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星早就对胡娟有意见了,并且意见还不是一点点的大,特别是她溺爱儿子的行为,更是让老陈悔不当初。
陈瑚可以说是家境优越了,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小学初中时期学习成绩都还不错。
哪晓得初三那年跟社会上的不良分子玩到了一起,甚至还在外面谈恋爱,事情被老师知道后立即就通知了家长。
在很多父母的惯性观念里,女儿跟儿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个人情感上,女儿要是早恋,当母亲或者父亲的恨不得杀了对方那个臭小子。
儿子则就不同了,不止不会责怪,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家的儿子有魅力,并且占了便宜。
也正是在这种死板思想的作用下,胡娟袒护了少不更事的陈瑚,不光没有训斥教育他,反而纵容了他。
至此陈瑚的学习成绩就一落千丈了,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考上,中考成绩一塌糊涂,勉勉强强上了个中专。
之后又在中专三年级时套读了一个水货大专,一共读了六年,啥都没有学到,并且养成了好高骛远的顽劣性格。
可以说陈瑚的堕落是胡娟一手促成的,陈福星一直没说得过且过,此时哪里还忍的住,借着女儿婚姻的问题准备好好敲打敲打妻子。
“还有小瑚,他又今天的下场都是你惯的,老话真没说错,女儿要富养,兔崽子要穷养。”
“陈瑚就是少锻炼,不知道社会险恶,所以才会闹到今天这个下场”
听见老伴责怪自己,胡娟眼一瞪,立刻反驳道:“好啊,你个老陈,你真会推卸责任,当时要不是你出的馊点子让姗姗欺骗李瑁怀孕,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却怪起了我,你简直不是人”说到这,她突然就哭嚎起来,声音凄厉刺耳,极为的不和谐。
父母发生如此激烈的矛盾还是头一次,直接把沙发上坐着的陈珊给看愣了,赶忙上前打着圆场两边说好话。
可老两口的矛盾累积已深,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缓过神的胡娟立马将话题转移到了儿子头上。
几乎是指着陈福星的鼻子怒斥对方,说儿子没有教育好也有他的责任。
就在老两口矛盾闹到顶点时,卧房大门突然被踹开了。
说的没错,就是“踹”开的,陈瑚一脸怒气的出现在客厅内,四下看了一圈,大声呵斥道:“够了,你们够了!”
见儿子出来,胡娟立即道:“儿啊,我刚才那话不是针对你,妈妈对你”
她话没说完,陈瑚就一把将她推开,抄着自己的汽车钥匙走夺门而出。
陈瑚的暴怒出走震慑住了陈福星跟胡娟两口子,两人也不吵嘴了,慌张的让陈珊拨打对方电话。
陈珊也担心弟弟出事,拨通对方电话后语气柔和的关心着,陈瑚的态度则很冷漠,扔下一句“我去店里待着”,便挂断了电话。
“他去店里了。”陈珊冲父母道。
两口子闻言这才放心,陈福星微叹口气,满脸纠结的道:“希望小瑚经过这次的事情能够成熟,少让我担点心就好。”
“儿子会懂事的,他比同龄人聪明多了,肯定能从这次的事情里站起来。”胡娟信心满满的说。
然后又与丈夫女儿商量这次的事情。
已经四月份了,学生们早就上学,步行街上的人流量明显减少,果茶铺子的生意也往下掉了许多。
按照寒假期间的数据,如果是旺季的话营业额在四万左右,除开必要的开支,这家果茶铺子每个月能赚两万块。
现在却是淡季,每个月的营业额在两万上下浮动,利润则是不到一万块,大几千块钱。
贷款有两个,一个是拍掌金融的二十万创业贷款,还有一个就是陈珊身上的车贷。
拍掌金融那边每个月需要还一万二,现在唐龙出了事,严华也出了事,不知道其他人接手后,还款会不会回到以前的七千。
车贷则差不多是五千,老两口一经商量,还是决定要把这两笔钱给顶下来。
陈珊见状,主动提出道;“爸妈,我每个月也有七八千的工资,车贷的事情就有我来负责吧,毕竟这笔贷款也在我的头上。”
按照胡娟以前的尿性,此时肯定会咧嘴大嘴答应,但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对于女儿态度仿佛柔和许多。
摇摇头道:“别,姗姗,你后面跟姓李的分开了,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我跟你爸的退休工资还算可以,还贷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有一条,不能这么便宜姓李的小畜生,离婚可以,但最起码,最起码得分一半房子。”
“还有他手头上的存款,这些钱我跟你爸不要,你留着傍身。”
陈福星点点头,轻声道:“对不起姑娘,家里现在就这个条件,实在是不能帮你太多”
望着父母憔悴无比且日渐苍老的脸,陈珊眼含热泪的点点头,低头擦了擦眼泪,再次看两人的目光则坚定了不少。
一个星期后,关于海宁市最近两大热门案件的案情新闻也对外公布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拍掌金融的违规贷款案件,虽然有上头领导保驾护航,但因为影响太过恶劣,所以唐龙被拍掌金融的股东大会直接给辞退了。
还有不少股东建议转卖公司,红极一时的拍掌金融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市里传来一则小道消息,说是志诚地产公司的老总孙志成准备收购拍掌金融,正式进军金融借贷行业。
消息真假还没落实,但孙志成可不是一般人,年纪轻轻就是海宁市最大门户网站的掌门人,其传奇的履历就足以让大部分人被折服了。
拍掌金融的案件基本告一段落,逐渐淡出舆论视野,随后就是河东县六年前的银行械劫案。
这起案件性质恶劣,影响颇大,公安方面进行了消息封锁,各大媒体也很默契的一笔带过。
此时证据确凿,经过市局刑警队长高光的亲自审讯,身处看守所的严华交代了基本犯案事实。
六年前严行长因为投资失败,走投无路下打上了河东县新金库的主意,在弄到了相关安全信息后,他聘用河东县的社会闲散人员霍景良,那个时候霍景良还叫梁土旺,手底下有一间原始的土方公司。
抢生意基本靠人多,拿渣土车堵门,所以算是社会闲散人员。
严华的主要犯罪行径在于策划银行械劫案,之后又与霍景良一起大力贿赂专案组的组长姜强,从而逃脱过了警方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