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啧啧啧,难怪这小丫头挨了那么重的一掌没死,原来她身上竟然藏有这么厉害的护体灵符雷罡符!”奚鼠老祖好似没有听到凤思桐的话语,从晕死过去的雪冰身上找出一张已经失效的护体灵符。
“这只大海雀身上也有一张呢。”凤思桐也从大海雀身上找出了同样地一张护体灵符。
“哇噻,啧啧啧,没有想到三百年后飞廉珠再次重现,看来天渊大陆又将风起云涌,不得安宁喽。”
奚鼠老祖见胡蜂狼狈地从海中窜出,又去夺取飞廉珠,却怎么也拿它没有办法,连靠近都异常困难,还不时被迫得狼狈不堪,不禁叹息摇头。然后吩咐凤思桐把雪冰和大海雀背对背放在一起,又吩咐她跟冰鼠注意四处动静,这才盘腿坐了下来,祭出了一颗水灵珠。
奚鼠老祖向水灵珠打出了无数奥妙无穷的符咒,水灵珠顿时白光大作,飞到一人一雀头顶,洒下一片水波纹般的灵气把一人一雀笼罩在其中。
凤思桐一听奚鼠老祖说烟苍派的人正在夺取的是飞廉珠,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大为紧张起来。三百年前,她父亲凤极天跟飘渺仙山主人的一战,飞廉珠正是鼎仙宗镇宗之宝之一的五凤火铃的克星,最终飘渺仙山主人虽然败下阵来,但是凤极天也受到重创,这三百年来都在闭关疗伤,只是外人不得而知而已,现在见到给父亲带来耻辱的“罪魁祸首”,她如何能不紧张。
凤思桐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拼命夺取飞廉珠的胡蜂,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定是在作着挣扎。
那飞廉珠也真是怪异,就在那儿滴溜溜转,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充斥在大海上,使得海水也变得绚烂生动,别人不去招惹它,它就不主动攻击别人,好像在留恋什么似的。
“你姐弟俩看好四周动静!”凤思桐看了一眼正在替雪冰和大海雀疗伤的奚鼠老祖,突然抛给祖祥和祖静姐弟俩这么一句话,脚跟一踩,祭起了如意火灵幡,也冲向了飞廉珠。
而胡蜂带来的那些手下,见胡蜂久夺不下飞廉珠,反而时不时被它迫得异常狼狈,有心想前去帮一把,可没有胡蜂的命令,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那儿瞪大眼睛看着。这时见凤思桐也在打飞廉珠的主意,迅速地拦截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拦截本仙子的去路,可知本仙子是谁?本仙子可是鼎仙宗宗主的女儿凤思桐!连你们少宗主楚元龙都对我言听计从,你们这些小喽喽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不成,胆敢在本仙子面前张牙舞爪,还不给本仙子滚到一边去,否则休怪本仙子对你们不客气!”凤思桐怒气逼人道。
“对不起,没有胡公子的吩咐,我们不能放任何人过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难色,定是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个蛮横无理的凤大小姐的威名,但是他们对胡蜂的敬畏早已是深入到了骨髓和灵魂,根深蒂固,根本不敢反抗他的意愿。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本仙子手下不留情!凤之舞!”凤思桐盛怒之下,一出手就是鼎仙宗最强的绝技之一,果然下手之间更无丝毫留情了。
这些人深知凤之舞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迅速摆好了烟苍派的镇宗阵法“阴阳十八风蛇阵”。
“阴阳十八风蛇阵”最少是由十八名弟子组成,摆阵弟子的修为境界和所使用的风属性法宝的品质决定了阵法的威力大小,当然人数越多其威力也成几何数的增加越发的厉害。而现在这些摆阵的修为境界最高者虽然才是筑基期初级境界的弟子,但其威力要困住一个筑基期中级境界的人已是绰绰有余。
一时间,几十只火凤和风蛇在大海上互相撕咬,火海沸腾,怒涛翻天,谁也奈何不了谁。
作为镇宗大阵,“阴阳十八风蛇阵”自有其厉害之处,进攻神速,防御有余,确实不容小觑。
凤思桐的攻击虽然猛烈,却是根本无法对“阴阳十八风蛇阵”造成任何一点威胁,久攻不下,气得几乎要抓狂。可她越是急躁,越施展不开手脚,渐渐地处于被动地位。
对于这“阴阳十八风蛇阵”凤思桐也早有耳闻,但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自持以自己的修为境界要硬闯此阵并非难事,可如今真正面对此阵,她却只有抵抗之力,而毫无还手之力,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怎么接受得了这个打击,不气得抓狂才怪。
因为鼎仙宗的原因,烟苍派的弟子起先对凤思桐还有些顾虑,处处忍让,后见她不但不知趣全身而退,反而以为他们怕了她,越发不留情,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们把所有的顾虑置之脑后,施展身手全力以赴,很快就让凤思桐吃够了苦头,但也并没有就此赶尽杀绝。
