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听庄子报信的人说伤了,当时真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但是亲自到现场一看,他才知道当时的惨烈程度!
没有死人,可谓是万幸了!
“二牛,把所有青壮都叫回来!这笔账,我们得跟对方好好算算!”
“少爷,动刀子不?”刘二牛红着眼问道。
钟满子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直接让刘二牛踉跄了一下,可见下手是真的没有留情。
“滚远点!你爹是伤了,可没伤到要死!别给少爷惹麻烦!”钟满子大声呵斥道。
其实,钟满子的三伯母也伤着了,但他没有刘二牛这么冲动!
哪怕不是两人亲人伤着了,就庄子里的人,不是看着他们长大,就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虽不是血脉至亲,却也相差无几!
自己人被外人伤了,要是没个脾气,没点血性,那还是人吗?
“带着家伙”
秦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
“前面那些人,你们是上午械斗一方的吗?”
秦羽回身望去,一大队衙役朝着他们走来,秦羽对钟满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管好刘二牛,省的这家伙犯浑。
“我是秦羽!我们庄子的人被人给打了,不知各位来此有何贵干?”
一大队衙役听秦羽自报家门,纷纷慢下脚步来。
貌似现在这事,也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了!
他们可以没见过秦羽,但绝对不能没有听过秦羽的名号!
况且秦羽跟郑国公家的刘彻少爷玩的十分要好,他们能拿人家如何?
“秦羽?”白尽山坐在轿子里也听到了秦羽的自报家门,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秦羽,他要说熟,那还真不熟,要说不熟,人家被押在天牢的时候,他还是参与审问人之一!
你要说秦羽身后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白尽山是打死都不信的!
单凭人家能够从天牢里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你就不能小瞧了!
前段时间,似乎还受过皇后娘娘的赏赐,凭这点,白尽山也不敢真在秦羽面前端架子。
只是往日多少有点‘恩怨’,此刻却要相见,白尽山还需稍微准备一下。
轿子在秦羽跟前不远处落下,秦羽有些疑惑的看着这顶轿子,眼神更是朝着那群衙役望去。
没理由这一大群衙役会带着一顶轿子来这种械斗的现场,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他在这里,而特意为他准备一顶轿子的?
“秦老弟,多日不见,过的如何啊?”在秦羽有几分疑惑的时候,轿帘被掀开,白尽山弯腰走出,嘴里热烈的招呼道。
秦羽看着白尽山,他微微愣了一下。
没想到临安府尹会亲自到场!
对于白尽山,秦羽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当初三堂会审的时候,白尽山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秦羽自然是记得他的。
“不知白府尹亲临,秦羽惶恐!”秦羽嘴上这般说着,神态和神色上,哪有半点惶恐的样子。
白尽山见秦羽并未顺着他递过去的台阶往上走,心中微微不喜,但瞧见秦羽腰间悬挂的那枚玉佩后,他也无需表露出来。
“秦老弟,刚听你说你庄子的人被打了,这是怎么一桩事情啊?你放心,有我在,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秦羽不明白白尽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明显偏向于他的话语,多少也是让秦羽对他有些许好感的。
即便事实,就是他所说的样子!
“十里外一个村子的人,图谋我制造出来的水车,被我庄子的人制止后,蓄意报复,今日打伤我庄子里十余人!府尹大人若是真要为我做主,现在就带人把人给锁了,秦某在此感激不尽!”
秦羽这种‘求人办事’的态度,不止是让白尽山感觉有些不爽,哪怕是跟着过来的衙役们听着也十分的不舒服。
“秦老弟,事情还没明了,你这么说,我也很难办的!而且你要相信我们嘛!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太粗糙了!”白尽山自然是听出秦羽话外的意思,对于这点,他还是要敲打一下的。
不然,他来这里,颠的快死了,图个什么?
秦羽呵呵一笑,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