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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虎和时野视线隔空相撞,无声的火花四起。
糯宝捧着小碗围观场,看着爹爹坚毅的侧脸,眼里狂冒星星。
爹爹威武!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就是撕破脸把无赖打出门的时候,五官已经扭曲的莫二虎神奇的又笑了!
他居然笑着说:“不借就不借,动什么肝火?”
“就算你狠心不管弟弟的死活,我不还是得叫你一声哥吗?”
“来来来,这事儿不说了,喝酒喝酒。”
“哥,我敬你一杯!”
他说完端着碗仰头一饮而尽,像是真就是过去了。
可眼里闪过的阴狠却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糯宝狐疑地打量着他,还没想出来把苍蝇轰出去的对策,桌上的几个人就因为喝大酒醉了过去。
戴红柳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恼火地说:“这可咋整?要不把人送到老太太那儿去?”
料到这一步先出了一趟门的时二哥恰巧跑回来说:“我刚去看了,那边的大门锁着,怎么都叫不见人。”
送是送不走了,直接扔到大道上太不体面。
一向情绪不外露的时野眉宇间染了几分沉沉,说:“老三,你帮着把人抬到耳屋里去。”
“等明早醒了,直接就叫他们走。”
时三哥忍着晦气嗐了一声,认命的去搬醉鬼。
正当戴红柳准备收拾着带糯宝去睡觉时,外头就有人喊:“糯宝她娘,你现在有空吗?”
戴红柳打开门发现来的是柳家婶子。
“柳嫂子,你怎么得闲过来了?”
柳婶子探头看了一眼还在院子里横尸的几个,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她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指了指院子里的几个人说:“他们下午去打酒的时候没给钱,说是到了晚间就来找你结。”
“我一开始还担心是遇上了骗子,可真是你家亲戚,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别人兴许会赖账,可时野家两口子都是体面人,他们干不出这样的混账事儿。
戴红柳没想到这几人喝的酒还是挂自家的账,气得手指头都颤了起来。
“你是说他们没给钱就把东西拿走了?”
柳婶子啐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几个人涌进去五大三粗的往我家柜子上一靠,不给酒就骂起来了,还说要砸了我家的酒缸,我哪儿敢不答应?”
“你看看账,打的都是好酒,一共半钱银子,你顺手结了吧。”
讨账的都到门前了,还挂的是自己家的名儿,总不能不给。
戴红柳憋着火拿了银子清账。
等柳婶一走就怒道:“明儿个直接把人撵走!”
不然这脸能丢到隔壁村去!
其余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可预估总有意外。
第二天一早,家里所有人包括喜欢赖床的糯宝都醒了,在耳屋里挺尸的那几个醉鬼还在激情四射的打呼噜。
时二哥去掐了都没掐醒!
戴红柳带着气说:“我跟薛婶说好了今儿要去赶集,这里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
当家做主的娘负气而去,剩下的几个小的求救似的看向时野。
“爹,咋整?”
时野抱着睡眼惺忪的糯宝脑袋大了一圈,叹了口气说:“小五你不是说了要去吴大夫那里吗?你去你的。”
“老大你带着老二去看看摆摊的木车该怎么打,老三你留下。”
时三哥郁闷得苦了脸。
“爹,我……”
“你待着!”
时野:“你也跑了,谁来陪着糯宝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