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陈康。
陈康能威胁到嫪毐,不是因为权势,而是因为陈康的武艺。
陈康要想杀嫪毐,长信侯府的八千门客,根本抵挡不住。
元宗说道:“陈先生,嫪毐的事情,你还是该说一句话。”
哎。
陈康是真不想理会权贵和官场上的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
陈康还是点头,说道:“下午,我去一趟长信侯府。”
……
朱姬来长信侯府看望孩子。
最近这两年,朱姬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不但做了太后,掌握权势,还有嫪毐这个男宠。
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然,朱姬把嫪毐当成男宠,可嫪毐却不承认。
他是把朱姬当成自己的女人。
试问,古往今来能睡太后的人,除了他嫪毐,还有谁?
暗地里,嫪毐自称是嬴政的假父。
吕不韦却自称是嬴政的仲父。
反正他们就是要压嬴政一头。
陈康独自一人来到长信侯府,元宗本来是要跟着一起来,陈康没让。
陈康不经过通报,直接就走进侯府的大门。
面对嚣张的人,必须要比对方更嚣张才行!
佛陀可以镇压度化魔头?陈康一直不相信这种理念。
能镇压魔头的只能是魔王。
嫪毐在陈康的眼中,还算不上魔头,最多只是个暂时得势的小鬼。而陈康就是那武艺通天的魔王。
“谁?”
“胆敢擅闯长信侯府。找死。”
长信侯府的护卫和门客把陈康围了起来。
陈康气定神闲说道:“让嫪毐出来,陈某有事情跟他谈。”
“放肆。侯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给我将他拿下。”
陈康先下手,一拳打倒一人,只要中拳的人,部昏迷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没有杀他们,就已经是陈康手下留情。
嫪毐的这些门客,等嬴政将来亲政以后,他们部活不了,都要给嫪毐陪葬。
人多,并不能拦住陈康的脚步。
就算门客护卫用上了弓弩,射杀陈康,但依然是无济于事。
陈康的第六感,已经可以提前预判弓箭的轨迹,可以提前避开。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侯府后院的嫪毐和朱姬。
“怎么回事?”朱姬问道。
嫪毐也不清楚。
一个丫环慌张进来禀报:“太后,侯爷,大事不好了。有人攻打长信侯府。”
朱姬和嫪毐震惊。
“是谁?是吕不韦,还是嬴政那小子?他们好大的胆子。”朱姬愤怒道。
丫环紧张说道:“是陈康先生。”
朱寂一愣。陈康?自己有两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啊。
不怪朱姬寡闻,是陈康太低调,他几乎不掺和任何正治权力斗争,整日在宅子里练习研究武术技艺。
嫪毐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是陈康,那就让他进来吧。”
陈康亲自打上门来,不见是不行了。
嫪毐倒想要看看,陈康到底要干什么?
陈康再次一拳击倒一个宗师级的门客,大步走进了侯府的后院。
那些还站着的门客,望着院子里躺着一地的人,心生恐惧。
陈康太恐怖了。
宗师级武者竟然抵挡不住陈康一拳。
不管是普通读书人,还是宗师级武者,在陈康的面前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弱小得很。
以前他们认为陈康的武艺“天下无敌”,不过是夸大其词。谣传嘛,当不得真,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陈康的武艺。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千军万。
可是当真正见识到了陈康的武艺,他们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
陈康走进大堂。
里面布置得是富丽堂皇,比起王宫更加奢华。
真是穷奢极欲啊。
朱姬冷声说道:“陈康,你擅闯侯府,已是死罪。你若是跪下求饶,替本宫效力,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嫪毐上前一步,挡在朱姬的面前。
他怕陈康突然对朱姬发难。毕竟,现在朱姬不止是太后,还是他嫪毐的女人。
嫪毐说道:“陈康,你来见本侯,到底想要如何?”
陈康说道:“我这两年听说长信侯得太后宠幸,嚣张跋扈,目无王法,已经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本来我还有点不相信。没想到,嫪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
在陈康的感知中,整个侯府就像是一个修罗场,充满了血腥味。地下密室中,私设刑堂,谋害那些反对长信侯府的人,其中不乏朝中的大臣。
陈康此刻改变了主意,必须要让嫪毐和太后把权力交还给嬴政。
没了权力,朱姬和嫪毐就不能再作恶。
朱姬见陈康无视自己,怒火中烧,呵斥道:“陈康,目中无人的是你。本宫站在你面前,你竟然敢视若无睹。你相不相信,本宫现在就可以下令处死你。”
陈康说道:“太后,嫪毐,两年前你们说嬴政年纪小,你们要辅政。没有问题。可是,两年已经过去,嬴政十八岁,他长大了。你们该把权力还给嬴政了吧。”
嫪毐冷笑道:“陈康,你只是太子的老师,你没有官职,又不是贵族,有什么资格命令本侯?本侯的长信侯爵位,是世袭。没人可以剥夺本侯的权力!”
朱姬同样不会交出权力。
权力的交接,不可能顺利,需要流血和杀戮。
朱姬问道:“陈康,你告诉本宫,你们当初交给本宫的那个嬴政,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朱姬对嬴政的身份竟然有了怀疑!
陈康看了一眼不远处婴儿车中的婴儿,那是嫪毐和朱姬的儿子。
陈康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想法。
他们是想要拖时间,最好能拖延个十几二十年,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再取缔嬴政的位置。
陈康说道:“嬴政不是太子,他已经是秦王。太后,嫪毐,陈某还是劝你们熄了心中那点小心思。就算嬴政不做大王,大秦的王,也轮不到这个男婴来做。”
陈康不喜欢玩儿什么话术,直接就把话挑明。你们没有任何机会。
朱姬指着陈康,歇斯底里尖叫道:“杀了他。嫪毐,杀了陈康!”
无论如何,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要把陈康除掉。
嫪毐拔出长剑,化作一道残影向陈康刺来。
陈康冷笑道:“嫪毐,你真有种,敢向陈某拔剑,有进步。只可惜,你对陈某的力量一无所知。”
陈康伸出手指,捏住了剑尖。
嫪毐的左手剑诡秘阴狠,可是对陈康没用。
陈康一眼就看穿了嫪毐的动作和长剑运行轨迹。
陈康指尖的罡劲爆发。
砰。
长剑断成碎片。
嫪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倒飞出去,喷出了一口鲜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