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正对面的凳子上一位顶盔挂甲的武将低着头坐在那像是打的瞌睡。 他估摸着,一定是汛兵衙门张波,张把总。 可能察觉到有人看他,张波悄悄地把头抬了起来,发觉是赵雄在看他,他就偷偷地咧嘴一笑,然后又低下头闭目养神去了。 赵雄这次留意了,右手边还空着一把椅子,赵雄估摸着,这是给县衙门里面的某一位当官的留着的,九成就是主簿余海峰。 只不过主簿余海峰进了棚子,又急匆匆出"> 赵雄正对面的凳子上一位顶盔挂甲的武将低着头坐在那像是打的瞌睡。 他估摸着,一定是汛兵衙门张波,张把总。 可能察觉到有人看他,张波悄悄地把头抬了起来,发觉是赵雄在看他,他就偷偷地咧嘴一笑,然后又低下头闭目养神去了。 赵雄这次留意了,右手边还空着一把椅子,赵雄估摸着,这是给县衙门里面的某一位当官的留着的,九成就是主簿余海峰。 只不过主簿余海峰进了棚子,又急匆匆出">

第51章 峄县五大家族(1 / 1)

赵雄正对面的凳子上一位顶盔挂甲的武将低着头坐在那像是打的瞌睡。

他估摸着,一定是汛兵衙门张波,张把总。

可能察觉到有人看他,张波悄悄地把头抬了起来,发觉是赵雄在看他,他就偷偷地咧嘴一笑,然后又低下头闭目养神去了。

赵雄这次留意了,右手边还空着一把椅子,赵雄估摸着,这是给县衙门里面的某一位当官的留着的,九成就是主簿余海峰。

只不过主簿余海峰进了棚子,又急匆匆出去了。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昨天相熟的税课司大使张果。

张果闭目正捻着山羊胡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十分享受的样子。

可能是他感觉到有目光扫了过来,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看是赵雄顿时手放了下来,拱拱手说道:

“余主簿看样子不会参加了,赵大人往前挪一位可好,后面还有一位闸官没地方坐!”

赵雄随着张果目光看向竹棚的大门口,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闸官,因为没座位,就站在门口被风一吹哆哆嗦嗦的好狼狈。

赵雄感到奇怪这些小吏是怎么安排的,他在骡子上数了一下。

今天一共7位当官的来祭拜,大竹棚里居然只摆了6张椅子。

张果放低了声音说道:“孔大人去年得罪了上面一位!”

赵雄一回头看见隔着一张椅子的是峄县县丞马奎,马奎正和坐在上手的冯主事聊着天。

县丞马奎是峄县五大家族之一,赵雄的手下巡船马进忠,韩庄闸衙门小吏马进春,正是他们家族的远支。

峄县五大家族陈、马、苏、孔、赵,其中赵雄所在的赵氏宗族排名末尾。

赵氏与马氏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向来关系都不好,这两年马氏趁着老赵通病故,疯狂地打压赵氏米铺生意。

使得赵氏这三年来,在大运河上的粮食贸易萎缩了很多,赵雄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赵雄想到这一点就笑着了从座位上离开,一屁股坐在了主簿余海峰的位置上。

还对着门口的小年轻招招手,拍拍自己坐过的凳子让他过来。

那个小年轻颤颤巍巍地坐下,拱手低声说道:“孔融谢过赵大人,谢过张大人”。

“你是孔家的子弟!”赵雄问道。

“是,我是五房的人!”孔融答道。

赵雄心里头感叹,孔家五房七代单传人丁凋落,是孔家最不看好的一支。

午时一到负责管理运河的冯主事,率众官员,按照身份等级排列好队伍,走出竹棚,大小官员有个二三十位,相视前请。

打头的是冯主事,第二个就是赵雄,是象征韩庄主权问题,当然不能让。

第三个是峄县县丞马奎,同样是官,马奎深谙官场潜规则。

他也没有兴趣跑到韩庄来跟赵雄斗气,毕竟韩庄是赵雄的主场。

大运河上凛冽的寒风中,放了一挂鞭,摆了三炷香,英明神武的赵雄宣布,封闸仪式开始。

码头外围你三圈外三圈的,围着看闹的百姓,竹棚外面,站立着百名衙役小吏。

大凤酒楼三楼,安德海坐在雅间窗户旁眺望着码头坝上的封闸仪式。

聂百户一边讲一些韩庄的风土人情一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尺多长的黄铜管交在安德海的手中。

“安大人,这是黄毛人造的,比我们大康仿造的要好!”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千里镜。

安德海把玩着千里镜,圆形的镜片与黄铜管之间很是严丝合缝,做工吗!典型的南洋那边的产物。

他以前在小王爷那里见过这玩意儿,拿着千里镜也看向码头这边,第一次露出笑模样。

封闸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站在竹楼搭建的彩色高台下的河道大吏已经不年轻了。

他一脸的白胡子,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却拉起一个铁皮喇叭放在嘴边,朝着大运河的北方高喊着:“封闸喽……”!

在整个韩庄闸的上空飘过,经久不息。

又一声呼道:“请巫师上台”!

赵雄仰望着天,天边阴沉沉的就是不下雪。

河岸坝堤整个镇子的高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竹楼搭建的祭祀高台左右,顿时鼓乐齐鸣,鞭炮震天,人声鼎沸。

左良玉和刘胜带领几十个壮汉和县里来的十几个差役在沿线维持的秩序。

跑前跑后的小吏蒋志勇带着跟随蒋中,这时请出带着神鬼面具的巫师,登上高高的祭台。

现场的老百姓都冲着带着神鬼面具的法师欢呼起来,巫师也张开双臂向人们致意。

随着鼓乐声,从高台下面出来几个在码头上运粮食的扛夫跑了出来,整齐的站队。

这些扛夫个个是彪形大汉。

他们赤着膀子,脚上穿着草鞋,腰板绷得笔直。

然后在魁梧的队长指挥下,一个一个扛起100多斤的黄色的稻草粮包,在那里有节奏的跳起,码头上特有的舞蹈,

那帮光着膀子的大汉,摇摇晃晃,像是扛起粮包在船与码头的桥上,来回搬运晃动着人挨人,随着鼓点跳跃走动着。

赵雄看见了人群中,几个在码头上缝缝补补老娘们吃着瓜子,在那里互相笑着品头论足。

这帮大娘,每天也能挣十来个铜板儿,赵小驴告诉他,她们不但缝缝补补,还有另外一块收入。

就是每天晚上,趁着没有人,偷偷的扫地上的粮包漏了的粮食。

更有甚者,她们和搬运,粮食的扛夫偷偷的约定。

扛夫们,在搬运最后的粮食的时候,偷偷的扎破粮包,一路扛一路把,粮食洒落在地上,

看守的小吏也知道不愿意惹的民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久以来也就默许了这就活了许多人。

当然,看守码头的那帮小吏,还是要收取一定的,好处的。

他们坐在码头上,前面放个大筐,那帮老娘们儿把扫到的稻米,要分出九成放在筐里。

那样出去的时候还能剩半斗,第二天一家人的粮食有了,如果节省一点,配上野菜,做成粥吃个三四天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两个最强壮的杠夫,一个人扛着两个百十斤的麻包,气也不喘,还跟着鼓乐节奏,加大了摇摆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