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希望我们继续留在梦境里，必要时候拖住天尊的后腿，所以隐瞒了这件事情？”</p>
“这就是卢米安说的，邪神们和天尊的立场有时候一致，有时候不一致。”简娜赞同地点了下头，她随即补充道，“也可能是罗珊还未被彻底污染，没有完全堕落，选择自己处理我们的问题，没告知那位邪神。”</p>
“挣扎和对抗啊……”芙兰卡感叹了一句后道，“我们再等一等，看一看。”</p>
等了一个多小时，两位“魔女”看见换上因蒂斯集团行政部员工标准衣物的罗珊离开五栋，正常地出门上班，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似乎只是一场梦。</p>
而芙兰卡和简娜依然未被踢出梦境，也没受到任何限制。</p>
“她应该是躲到了那幅有桥的画里。”芙兰卡收回目光，轻轻颔首道，“嗯，我给卢米安发条消息，让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和我们最近有被踢出梦境的风险。”</p>
“那会不会连累他也被踢出去？”简娜担心现在联系卢米安会留下隐患。</p>
芙兰卡低声笑道：</p>
“不是有斯蒂亚诺给的那个小程序吗？‘信息粉碎箱’。</p>
“我寻思着微信消息也是信息，应该也能粉碎，不留下痕迹，嗯，我这里粉碎发送的消息，卢米安那里粉碎接收到的消息。</p>
“虽然不确定那个‘信息粉碎箱’一定能瞒过天尊无意识地追索，但我觉得有必要试一试，如果它真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之后在某些事情上就有更多腾挪余地了。”</p>
简娜沉吟了片刻道：</p>
“好。”</p>
芙兰卡立刻编辑起微信消息，将罗珊的试探、自己和简娜的应对、后续的发展都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提醒卢米安一定要用“信息粉碎箱”删掉聊天记录。</p>
科技大厦门口。</p>
前来报到的卢米安站在大厅内，若无其事地看完了芙兰卡发来的消息。</p>
然后，他拐向一楼的公共卫生间，进了男性那边，找了个隔间，使用起“虚构之瓶”。</p>
紧接着，他将手机凑至嘴边，低声说道：</p>
“你们可以多做一些试探了，芙兰卡也尽量提前上班，接触周明瑞。</p>
“我们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罗珊的挣扎或是‘幻想会’那位的私心上，也许过个半天、一天，他们就会改变主意，你们得在此之前做更多的试探，为第二、第三次进入梦境积累信息。”</p>
发送出消息后，卢米安等了十几秒才调出“信息粉碎箱”小程序，选择了自己和芙兰卡、简娜的聊天记录，点击了删除。</p>
做完这件事情，他终止“虚构之瓶”，乘坐电梯来到位于十三楼的因蒂斯集团安全部门。</p>
办完手续，他被引入了安全部门主管的办公室。</p>
这办公室很大，相当于一个私人健身房，有练习拳击的场地。</p>
那位安全部门主管是个外国人，黑发蓝眼，个子中等，肌肉看似不发达，却很有力量感。</p>
他叫格林，据大阿卡那牌们介绍，是曾经追随罗塞尔大帝、最得信任的天启四骑士之一，他死得很早，都没看到罗塞尔大帝成就伟业，现在这个是他的梦境形象。</p>
“你练过功夫？”格林用蹩脚的本地口音问道。</p>
“是的。”卢米安真诚点头。</p>
“那我们来一场格斗。”格林指着办公室另外一面的拳击场地道。</p>
还未换上保安制服的卢米安没有拒绝，主动地走入场地，等待起格林过来。</p>
格林脱掉轻薄的正装，挽起袖口，来到了卢米安身前。</p>
忽然，他一拳打出，风声呼啸。</p>
卢米安看似漫不经心，却仿佛早有预料般侧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一拳。</p>
他腰背一弹，迅猛地欺近了格林，手肘、拳头、膝盖、脚尖等连环使用，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p>
格林抱着拳架，守得非常稳，没被卢米安快速但缺乏足够力度的攻击打破防御，打在身上。</p>
砰砰砰！卢米安狂攻几十秒后，突然退开，喘起粗气，举手认输：</p>
“我没力气了。”</p>
他当然不能上班第一天就把本部门的老大打趴下，这不是有没有职场礼貌的问题，他顾忌的是这会让他从格斗实力上暴露自己是非凡者。</p>
“不错。”格林点了下头。</p>
他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p>
与卢米安擦身而过时，他忽然压着嗓音，仿佛不想被办公室内等待的其他人听见般道：</p>
“代我向母亲问好。”</p>
母亲……卢米安的瞳孔骤然放大。</p>
格林紧接着又低声补了一句：</p>
“我已经认出你了，尊敬的神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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