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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宝突如其来的高热属实蹊跷,大夫也束手无策。
而老者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惊讶不已。
第一个认出天火的族长满眼惊愕地看着床上小小的糯宝,难以置信地说:“您是说,那天火是糯宝引来的?”
“可糯宝还这么小,而且她也没跟着我们去啊!”
老者知道糯宝的顾虑,虽说心里一清二楚,可嘴上到底是含糊了几句。
他淡淡地说:“她是还小,可根骨天属玄门之地,这是天赐的慧根,跟年龄大小无关。”
“若不是她在梦中以身相护,你们真以为自己能从那噬魂邪阵中安然脱身?”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糯宝本人或许都低估了那邪阵的威力。
否则她不至于会受反噬至此,甚至到了火光相护却仍未能察觉的地步。
他说得实在是玄,戴红柳听了个一知半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可时野此刻脑中回响起的,却是荒山时听到的那一声轻斥。
那就是糯宝的声音。
他绝对不会听错。
见时野神色恍惚,戴红柳着急地说:“那大师,现在可咋整啊?”
“糯宝就这么浑身滚烫,怎么也叫不醒,我实在是……”
“不碍事儿。”
糯宝身都红彤彤的,吴大夫碰一下就被烫得吸气。
可老者走近后伸手搭脉却不见变色。
他划破食指挤出几滴血,血滴落出的瞬间,半空中好似出现了一只看不见的无形大手托起了血滴,而他直接以血绘符。
绘制好的神秘符篆在他的掌心中旋转不断缩小,最后化作指尖大小,被他一弹就弹入了糯宝的眉心。
“她还未入门,梦中见尔等在荒山中遇难,凭本能做出的抵抗,这是被邪阵反噬了,安魂休养一阵便可。”
“只是……”
他说完意味不明地看向时野夫妇,带着说不出的戏谑说:“早些时候我托王家夫妇上门为我做过说客,想收这小丫头入门为弟子,可那时或许是缘分未至,故而事未能成。”
“现在既然是都见着面了,我就厚颜再提一次,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老者话声温和,出手的时候却果敢狠辣。
他的话音刚落下,糯宝的四周就变戏法似的出现了淡淡的黑雾,跟众人在荒山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雾扭曲尖叫着朝糯宝冲去,可不等时野和戴红柳回过神来,老者就冷着脸说了一句:“尔敢造次!”
他抬起衣袖轻飘飘地一挥,让人惊恐的黑雾瞬间化去,消失得再也寻不出一点踪迹。
而随着黑雾的消失,睡梦中的糯宝也好似察觉到了安一样,砸吧砸吧小嘴睡得更香甜了。
吴大夫搞不清事情的走向,顶着一脑袋雾水试探着给糯宝再行把脉。
可手刚碰到糯宝的小手,他就惊讶地说:“没那么烫了!”
“糯宝好像不烧了!”
事已至此,时野生不出之前那般果断的拒绝,只能是低着头说:“能得大师看中,是小女的福气。”
“只是糯宝生来极有主见,在她没醒来应允前,我们作父母也实在不敢贸然点头,大师若不嫌弃的话,不如先暂时在家里住下,等糯宝没事儿了,那时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