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言面色古怪的问道：“那杨小友可否看出，这天书大阵经历了几次破损？”

还用看吗？

杨开看都不用看，都是明面上的东西了。

即便没有关注太多东林上国这边的情况，以杨开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和对地藏之术的掌握，几乎瞬间便将天书大阵了解了个通透。

注意到李霜颜已经开始有些吃力，杨开沉吟说道：“天书大阵历经数百万年的时间，经久不坏的原因是，天癸山本就是一个天然大阵，其中蕴含着两道万光地脉，一阴一阳相辅相克，且又息息相生。”

李霜颜闻言神色一震，脚步也快了些许。

“天癸山有两大地脉的事情整个东林上国之人都清楚，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杨兄能猜到天书大阵有所破损。”

天癸山那个大乘期的年轻弟子忍不住出言说道。

李默言歉然一笑，说道：“杨小友莫怪，这是我天癸山不成器弟子叶舒，对阵法一道还算有些造诣，实际上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于想要将天书大阵从两条地脉中独立出去。”

杨开看了叶舒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笃定和自信的光芒，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和天书大阵有所破损没什么直接关系，可是……如果两大地脉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过沉寂之中呢？”

“不可能！”

李默言和叶舒两人异口同声，甚至连脚步都停顿了。

尤其是叶舒，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天癸山两大地脉曾经陷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期，这件事情在圣书院内都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件事几乎是圣书院最大的秘密之一，连东林上国皇室内，都无人知晓。

杨开是怎么知道的？

李默言沉默下来，脸色阴沉不定。

“这件事情，杨小友是如何得知的？”

杨开并没有理会两人的惊讶，走到李霜颜面前，说道：“相信自己，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李霜颜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有些疑惑，这两道地脉我注意到了，不过总有一些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这两条地脉，似乎应该死掉了，却又有一种更奇怪的力量，在维持它们的生机。”

叶舒猛地将目光投向李霜颜，再看向杨开的时候，已经满是骇然之色。

李默言同样震惊的无以复加，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老师，这个世界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吗？”

“怎么可能。”李默言盯着杨开的背影，问道：“杨小友能否为我等解惑？”

人群最后，方老和憨猪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舒坦了。

尤其是方老，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来了，来了啊。

杨开这小家伙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方老不想知道杨开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也没人和他们说起过。

实际上这些事情，就连东林上国皇宫，甚至惠明帝这个糟老头子都很可能不知道。

杨开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在天癸山的登山路上，就能知道这些事，别说叶舒，就是方老也有点怀疑杨开是生而知之了。

不只如此，让方老没想到的是，连李霜颜这个小丫头，也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

不愧是杨开的护道者啊，敏锐的观察，连他这个老头子都自认不如，假以时日也是个不得了的人。

杨开身边，憨猪这个家伙倒是平平无奇，不过很可能也只是看起来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