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面沉如水地点头。
入了修行的门还能婚嫁吗?
玄清掩额笑道:“没人能做得了这孩子的主,你我都一样。”
“往后她若有了旁念,那自然也是随她自己的心愿,无人会拦。”
时野听到这儿总算是放心了,可糯宝却冲着玄清扬眉龇牙。
她用秘法说:“我不是孤星命吗?你怎么还撒谎呢?”
玄清神色复杂,同用秘法答道:“算卦不算己身,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孤星命?”
“我上辈子的师父说的啊!”
而且据她自己的观察,她觉得上辈子的师父说的很对。
她两辈子应当都是一样的命格。
敞开了摊牌了糯宝毫不掩饰自己的来历,可玄清听到她自然而然说起的上辈子,眸中的笑意越发苦涩。
“你这么确定自己活了两辈子?”
糯宝默默翻白眼。
“废话。”
她上辈子在深山老林里学玄门之艺,长到十六岁了才噶的,这辈子才三岁,这玩意儿她可能会记错吗?
玄清也不跟她多做争辩,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那你上辈子见过其他人吗?除了你那个脸都看不清的师父以外的人?”
这一下算是把糯宝彻底问住了。
她拧着眉毛仔细回想,表情逐渐微妙。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没错。
她只记得自己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孤儿,一直养在深山的师门当中,可师门里好像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
她师父还常年用雾气遮面,脸都看不真切。
仔细说起来,她好像是没见过其他人。
不过这有什么的?
糯宝不以为然地说:“师父说过,修行之人当在山中修身养性,学成后方可出山,出了山自然就能见到更多的人了。”
她之所以没见到,纯属是因为命不好嘎太早,否则她早就在花花世界里疯狂打滚了好吗?
玄清听完也不多言,只是笑道:“你还小呢,往后再大些你就懂了。”
他这句是直接说的,以至于没开口的时野都愣了一下。
“大师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玄清对着糯宝笑了笑,说:“我说她呢,你不必管。”
他站起来说:“糯宝,想不想跟我出去看看?”
糯宝嗖一下抬起了小脑袋,眼里是探索的光芒。
“去哪儿?”
“小河边。”
如果玄清说的是另外一个地方,那糯宝或许还不会心动。
可他说的恰好是糯宝昨晚动手的小河边。
糯宝立马就从时野的膝上蹦了下来,揪着旺财的长耳朵说:“去!”
玄清满意点头,对着她伸出了大手:“那走吧,师父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