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现下连自己王府的事情都做不得主了吗”是责问,也是敲打。
管家像是被针了一下,肚子里的气一下就没了。
萧庭宴一开口,大局即定。
管家离去之时,隐晦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唐筠凝回了个挑衅的笑。
她还以为王府还算安稳,谁知还有个藏得这么隐蔽的管家,说不定这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么想着,不免忧思过虑,开口道:“王爷若是有空,可以找个替代的人,管家看起来不像个安分的。”
话落就听到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细白修长,戴着个玉扳指,像皇宫里藏着的瑰宝一样夺目,他脱下玉扳指,放在掌心中。
“干、干嘛”唐筠凝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手真白真嫩啊。
“方才你不是说要试一试掌家吗本王言出必行。”他好像是随手送出了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一样。
他疯了
唐筠凝看他面色如常,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他给出这么大的“诱饵”。
“咔嚓——”萧庭宴捏着酒杯的手用力,手中的酒杯就碎了,酒水打湿了他的袖子,清淡的酒香味,在房中散开,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懒散的暧昧。
在她惊疑不定的神情中,萧庭宴突然伸手拽住了她,掌中用力,她不稳地跌进满是冷香的怀中,里面夹杂着些许酒香,有点晕乎乎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王爷,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可以了吗何必下药。”唐筠凝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真诚。
可萧庭宴知道,她在放屁。
这女人嘴里的话,除了正事儿,其他的就没有一句实话。
“我昨夜问你,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他盯着她的脸,企图从她的神色当中看出波动来,“你说最喜欢的是跟爹娘看药理。”
昨夜那个双目迷离的人咬唇看他,眼底带着哀求,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说。
他晃神片刻,她只软声恳求道:“王爷......”
他一句话都没问出来,她就晕睡了过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守在床边想听听她的梦话,可是一句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诈她一下。
萧庭宴这话一说出来,唐筠凝整个人就松懈掉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绝对不是看药理。
可是她松懈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庭晏眼中动容的光芒愈发深厚。
他分明就知道她小时候经常跑出去玩,那时候跟医药相关的东西几乎让她讨厌的不行。
他还在诈她!
萧庭宴这个男人怎么都是连环套路!
唐筠凝冷着一张脸,死鸭子嘴硬地不承认:“王爷说的这些我没有一丁点印象。”
萧庭宴却笑了一下,虽然笑容很浅,但确实如初冬雪消春来时的感觉一样。
他道:“好,我知晓了。”
并且松开了手,同她拉开距离来,看着桌上的酒渍,甚至有闲心将它擦拭干净。
“昨夜之事,是本王唐突了,王妃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同本王说,自当会为王妃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