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偏僻(1 / 1)

往庄子去的路上,天气正好,之前积累的冰雪正在一点点融化,但这是京城嘛,连城外的官道都比别处压得板实,并没有带起很多泥浆。

温暖暖很满意。

京城就是好呀,帝都就是繁华呀。

城墙比别处的高大上、治安比别处严整、城外的官道路面比别处板正严实,就连城里街道商铺都比别处繁华!

在桐城时,街道上穿短衫的多,穿长衫的少,打补丁的衣服多,棉以上布料的衣服少。

到了汝州、遥州城,穿长衫短衫的人数差不多,但很少能看到打补丁的衣服,除了棉料的衣衫,也能看到极多的绫罗绸缎衣料。

而入了京城,则完全大不同!

长衫短衫不是衡量标准,衣服面料也不是,最直观的是轿子多、马车多,街头骑马的人随处可见!

马耶。

在桐城,牛车、骡车一个村恨不得才一辆,有的几个村才有一辆,更别提马车,城里会有,但也绝不是随处可见的地步,更别提骑马的了。

温暖暖换算了下,牛车应该相当于皮卡小货车,能拉人能拉货农忙时能干活,骡车相当于经济实用型车,能载人不能犁田但能拉磨,马车相当于高端小轿车,快速平稳适合出远门,体验感好,缺点是不能犁田不能拉磨。

而骑马那就相当于敞篷跑车,乘坐的人少不实用但是速度快啊,一个词拉风!

像和他们一起去庄子的十二个衙役,下乡出差不光有两辆马车还有单独的两匹马!

这配置,妥妥的让人羡慕!

帝都的衙役和别处的衙役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以天下供养的帝都繁华又富裕。

顺道接了冷天冷晨和汤团,在衙役望向步伐优雅一气呵成跃进车厢的汤团,满脸的震惊加惊吓中一行人朝着庄子前进啦。

“冷公子,其实你有这头猛、这只宠物在,足够了,还有谁敢乱来?”方官差还未从惊吓中回神,心有余悸的对着驾车的冷霄道。

“庄子上的管事人多,怕它受伤。”冷霄言语简短。

方官差难道就不怕他们受伤?

白虎的命重要还是他们的命重要?

不过这么毛发光亮又步履优雅的白虎无比难得,他们这样的人却一抓一大把,腾出一个空缺来怕是引来争抢的人数不胜数。

嗯,一对比他们确实不如一头白虎珍贵!想想就心酸!

冷霄嗓音低哑,沉稳道“若有暴民敢袭击官差,尤其是在靠近皇城的天子脚下,岂不是等着被派兵围剿掉脑袋?

但合力击杀一只老虎,不但不用担心被围剿,说不得还能成为打虎英雄,其中的利害关系,即使是暴民也会衡量清楚的,何况庄子上好吃好喝供养着的管事。”

原来是这个意思!

确实啊。

他们是官差,背后是官衙!是朝廷!

到庄子上办公差,真要出了什么事,官府能放过那些人?朝廷能放任袭击官差的暴民?

经冷霄一提,不止方官差懂了,其他的官差也全都懂了。

冷公子请他们前往,主要目的是为了借他们的势,穿着衙役官服带着佩刀的他们往那一站,只需震慑何须打杀?

事情由冷公子去谈,他们只要负责无人闹事即可。

这活比他们刚开始认为的更加轻松无风险。

想通了的官差立马干劲十足,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到庄子上!

“二弟小弟,你看道路两旁的屋子,是不是砖瓦房居多,土坯的少,更别说茅草屋。”温暖暖扒着车辆门帘一条小小缝隙,边看边将所见所得说出。

“京城比别处繁华富饶,正常。”这是内敛冷晨的回答。

“从遥州过来时,一路上我也观察过,道路两旁的田庄平整,屋舍比别处好很多!”冷云则活跃多了,说完又问道“嫂子是不是想到遥王爷和王妃送我们的庄子了?这儿毕竟是京城,别说和桐城比,就是和汝州、遥州比,也不会差的,嫂子放心啦。”

温暖暖双眼晶晶亮的重重点头,她没有担心。

她是激动和兴奋的!

看看这两边富裕的景象,脑子里已经自动的在思考庄子的富裕程度。

哪怕跟京城郊区的富裕不能比,但肯定也不会差,见识过冷家吃不饱以及村子里黑面糙米野菜糊糊的日子,温暖暖的要求不高,基本上属于没有要求!

再差还能差过桐城他们居住的那个村子?

若比那还差,日子也过不下去啊。

所以不管什么样,对于温暖暖来说,都在能接受的范围!

再说了,账本上清楚的记载了,这个庄子哪怕在最差的去年,年底也收获鹿、獐子、狍子、野猪、汤猪、家腊猪、野羊、家汤羊、青羊、家风羊各几十头,野鸡野鸭野兔、家鸡鸭鹅上百只,榛子松子杏瓤桃干以及各色干菜有几麻袋,银霜炭、中等炭、柴炭能有上千斤,杂粮面粉上千石。

富饶的程度让温暖暖生出浓重的期待感!

庄子,等等,她来啦!

~

华流光说京城到庄子骑马一个多时辰,马车的话两个时辰差不多能到。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他们大概是上午十点多从衙门出发,那就是二点多应该能到庄子。

马车奔跑了两个来小时后,越来越偏,官差出门在外自备干粮和水囊,路上短暂的停歇了一会,人和马草草的快速吃完午饭,一鼓作气的朝着庄子前进。

土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弯曲,加上积雪融化,车轮卷上黏腻腻的泥巴,变得更加难行。

三辆马车好几次陷入坑坑洼洼的泥水混合坑里,要靠车里的人下去减轻重量,外加在车厢后面一块推,车轮才能滚上坑,继续前行。

十二名衙役中有两位骑马,两辆马车各乘坐了五个成年壮汉,但只有一匹马拉车,每次都是车厢里的人下的空旷旷,在后面推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