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齐国将军长舒一口气,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焯!后怕!
就连一向自恃兵多将广、所守城池地位不凡的莒城守将,此刻也不得不点头真心赞叹:“此言确实有理……田将军果然细心。”
“好在这熊午良够蠢,这戏没演明白……否则我等皆要葬身楚狗之手也!”
见博得了屋中众将的一致好评,田姚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更加飘飘然,又叮嘱一句:“诸位不可轻敌,这芈良毕竟曾创下卓著战功,即便是侥幸所致,我军也不可小觑。”
众将都钦佩地看向田姚。
不轻敌、不焦躁。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武阳守将,竟有大将之风!
田姚笑纳了众将崇拜的目光,沉声说道:“传令——三军不得贸然出城!”
“多派哨探,侦察楚军动向!”
“我料定——熊午良绝不会退回楚国!诸将放心——熊午良的脑袋,迟早是我们的!”
齐军众将轰然拱手,为田姚所折服,皆真心实意地道:“谨遵将令!”
……
芍虎领着三千军卒,一路毫不留恋地往西狂奔。
按照熊午良所命,三千军士径直冲回了先前奇袭夺下的落脚点武城,也没有歇脚,而是继续向西狂飙疾进。
三千军卒所指,乃是武城西边的蒙山。
蒙山守军,已经被抽调一空……众所周知,齐国南部众多城池里的守军,都被熊午良吸引,汇聚在武阳。
仅存的百来个老弱病残的齐卒,群龙无首慌乱地来到城墙上,一眼便看见了漫山遍野的楚军旌旗,不由得惊恐万状!
“楚军怎会出现在此处……不是说楚军夺下武城之后,往东边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武城以西?”
“焯!中计了!中了芈良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
“该死……这可怎么抵挡得住……”
“快!快去武阳,求援……”
芍虎的攻势毫不留情——三千铁甲军士甚至没有驻营,刚到城下,直接便扛着云梯冲着城墙猛冲。半炷香的时间,城墙告破,半个时辰之后,整座蒙山城,已经在楚军的完控制之下。
芍虎带兵继续西进,马不停蹄直指蒙山西北方向的杞城。
当日下午,杞城告破!
翌日上午,杞城西边的梁父,也被楚军攻下!
芍虎麾下三千军士,如入无人之境!向西继续穿插!一路横扫!
齐国南境,为之震动!
……
目光回到武阳。
“报……报!报!”狼狈的齐军败兵猛冲进来,把正在日常聚将点名的田姚吓了一跳。
扑进来的齐军败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目呆滞无神!
蒙山守将认出了这败兵,不由得唰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你……这……蒙山怎么了?遇袭了?”
那败兵嚎啕大哭:“将军,咱们中计了!”
“楚军猛攻蒙山,弟兄们守不住……蒙山城丢了!”
蒙山守将一下没站稳,跌坐在地!
齐国军法——城破,其守将若死战殉身,乃计大功;城破,其将出逃者,主将及亲兵皆死,主将族罚没为奴!
如今蒙山为楚军所破,他这个蒙山守将却不在城中……与脱逃无异啊!
那些鹰隼一般的军法吏,可不会通情达理地听蒙山守将细细分说其中缘由……
蒙山守将脸色惨白,呆坐瞬息后,又猛然起身,攥住了那败兵的脖颈,双眼赤红:“为什么守不住?为什么守不住?!”
“城池丢了,你逃出来作甚?”
“本将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