还如此大逆不道,郑文山等人的脸色齐齐变得铁青。
就连春露都变了脸色,有些焦急的拦在杨开身边。
郑文山冷冷的说道:“让开!”
春露一瞪眼睛,训斥说道:“郑文山,你不要在天香楼胡来。”
郑文山指着杨开冷声说道:“郑某怎会让如此一个粗野之人侮辱文圣他老人家的英明?”
憨猪唯恐天下不乱,哦哟一声啧啧称奇,“小子,看到没有,这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浪荡,不许百姓骂娘?”
“你从哪里听来的破句子?”杨开古怪的看了憨猪一眼。
眼看着一人一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将郑文山等人当成了空气,郑文山三人气的脸色铁青。
旁边一个青年收了折扇,冷笑说道:“郑兄何必跟粗鄙之人一般见识,你已经以文载道引起文韬,还有一场考核就要见到天香姑娘了,传说天香姑娘国色天香,岂是其他庸脂俗粉能比拟的?”
李霜颜脸色一沉,目光如电,看向这青年。
青年却摇了摇头,说道:“元婴期,倒是不错的境界,不过在这里,这位姑娘还是安静一些吧。”
杨开瞥了一眼青年,问道:“你又是谁?”
“在下文路书院李成清!”
“竟然是李成清,文路书院年青一代第一人?”
“他竟然也来到了天香楼,我的天,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日之间竟然见到了郑文山和李成清两人。”
“这两人在文路书院享誉盛名,不知道多少女学子暗自倾心,没想到今日一同来到天香楼。”
“难道天香楼今日要有人连过三关了?”
众人惊呼阵阵,纷纷恭维看向李成清,就连郑文山脸上都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冷哼一声,看向杨开说道:“看在李兄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郑某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针对郑某?”
“不不不,我并不是针对你……”杨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针对的是你们所有文路书院的人。”
什么?
听到这话,就连春露都不禁露出凝重之色,一脸的焦急。
杨开这句话,相当于把整个文路书院给得罪了,但凡是文路书院的学子,甚至老师院长,都容忍不下他。
这还没完,不管郑文山和李成清如何脸色变化,杨开掷地有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李霜颜是我的人,收起你们那恶心的嘴脸和念头,如有下次,毁了你们文路书院!”
“好大的口气!”郑文山和李成清厉声喝道。
“放肆!”
“好狂妄的粗鄙之人,一个融合期的小子,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这……完了啊,这下彻底把文路书院得罪透了。”
……
一众人脸色狂变。
李霜颜浑身一震,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开,手中长剑却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天香楼一位老者走出,笑呵呵的说道:“杨小友何必如此在意,文人多雅士,才子佳人的传说是所有人都津津乐道的,如有冲突之处,大可以文人的方式进行解决。”
老者表情温和,明显是出面做一个和事老,身为天香楼的管事,自然也不希望有人在天香楼以武犯禁。
听到老者的话,周围一群文人雅士顿时附和连连,还不忘编排杨开两句。
杨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才子佳人的故事我不反对,只是若缺少异性关爱,这些人完全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粗鄙!”
“简直粗鄙不堪。”
“这……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郑文山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平息了怒火,盯着杨开问道:“既然你敢如此大放厥词,想必是有些文才,可敢当众比上一比?”
“比什么?”杨开好奇的问道。
东海域这个地方,所谓文人文斗,的确要比其他地方来的有趣,他在天上的时候没少关注这边,甚至连当年文圣那老小子意气风发的时候,杨开还跟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不过到了后来,文圣老了之后,锐气消失,便没有了争强好胜的。
杨开同样没有争强好胜的,可他对赌注感兴趣。
挂在天上这么多年来,即便是再心平气和,总归也有些耐不住想把别人都经历过的事情经历一遍,甚至别人没经历过的事情,他也想过过瘾。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躺平这种相当于死亡的事情,杨开不干。
挂在天上的时候已经躺了太久太久了。
倒也不是活得越久就越想折腾,是孤独了太久,才想折腾。
憨猪这憨批同样如此,听到有赌局,一双圆眼睛乌溜溜的满是兴奋的神色,就差摇旗呐喊了。
听到杨开的话,一众文人雅士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嗤之以鼻。
“连赌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赌?”
“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和郑文山郑兄赌文才?”
郑文山冷笑说道:“为免被别人说我东海域文人欺负你们外来人,总要站在同一水平上才能不落下口实,这样,既然你已经通过了第一个考核,那第二个应该也不难,等你通过之后,我在二层等你。”
“哦?”杨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确实公平,不过……赌注呢?”
郑文山一愣,冷冷说道:“庸俗!”
“废话,没赌注我跟你赌毛线?”
“毛线也能用来做赌注?”郑文山呆呆的问。
杨开一愣,这还是个憨憨?
天香楼三楼某处房间内,嫣红透明的薄纱后,一个曼妙的身影懒散的斜靠在卧榻边缘,声音软糯甘甜,缓缓说道:“天下间倒是少有热血男儿能如此袒护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