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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的话刚说完,空中突然狂风大作。
试着把手伸出金色光圈的时闻楮吃痛收手,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被什么所伤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他只是把手伸出去了。
这要是整个人都在外头,那岂不是要瞬间就被罡风绞碎成碎片?
捕捉到他眼里的震颤,玄清满眼唏嘘:“我说的就是这种。”
破解一个占魂术,找一个幕后黑手其实是用不上这么大的动静的。
可谁让有人在生气呢?
一个怒火中烧就非常难缠,更何况这里还站了两个?
玄清摇头一叹再把阻隔罡风的保护罩加固了一层,眯眼看着院子里挥砍出的一道青光,沉沉地说:“遇白。”
“知道。”
沈遇白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缓缓向上托举,就在院子里再传出一声巨响后,张开的手指迅速合拢握拳,处在半空的剑影破风而下,狠狠地插入地板,剑尖上插着一缕淡淡的黑气。
剑阵如雨。
噼里啪啦以雷霆之势砸下的剑影例无虚发,每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一缕黑气,也带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杀气。
就在满地的上好青石砖块被剑影穿成了串时,院子里突然传出了糯宝的声音:“沈遇白,准备收笼。”
沈遇白眉梢无声一扬,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糯宝先是朝着玄清在的方向砸了一道黑影过去,走出院门双手握住剑柄,朝着地面就是狠狠反刺!
轰隆隆!
插满了剑影的地砖被原地掀起,纷飞的乱石间沈遇白动作快到看不清,一段残影过后,他面若冰霜地捏住了一个形似人形的黑雾。
黑雾还想逃窜。
沈遇白直接就掐住了脖子的位置,任由他挣扎出无意义的惨叫。
“谁让你来的?”
“你主子在哪儿?”
“那边的阵法是怎么回事儿?把躲在你背后的狗放出来!”
“啧啧啧。”
“荔儿你看,沈遇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我就说他野性难驯实在粗俗,你说你怎么就不听为师的话呢?”
玄清无视自己的大师形象奚落完了人,拎着糯宝扔出来的这道黑影走过去,对黑影不断发出的惨叫充耳不闻,双手揉捏纸团似的随意揉吧揉吧捏了捏,笑眯眯地说:“他的话都听见了?”
“说吧,说了能死得快点儿。”
时闻宣目睹程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捂着心口说:“我怎么觉得玄清大师和这个沈遇白都挺吓人的?”
说什么简单粗暴,难不成他们不是一样的粗暴吗?
戴鸿云看破一切的淡然,抱着胳膊幽幽道:“看到那地上裂得到处都是还飞起来的破砖了吗?”
“那是咱家糯宝一剑戳起来的。”
“糯宝她歘一下,把这里所有的地砖都掀了,一块儿都没剩呢。”
时闻宣……
如此说来,他觉得时家莽夫这个称号来得十分委屈。
他其实真的没有这么莽……
糯宝没理会他们的贫嘴,蹙眉半晌察觉到什么,迅速抬头看向了某个地方,抬手就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时闻楮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当即就说:“糯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