一轮激斗完毕之后,凤思桐和烟苍派的弟子各退一方,遥遥相望着。
凤思桐头发凌乱,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冷眼看着在刚才的争斗中占了上风的烟苍派弟子,自己那么狼狈,他们神情依旧平静,仿佛刚才战斗的不是他们,而是别人,她脸色实在难看。
凤思桐正气愤之间,还没来得及祭出箜篌,数道利刃破空之声传来,五道流光从远处如闪电般飞来,出现在不远处的一个冰岛之上,等到五道流光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凤思桐才看清是二男三女。男的老者火红须发,少的英俊秀逸,女的袅袅婷婷,姿色丝毫不逊于自己。
五人正是动河门的火云空、云塞鸿和佘晴儿、秦小然、孟唐琴三女。云塞鸿和三女在沼泽与谢天遥分别后,在赶回烟苍派的路上接到了师门传来的消息,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海雀国,因为三百年一现的飘渺仙山即将重现天渊大陆。
云塞鸿四人接到师门传来的消息后,就火速赶来海雀国,又在半路上跟火云空相遇,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烟苍派弟子的阻拦,发生了冲突,所幸有惊无险,终于赶来了。
“谢师弟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孟唐琴左右环顾,不见谢天遥的身影,不禁跺脚咒骂起来,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里的焦急不安。
原来,自从沼泽离别后,谢天遥为了能跟四人联系上,这一路上都留下了动河门特有的标记,知道谢天遥早已来到海雀国,他们自然迫不及待地也赶往海雀国,但五人进入海雀国的疆土已经两天了,却失去了谢天遥的任何消息,难怪会如此焦急不安。
“无需担心,谢师弟能从太阴之池活着出来,还有什么危险能打倒他的。”云塞鸿紧握着孟唐琴的手安慰她道。
佘晴儿和秦小然虽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在海面上滴溜溜转的飞廉珠上,其实内心比云塞鸿和孟唐琴都在意谢天遥的行踪,只能不像孟唐琴那样表现明显而已。
孟唐琴这才放心一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飞廉珠上。
而此时,有关飞廉珠出现在海雀国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天渊大陆传得沸沸扬扬,天上不时有流光疾射而下,都是脚踏飞剑和驾驭各种法宝的修仙者从四面八方会集而来,而一向地广人稀的海雀国出现了空前未有的喧嚣。
飘渺仙山三百后再现天渊大陆,天才地宝一大堆,如此诱惑,自然令修仙者趋之若骛。一时间,海雀国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妖魔鬼怪之辈四处可见。
烟苍派尽管人多势众,又有仰凌城这个大靠山在背后撑腰,也阻止不了觊觎飞廉珠的修仙者,而飞廉珠出现的这片海域更是被上百个大小不一的宗派团团围住。
深海中飘渺仙山飞廉殿中,谢天遥脑海中关于风廉的信息越来越清晰,他这才从众多信息中得知,风廉在预感到自己渡劫会失败后,风廉就指使飞廉珠去寻找雪衣,让飞廉珠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由此推想,雪冰拥有飞廉珠并非偶然,她定然是风廉和雪衣的后人,不然以飞廉珠的灵性,不可能随便认一个人做主人,这就难怪风廉在遗言中要他寻找到飞廉珠的主人,并保护她。
飘渺仙山每隔三百年重现天渊大陆,一是因为风廉每隔三百年就会向天渊大陆的顶尖高手挑战一次,每次挑战的对手不同,决战的地方也不同,所以飘渺仙山每三百年重现的地方都不同;二是因为支撑飘渺仙山移动的大阵和护法大阵每隔三百年就会出现一次弱化期,飘渺仙山不得不出现在大陆上。
无上的修炼法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威力会随着修炼者的修为境界的提升而增加,风廉留给下一任飘渺仙山主人的涛泷万里绝拳法也不例外。
但是,以谢天遥现在的修为境界,就算修炼了涛泷万里绝拳法,其威力也有限,而且现在时间紧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供他修炼涛泷万里绝拳法。
现在数不胜数的修仙者为了飞廉珠已经向海雀国蜂拥而来,而身为飞廉珠主人的雪冰必定深陷危机之中,就算飞廉珠再如何厉害,也无法应付众多强大的修仙者。
谢天遥强迫自己冷静,把即将面临的种种情形仔细地分析,经过反复地推算,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有一个办法。
“若是雪冰有个三长两短,我誓必杀尽所有参与者!”谢天遥眼里寒光一闪,取出了封印着十万僵尸兽的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