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众人提着的心松了下来,赏银和这些歹人的惩处相比,此刻的他们倒不是太在意。
“我、我们和他们不熟!我们真是遥王府的人,还请各位官爷去信遥王府,遥王会说明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乌老五抓住最后的生机,不死心的喊道。
遥王一向对他们家照顾有加,不会见死不救!
只要遥王开口,说明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就不会有任何事。
“我娘是遥王的乳母!你们去打听打听,若是抓错了我,你们担待的起、负的了责吗!而且这群人是谁,是干什么的我们根本不知。”眼看有一线生机,乌把头之前那点懊悔愧疚通通消失不见,紧紧的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个庄子本来就是遥王的,他们原本也是庄子的管事,只要凌遥愿意出面,官府、冷霄不得不给他个面子!
再说了,不是没出事啥大事么?
又不是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只要这次安稳过去,他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温暖暖看着乌把头无赖至极的脸,摇了摇头。
这人,死不悔改,没救了。
“事关遥王,要不要去信问一问?”有小衙役小声的询问。
另一个老成些的摇头不赞同“傻啊,遥王那是唯一的亲王,怎么能和逃犯勾结?”
“可这乌家人若是遥王想保下之人呢?”小衙役也明白这些人不可能是遥王授意的,但听到和遥王府有牵连,怕遥王府认下了这件事呢?
原先回话的衙役迟疑了。
场面一下陷入焦灼状态。
~
突然从大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了过去。
临近年关,谁会来这个偏僻的庄子?还是如此天寒地冻的寒冷天气。
两辆低调的马车一前一后的进了庄子。
赶车的人看到层层叠叠的人群明显怔住,吁的一声拉停马车,然后转头和车帘后的人说着什么。
就见两个打扮妥帖的年长嬷嬷先后下了车。
“辛嬷嬷,席嬷嬷!”温暖暖惊喜的喊道,急切的迎上前去。
真真及时雨啊。
辛嬷嬷席嬷嬷见到官差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乌把头一家,诧异的问道“奇了怪了,这是出了何事?”
温暖暖简短快速的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又着重将刚才官差担忧的事情强调再强调!
辛嬷嬷听完,转头笑着对着为首的官差福了一福,然后递上出门在外时用以证明遥王府身份的腰牌,有理有据的道“各位官爷请看,遥王府出门办事,都有这个腰牌用以证明自身,不然被人冒充或者仗着遥王府的名头行不法之事岂不是平白担了名头?想必不止遥王府如此,上至皇宫内院、下至府衙行事皆是如此吧?”
原本迟疑的衙役立马反应过来,对哦,他们出门办事,官服可以不穿,但是佩刀和腰牌是必须得带上的!
席嬷嬷也福了一福,提醒道“各位官爷只需搜身,看看此人身上有无遥王府办事腰牌即可。”
乌把头脸色变了几变,乌老五脑子灵光,快速的找到理由“我们的腰牌忘在王府了,并未带出来!”
“乌家老五别说笑了,哪有出门办事不带腰牌的?不说一路上城门关卡驿站有腰牌多方便,只说办事的话,不出示腰牌证明自身,谁认可呢?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这规矩能不懂?哦,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上个月王府将卖身契还回你们,也明说了再无瓜葛,才拿不出腰牌吧?”辛嬷嬷不恼不急,仍然笑容满面的徐徐道来。
“那、那是”
不等乌家的辩解,辛嬷嬷直接下了定论“再说了,这庄子已经送了王爷的义妹一家,白纸黑字的地契也办理妥当,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的道理?遥王府已经落魄到需要靠抢回送出去东西地步的话,那也不能安然待着遥州了吧?还请各位官爷细细思考。”
这就说明了遥王绝对不会认下这件事的!
“嬷嬷说的是!我等愚钝了。”为首的官差弯腰躬身歉意道。
“官爷眼睛是雪亮的,只是我家王爷的名头太好使,不得不慎重对待而已。”辛嬷嬷侧了侧身,避开这一礼,说出的话语给足了各位官爷面子。
“既然说开了,与遥王府无关,那我等将他们押送回衙门了。”
“一切由官爷定夺!”
聪明人之间对话利落极了。
眼看没有半点希望,乌把头将目光转向辛嬷嬷,看似悔意的哀求“辛嬷嬷,你我都是王府的老人了,求你在王爷面前替我说道说道,救我这一回!”
辛嬷嬷叹了口气,“乌把头你怎么不明白呢?你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不是因为你命好,也不是你有本事,而是王爷王妃好!
你一家不知珍惜也不懂感恩,早就败光了仅存的情分,王爷王妃将卖身契还了,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有何脸面求王爷替你说情?”
同时心底冷哼,这乌把头不光贪还蠢!
犯了这样的事,还想让王爷说情,那不是将王爷置于抢夺送出去物品的不利难堪地步么?如何使得!
而且这是王爷王妃的义妹,他一个下人都敢打主意,不杀鸡儆猴一番,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视为肥羊?
于情于理于法,乌把头他们一群人都会被重重处置。
匪徒多,来的官差也多,加上庄子上众人的协助,很快就将绑好的人全部扔上囚车。
以及十几匹马!
方衙役他们没想过还有马,而且数量有十几匹之多!
“本来有二十几匹的,只是有些受了惊吓跑掉了。”冯老爹低着头呐呐的解释。
搓着手不安的问“要不要紧?需要不需要派人寻找?”
为首的官差一锤定音“不要紧不要紧!有这十几匹马足够了,再说了,逃跑的马被别人撞见了肯定会牵回去,哪会承认?也无法证明是这些人的,不用派人寻找白费力气了!”
冯老爹听到后松了口气,恭敬的将腰弯的更低了“官爷说的是!那我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