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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三哥本来是打算到了地方就直接一起部拎走的,可一听说还差个人头,索性就笑着打趣:“我听说你们最近搭伙闹了不少笑话,今儿又准备带着我家糯宝干什么坏事儿呢?”
他在家心知肚明都是糯宝的往外冒的坏水,在人前却十分顾及妹妹的面子。
总之不好的事儿都是别人鼓捣着糯宝做的。
王长栓心虚地嘿嘿笑了。
“我们都是好孩子,不会做坏事儿。”
时三哥挑眉冷笑。
“是么?”
“前几日逮住幺婶家的大黑狗要跟旺财成亲的不是你们?”
摊在地上的旺财听到这话,受了奇耻大辱似的激动得蹦起来嗷呜直叫。
天知道它有多委屈!
那大黑狗还是个公的!
王长栓这个缺心眼儿的非要给它罩红盖头!
他们还要逼着它跟个公狗进洞房!
糯宝眼神闪烁当没听见旺财骂街,时三哥却心疼自己家的崽儿,端出了大人的威严说:“以后不许胡闹。”
旺财喜极而泣。
可狼尾巴还没开始摇呢,时三哥就悠悠地说:“它是白毛,跟大黑狗生出来的崽儿半黑半白的,那得丑成啥样儿?”
就算是要成亲,旺财也应该娶个白毛的!
旺财实力演绎了一回什么叫做狼瞪口呆,呆滞一瞬马上就羞愤地朝着他的小腿撞了过去。
我是狼崽!
狼崽!
黑毛白毛的狗狼都不要!
在旺财嗷呜呜的抗议中,王长栓一捶拳头恍然大悟。
“难怪旺财不喜欢大黑,原来是毛色不一样啊!”
时铁柱亢奋道:“三婶儿家的是白狗!”
“嗷呜呜!”
糯宝……
算了,她还是装听不懂好了……
在旺财愤怒的抗议声中,张二娃还是没来。
糯宝微妙地眯起了眼。
时三哥狐疑道:“你们真约好了在这碰头?”
王长栓吸着气说:“对啊,就是在这儿。”
可是张二娃人呢?
糯宝抱着三哥的脑袋说:“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王长栓:“去哪儿找?”
“让旺财带路啊。”
糯宝指了指倒在地上装死的旺财,骄傲得像神气的小孔雀:“旺财的鼻子可灵了!”
“它闻着味儿就能找到!”
旺财生无可恋地抬起脑袋,对上的是糯宝发亮的眸子。
“走,带路!”
“呜呜呜……”
旺财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闻过糯宝手里的东西,耷拉着尾巴走在了前头,时三哥不太放心,始终都把糯宝扛在肩头。
可旺财走的路线却逐渐歪曲。
它在朝着荒山里走。
时三哥见状呼吸微滞,蹙眉说:“旺财!”
“嗷嗷嗷!”
叫什么!
“咱们要去村里找人,你怎么往这里走?”
村东头的荒山里是上岭村的祖坟之地,半个山头都是沉睡的老祖宗,除了清明和年节祭祖的时候,白天晚上都少有人至。
就连村里的三岁孩子都知道不能往这儿来,张二娃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遭到质疑的旺财怒到当场四蹄刨地,疯狂转圈呜呜地表示不满。
狼崽没错!
这都是你肩上那个小混蛋的馊主意!
狼崽是对的!
旺财怨气深重嗷呜不绝,糯宝被骂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不许呜呜呜的。”
声音再大点儿,把人贩子惊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