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有人想要回去自己种一些试试,但更多要参籽的是家里有女人要生孩子。
野山参的参籽,又被人称为“催生籽。”
谁家的媳妇儿要生孩子时,不少人会到附近的把头家里要上一些。
无论是新鲜还是晒干的都行,在紧要关头,会用参籽熬成汤水,以备产妇分娩没有力气的时候急用。
对于这种情况,吕律当然乐得做个人情,谁上门来要,都会毫不吝啬地多给一些。赚一波好人缘,何乐而不为?
山上的老兆已经找过,吕律等人吃过早饭后,立刻收拾东西上路,至于那只熊瞎子,他们只是取了熊皮、熊掌、熊鼻子、波棱盖和一些腿肉,然后喂饱白龙它们几条狗子,其余的就扔掉了。
天气已经有了初霜,但白天的温度还是不低,这些肉根本放不住,只能是浪费了。
接下来五天的时间,几人又换了几个老兆的位置,在第六天中午的时候,到了老崖头。
看着那一大片石崖上面攀附着的野葛根藤蔓,好像比前年看上去又茂密了很多。
“老五,终于到了你心心念念的老崖头,你估计一下,咱们能在这里抬到多少棒槌?”
几人站在石崖下,看着崖壁,张韶峰笑着问道。
“这我可说不准,只是上次来了以后,总是有一种直觉,这片崖壁上有大货,我也靠直觉啊,具体的我可说不准。”
崖壁的藤蔓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吕律心里踏实了不少。
“老五的直觉一向很准!”
梁康波笑呵呵地说道:“他觉得有,那就一定有。”
“但愿不枉费咱们带那么多绳子进来一趟……”
吕律长长呼了口气:“行了,选个离悬崖稍微远点的地儿搭炝子吧,悬崖太高了,得小心滚砬子,要探这片崖壁,需要出大力气,咱们今天稍微做些准备,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动吧。”
“这悬崖挺高的呀,咱们怎么下?”
张韶峰说道:“在部队的时候,倒也训练过石崖速降,盖房子的时候也见有人过,咱们用木头砍个弯,绑上绳索兜在屁股上,绳子绕过木头弯打个下降绳结,一边自己放绳子,一边往下降。”
“那样不好操作,一只手完用来控制绳子了,一旦放开,那就往下掉,太容易出问题了,再说了,万一这些藤蔓下边,有钱串子啥的,也危险,还有,若是想往上边走,会相当费劲……
要我说,就用这些葛根藤编织一个结实点的箩筐,从上边吊着人往下放,好放工具,碰到有棒槌的地方,也好抬棒槌,就是在上边的人会费力一些,但好歹安。明天选好位置,我下吧……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
吕律说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换作别人,吕律根本就不敢有这种想法,要知道,一旦有别的想法,那轻易就会丢了小命。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都朝着吕律看了过来。
按照张韶峰的说法,自己控制着绳子往下降,好歹还能自己掌控着下降,但若是按照吕律所说的,下降可就交给在上边的人手中了。
这确实是把命交到几人手中……话不太好听,但也是实话,何尝不是吕律对几人的一种信任。
这道悬崖上遍是生着青苔的大石头和一簇簇的羊齿草,周围的林木比较稀疏,那些葛藤生得异常茂密,许多手臂粗细的葛藤从崖壁上垂下来,好像是纠缠滚窜的巨蟒一样。
但在吕律心里,无论怎么下,这些葛藤都是第二重保障,遇到突发情况,抓住了也能保命。
“如果这崖壁上真的有棒槌,这么多年下来,在这里发现老兆或是后来的人肯定沿着悬崖边仔细看过,最后都没找到,也许是悬崖上真没有棒槌,也许就是抬棒槌的人怕有私心,都不敢下这崖壁……不过,咱们是兄弟,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能负责好我的升降,如果能找到棒槌,这崖壁上必然是大货。”
吕律看着几人笑道:“接下来,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放心吧老五,说得那么严肃干什么,哥几个肯定好好管好这绳子!”
张韶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可舍不得让你出事儿,你要是出事儿了,谁领着我们去老毛子那边祸祸,谁领着我们赚钱啊。要不是抬棒槌的技巧实在不如你,不然一定跟你抢!”
梁康波和赵永柯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五人一起到悬崖下的河沟对面,找了地方开始搭建炝子,帐篷破破烂烂,用不了,只能当成是炝子顶上的遮盖物,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这事儿忙完以后,一起做了午饭吃过,梁康波和赵永柯两人会些编织藤条箩筐的法子,两人领着林玉龙去悬崖底下砍来不少葛根藤子,编织软兜子。
而吕律则叫上张韶峰,顺着崖底排棍儿,再一次确认可能有棒槌的位置,继而规划在崖壁上的探寻范围。
事情忙完后,几人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几人扛着准备好的绳索和藤条软兜朝着崖顶爬了上去,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吕律坐在软兜里,被梁康波、赵永柯和张韶峰三人,一点点地放下悬崖,而林玉龙则负责在悬崖下边指点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