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慢慢地又有些踌躇满志：</p>
要是可以学到贝拉女士的技术，哪怕只有她八成的水平，我也能成为特里尔所有工厂争相聘请的技术主管，以后还有希望开设自己的工厂！</p>
和妹妹聊到接近凌晨后，朱利安躺至床上，翻来覆去，激动地睡不着觉。</p>
他脑海里浮现的尽是那位专注、认真、学识渊博、技术精深、让人不自觉就仰望和崇拜的贝拉女士。</p>
…………</p>
植物区南边，之前那间新建的工厂内。</p>
贝拉看着做女巫打扮、从镜中走出的简娜，颤抖着说道：</p>
“女士，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说了。”</p>
在她心目中，这是带来毁灭与绝望的死神。</p>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很多同伴一个接一個死去，咳得满地都是鲜血。</p>
简娜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颔首道：</p>
“他会答应你的提议。</p>
“之后两年，你负责将他带去苏希特等大城市，引导他接触神秘学知识，成为‘通识者’，并帮助他消化魔药，直至他晋升‘鉴定师’。</p>
“我会请蒸汽教会在对应地区的神职人员帮忙，让朱利安相信你有神的恩赐，是值得信赖的。</p>
“两年后，朱利安如果没出什么问题，且发展符合预期，那你将重获自由，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改信了某位正神，完成了相应的祈祷。”</p>
不等贝拉回应，简娜从“旅者行囊”内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仿佛浸着暗色血迹的木偶，浅笑说道：</p>
“你中途要是逃跑，或是做出对朱利安不利的举动，我可以凭借它轻松找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只会把你送回‘未来号’。”</p>
听到最后半句话，贝拉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愿意再记起的事情。</p>
那比噩梦更可怕！</p>
她忙不迭地、异常卑微地说道：</p>
“女士，我会用心完成您给予的任务！”</p>
…………</p>
过了一周，芙兰卡和简娜原本租住的、还未到期的那间公寓内。</p>
朱利安坐到了餐桌的对面。</p>
他望着妹妹，犹豫了下道：</p>
“切莉娅，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p>
“什么事情？”简娜一脸疑惑。</p>
朱利安斟酌着说道：</p>
“贝拉女士想让我成为她的学徒，古代那种学徒。”</p>
“还有这种好事？你要是能从她那里学到一些真本事，你以后也能成为顶级的技术专家！”简娜为哥哥感到惊喜，满眼的期待。</p>
“可是，可是贝拉女士要去苏希特城蒸汽修道院开办的一家工厂担任技术主管，我成为她学徒的话，得跟过去，在那边待至少两年。”朱利安不太好意思地说道。</p>
“只是两年，你还年轻，有了真本事，有的是机会在特里尔赚钱，赚大钱！”简娜鼓励起哥哥。</p>
“那你……”朱利安忽然沉默。</p>
“我还得再学一年戏剧表演，然后在老鸽笼做一年配角，这是当演员学徒时就约定好的，你忘了吗？”简娜宽慰并劝解起哥哥，“接下来两年，我的生活很规律，没什么需要帮忙的。”</p>
朱利安“嗯”了一声，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钞票和钱币：</p>
“切莉娅，这些你拿着，这两年专心学戏剧表演，不用考虑赚钱。”</p>
简娜看了哥哥几秒，笑着收下了那些现金：</p>
“等你回来，我也许已经成为知名的戏剧演员。”</p>
“那我就是出色的技术专家。”朱利安陡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豪言壮语，和妹妹相视一笑。</p>
他整个人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p>
等朱利安离开，芙兰卡从主卧房间内走了出来，欣喜感慨道：</p>
“真好，不用催眠！”</p>
“其实没什么大的区别，我做出催眠朱利安的决定时，这件事情就相当于已经发生。”简娜自嘲一笑。</p>
芙兰卡宽慰道：</p>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初步得到了解决。</p>
“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主要就是巩固病教的信众，暗中传播信仰，并想好足够让人信服的说辞，把你添加进去。</p>
“还有，帮安东尼准备晋升仪式，找出‘万物终灭会’和查拉图的踪迹。”</p>
简娜“嗯”了一声，由衷感叹道：</p>
“难得的空闲期。”</p>
就这样，在卢米安等人相对安稳没带来什么灾难的情况下，时间飞逝，转眼就过去好几个月。</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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