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忠实的狗腿子。
庆余年前期范闲指定狠踩对象,似乎就是为了衬托主角英勇俊武而存在。
陆泽对这位郭修撰的印象还算可以,至少这郭宝坤算是太子党里比较忠实的那种,面对着二皇子那边的招揽,每次都是言辞拒绝,转而屁颠颠来到东宫府邸,一朵奇葩。
“起来吧。”
“是,殿下!”
郭宝坤父亲郭攸之实际上属于长公主一党,但尚书大人的儿子却是太子一脉,郭宝坤先是对着陆泽诉说这段时间他是如何如何思念太子云云,陆泽听着感觉很不对劲。
后面郭宝坤便提起来了前几天跟他在酒楼里发生争斗的那位范闲。
“靖王府邸明日便有诗会,殿下您最近忙于政务,太子府的诗会都极长时间没有举办,殿下您看我们是不是也把太子府里的诗会提上日程?”
陆泽微微颔首。
“可以。”
郭宝坤兴奋不已。
只听到陆泽又接着说道:“明日倒是可以先去靖王府邸坐坐。”
郭宝坤傻了眼。
“啊?”
“殿下您您要亲自去吗?”
靖王爷是庆帝的亲弟弟,这些年一向喜好在府里做些劳累的农活,当个不理朝政的闲散王爷,而靖王世子在京里举办的诗会倒是极为热闹的社交场合。
王公贵族以及寒门子弟都能够前来谈诗论词。
原本太子府举办的诗会规模要更大,只是后面的太子爷有了别的兴趣爱好,不再举办诗会。
那些想着跟东宫搭上关系的才子们自然只能够唉声叹气,只能把目标放在靖王世子这里,若是能够得到世子李弘成的一声赞许,那也是增长名气的一种绝佳方式。
今日的靖王府又迎来了许多的客人。
有的坐着轿子、有的坐着马车、有的步行而来,搁在后世就是豪车、普通轿车跟自行车的差距,只是门口负责接待的靖王府管家则是一视同仁,在验过名帖以后便恭敬的请人进入,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东西而产生什么差别对待,这绝对是个合格的接待。
范闲跟范若若二人也受邀前来。
原本范闲是不太喜欢这种装腔做调的诗会,只是无奈妹妹想着让初到京城的哥哥展示下才华,读过哥哥范闲所写的那部红楼梦前篇以后,范若若再度震惊于兄长的‘才华’。
“兄长跟林家小姐的亲事在京里引起了不少的讨论。”
“妹妹知晓兄长不是那种在意别人评价的人,但这时候的婚事还未真正定下,再说,万一兄长口中的那位鸡腿姑娘也去参加这次诗会了呢?”
范若若聪颖绝顶。
最后这一番话直接就令范闲主动的前来诗会现场。
这兄妹二人在递上名帖后准备进入府里。
而这时候还在接待当中的老管家忽然惊呼出声,作为靖王府邸里见多识广的老管家,很少有能够让他惊愕的事情,范闲跟范若若这俩人倒是默契的一起回了头。
范若若语气里同样满是惊讶。
“这车驾好像是东宫的车驾?!”
“太子殿下今日竟也来到了靖王世子的诗会?”
范若若转头,发现这时候的兄长范闲站住脚,已经把脑袋伸得很长,似乎对那位太子极为好奇。
而一身澹青色长袍的陆泽这时候已从车驾上下来,今日的陆泽算是一身的休闲装,但看起来也颇有几分贵气,再加上大品天仙决对外貌造成的潜在影响,微风吹动外饰的白色纱衣,此刻陆泽宛如从画里走出的人一般。
门口老管家朝着陆泽恭敬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而里面伸长在偷看的范闲同样是惊讶的长大嘴巴:“这太子跟前些天遇到的那些风骨才子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人这一看就是大人物啊,若若你”
范若若本来打算拉着哥哥赶紧先走,这兄长嘴巴没个把门,别再冲撞了太子,毕竟前几天遇到的那个郭宝坤就是太子的狗腿子。
只是,这时候的陆泽已然看到了他们二人,此时再走就显得十分没有礼数。
范若若只能对着已经到了二人面前的陆泽行礼,终于反应过来的范闲也跟着躬身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
陆泽这是第一次见到范家兄妹。
范闲长相俊朗,陆泽细细看下去还真跟皇家子弟有些相似,能够推测出那位叶轻眉也是个惊艳的美人;而相较而言范若若的容貌就稍显普通些,虽不如何漂亮,但胜在眉宇间及其干净,天生一股子柔弱当中带着丝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管家的带领下,陆泽便跟范家兄妹一块去往后园。
范若若举止得体,只是这时候的范闲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的规矩,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偷偷瞄了陆泽几眼,也没想到这次来诗会竟然能够遇上太子。
别说这兄妹俩,这时候在后园里的那些才子才女们同样没有想到。
靖王世子李弘成得到消息以后亲自来到园子口迎接贵客,李弘成模样白秀,对于陆泽的到来很是惊讶,因为这些年太子殿下除却特殊情况外,很少来到靖王府邸。
“本宫不请自来。”
“成哥儿不比多礼,今日该当如何便如何。”
跟随着这位世子来到回廊流水的后花园里,湖上两处硕大的亭台被白色缦纱隔开,随着微风飘动,这诗会自然也是男女分席而坐,范闲临走前给自家妹妹使了个眼神。
意思很简单:别忘了帮你哥哥找找心心念念的那位鸡腿姑娘。
陆泽到来使得亭台里瞬间变得骚动起来。
别说那些自己走着来的寒门子弟,就算是家世极为阔约的男子们个个都激动的不行,没有想到我朝太子殿下竟然也来到了靖王府,只是这些人也都知道分寸,并未不顾所以的黏在陆泽身边。
范闲这时候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他对太子殿下自然也感兴趣,但是骨子里的范闲还是觉得人跟人之间没什么谁高谁低,他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便开始打起哈欠来。
望了望又新来了几位半生不熟的才子,原来是前些日子闹了矛盾的郭宝坤几人。
那日十分嚣张跋扈的几人此刻正如乖巧羊羔一般陪在太子殿下身边,范闲见状,心里泛起几分冷笑,瞬间不怎么困了,想着待会找机会好好用诗词压压这几个嚣张的货才行。
陆泽察觉到空气里凝结着的无形火花,轻轻一笑。
忽然想起来了范闲在朝堂背诗的名场面似乎就是因为今日这番诗会而其。
你范闲是诗人?
那我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