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过伸手不见五指的墙洞,转眼再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密室。
戴鸿云本来还在诧异大嫂的屋子里居然藏着这种地方,可刚站定看清密室正中摆着的两个牌位,当即就惊得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这是什么鬼?!”
供桌上摆着两个牌位,看似并排而列,实际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暗红的那个牌位略在前些,通体鲜红的那个牌位位置相对在后。
若只是位置有差倒也不值得戴鸿云受到如此惊吓,让他脸色瞬间大变的是牌位上写着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暗红那个牌位上写的分明是戴洪峰的名字!
可戴洪峰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是谁背着他搞出这样的东西来恶心人?!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的戴鸿云铁青着脸就想去把牌位抓下来砸了,糯宝却赶紧说:“先别动手!”
“为什么不动手?!”
被时闻墨及时抓住的戴鸿云恼道:“这是有人在故意膈应你大舅舅!焉知是不是做的什么邪法害人?否则你大舅舅怎么会突然就身子骨不好了?!”
“咱们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事儿的吗?”
糯宝被他的炮仗脾气炸得很是头大,原地跺了跺脚闷闷地说:“小舅舅,咱们这趟当小贼为的就是这事儿,你要是心急坏了事儿,那不是弄巧成拙害了大舅舅吗?”
戴鸿云脑中迷雾渐散,呆滞下额角迅速滑下了几滴冷汗。
“糯宝,你是说……”
“现在什么都先别说。”
糯宝手中原本只露出一点的红线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大团,随着她嘴里念叨出几句含糊不清的法诀,软塌塌的红线瞬间被注入了灵魂似的,无声自动朝着桌面上的两个牌位缠了过去。
等牌位一起脱离了供桌,她立马就用裹着自己来的黑布把牌位罩在了里头,抱着就说:“走走走,咱们赶紧走。”
时闻墨皱眉看向阴森森的密室,冷冷地说:“这就走了?”
“不走还能咋整?”
糯宝着急道:“先拿到灵位,顺着灵位就能去找到恶灵的尸骨藏在何处了。”
“咱们要把这些东西都找了,然后才能把那个鸠占鹊巢的恶灵从大舅舅的身体里赶出去。”
她说完忍不住朝着洞外看了一眼,跺脚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咱们现在不能被恶灵发现!万一他恼羞成怒跟大舅舅玉石俱焚就完蛋啦!”
话音落,时闻墨和戴鸿云都不再迟疑。
一人接过糯宝怀中的两个牌位,一人长臂一伸把她从地上捞起来,闪身就撤。
从外赶来的护卫只勉强看到了两道融在夜色中的黑影,连他们的衣角都没逮住。
与此同时,临时聚到了前院的戴洪峰感应到什么似的脸色猛地一变,本来就带着病色的脸上,迅速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白之气。
正在安抚戴红柳的时闻楮余光扫见,眼底深处缓添凛然。
他面露担心地说:“大舅舅,你怎么了?”
戴洪峰勉强扶住桌面撑着没倒下去,死死地咬着舌根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