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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娴的晚会举办的是大张旗鼓,不仅设在马清扬的山峰,还邀请了各院弟子,确实是热闹非凡。
南卿与龙澈联系,询问白毛怪物的消息。
龙澈回复:顾长老带着白毛怪物进入马清扬的院子以后便再也没出来。
幸亏龙澈是魂体,不然还没办法进入马清扬的院子呢,他的整座山峰都设有护法结界,更别提院子了,那更是一环扣一环。
不过,龙澈虽然进了院子,但是却进不了书房。
顾长老带着白毛怪物进入书房以后就消失不见了,而马清扬从书房出来以后就跟没事人一般,居然去参加褚娴举办的篝火晚会了。
南卿和祖蠡趁着众人兴致高昂,悄悄地摸到了马清扬的院子。
虽然有护法结界,但是有祖蠡在,根本不是问题。
两人顺利进入院子,并且找到了书房的位置,祖蠡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被南卿拦住了。
她觉得事有蹊跷,马清扬身为副院长,为何要给褚娴这么大的面子?
不仅让她在篝火晚会的地点设在他的山峰,还亲自去捧场,她总觉得这事挺奇怪。
祖蠡却说:“马清扬那个蠢货无非就是觉得褚娴是个天才,他要收为己用,毕竟他想拉拢你,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得想其他办法嘛。”
祖蠡这番话说的确实有道理,马清扬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南卿打消顾虑后就让祖蠡破了书房的结界,二人顺利进入书房。
却被里面的景象震撼到了。
书房的墙上挂满了画像,每一幅画里的人物面容都十分痛苦,凄惨无比。
有的双目被挖,原本眼睛的位置却是两个血洞,最诡异的是那两个血洞好似能看见人一般,死死地盯着你。
还有的画上是嘴巴被撕裂至双耳处,锋利的牙齿外露,怒目而视,就好似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朝你索命。
更有甚者双手双足被砍去,整个身体被外力向后拉扯,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地上,心脏被挖出,腹部惨遭剖开,肠子流了一地……
还有一个双手将自己的脑袋抱在胸前,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无一例外,画上的是女人。
南卿进入书房以后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邪气。
“师父小心,这里邪气很重,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画作,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这些人生前所经历的事情,马清扬弄这些东西在这里,绝对是有深意。”
祖蠡提醒南卿千万小心。
其实,南卿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她沉声道:“这是邪术,女人本就属阴,这些人生前被惨虐,产生了巨大的怨气。死后又被禁锢在这里,不得入轮回,这个布局很像……”
祖蠡与她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十绝月蚀禁图!”
“此禁术失传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重现。”南卿说:“看来马清扬非我族类。”
祖蠡点头说:“确实如此!”
南卿的目光停留在正北墙上的那幅画,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被困在祭台之上,手腕被割断,鲜血顺着祭台的纹路一点点流下。
随即南卿一道灵气打了出去,那幅画背后的墙面缓缓被移开,一个密室出现在眼前。
南卿招呼祖蠡跟上,二人进入密室。
很快就发现密室中的景象与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
南卿走到祭台边,只见祭台上的女人几乎干枯,体内偶尔还会有血滴下,但是已经十分缓慢。
而在祭台下,顾长老和白毛怪物被绑着,身上有着无数蛛丝一样的东西,正在抽取他们身上的血液供养给祭台上的女人。
最后,再由女人一点一滴地将血液输送到祭台的纹路中。
在祭台上方有一处星空圆顶,直径大约三米多,星光闪烁,宛如缩小版的夜空一般。
“马清扬究竟想干什么?”祖蠡有些看不明白。
“他这是想逆天而行。”南卿冷笑一声说:“不过,就凭他这种愚蠢的行为,想要成功那是不可能了。”
说罢,南卿抬手一掌劈向祭台上方的星空,想要摧毁这处祭台。
没想到的是,那片小小的星空竟然将她的灵力部吞噬了。
祖蠡见状,立刻上前,双手运气使出了七成之力,那片星空似乎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恢复原状。
“没想到还挺厉害,这个马清扬恐怕弄了不少年,所以这玩意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摧毁。”祖蠡说。
“那便先不动它。”南卿围着祭台转了一圈,最后停到顾长老的面前说:“顾长老若是知道自己为虎作伥是这个下场,不晓得会不会后悔呢。”
顾长老还未死绝,只见他张着嘴巴一开一合,南卿仔细辨认了他的唇语,竟然是朝南卿求救的。
南卿觉得十分搞笑,明明就是他溜须拍马这才赢得马清扬的重视。
没想到如今却沦为马清扬的炮灰了。
“师父,要不给他们一个痛快?”祖蠡问。
南卿看也不看的说:“你自己看着办。”
虽然,南卿十分讨厌顾家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愿意成顾长老,给他一个痛快的。
毕竟,马清扬定然会用一种细水长流的方法来利用顾长老和白毛怪物,让他们成为祭台上那个女人的长期“食物”。
祖蠡抬手就捏碎了顾长老和白毛怪物的头盖骨,没想到追踪到最后,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马清扬究竟是什么人?他潜伏在圣院是有什么目的?
南卿定然会将此事弄清楚,只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祭台上的女人失去了顾长老和白毛怪物的血液供养,瞬间就变得狂躁起来。
明明是一具濒死的、干枯的身体,却在这一瞬间忽然睁开眼睛,双目血红,脑袋慢慢地歪了过来。
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卿,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煞气,南卿和祖蠡都感受到了这诡异的变化。
二人调动灵气,将彼此护住,随后小心地环顾四周。
女人身下的祭台开始缓缓转动,那些被血液浸染多年的纹路仿佛活了一般,居然在慢慢地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