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在进入山庄之前锦葵才去敲门,可并没人来开门。
四人入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方染血的影壁,上面浮雕刻着的是用来辟邪的方相氏,委实给人第一眼的冲击。
“好家伙,开门见血,此地必定大凶。”
相休嘴上说着凶兆可语气却十分兴奋,他抱着剑愉快地绕过影壁走入山庄的庭院。
此山庄可只有一进院,以他们的位置为中心,北面是正房,南面是影壁,东西是厢房,厢房的两侧各有一个小耳房,屋顶上各插了一面黑色旗帜,共七面。
庭院中心种着一棵远高于屋顶的石楠树,茂盛枝冠上挂雪,树身上束缚锁链,锁链一直延伸到屋檐下,有种颓败荒凉的凄冷感。
所有屋檐下,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盏红灯笼,灯笼和灯笼之间用一条绳来连接,绳上穿着铜铃,风一吹,这些铜铃在猎猎作响,令人心慌。
加上年久失修,杂草丛生,让这些布置变得诡异,就好像走入了法阵,而这棵石楠树就像是阵眼。
姜榭环顾四周,眉头紧皱:“这山庄住宅坐正北,大门朝正南,六煞位在西北,是一座坎宅。”
霍以珺好奇地看着他,又问:“六煞位是什么?”
“六煞位作为一种凶位,是家宅的一个不利风水因素。”姜榭往前走了走,看向屋顶上的黑旗,继续说:“被人布置了七星煞阵,原本应该是聚气敛财的风水阵,可充当七个阵脚应该是七枚晶石现在却换成了七面招魂旗,还插在了煞位上。”
霍以珺又问:“那会怎么样?”
姜榭朝她走过来,俯身冲她盯着看,语调故作阴森:“当然是招煞,闹鬼!”
霍以珺头往后躲,呼吸渐渐加重,并没被他说得话吓到,反而是嫌弃他离得太近。
话刚说完,风雪渐强,全院的铜铃一起摇晃起来,清脆声中透着哀怨。
霍以珺看向那些铜铃,加上姜榭这么分析风水阵,心中倒是不安。
相休抱着剑走了一圈回来,对这三位兴奋地说:“这里我都探查了一圈没危险,雪下大了,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屋避避雪吧。”
经过他的提议,四人一直一起进入这间山庄的正房大堂。
屋内视线昏暗,隔绝阳光给人压抑感,四人小心进入,这是一间很大的堂室格局,中间用一个巨大的屏风横在中间将堂室切割,大堂在前,卧室在后。
大堂布置两侧书架,头顶横梁上悬挂着十多条白色字幅,上面写的是清心咒。
在大堂地中央却有一张圆桌,圆桌中间有个巨大的灯笼,桌旁安放着十把太师椅,正对圆桌的穹顶,悬挂着系着红绳的画轴,并未展开也就看不到是什么画。
令人意外的是这圆桌上竟然有果盘和糕点,以及一壶茶。
相休搬开其中一把椅子坐下,将剑放在桌上,伸手去拿了个香蕉扒皮:“这地方竟然还有水果和糕点,这分明有人为何刚才没人来开门?”
霍以珺走过去伸手去摸了摸茶壶,竟然还是滚烫的!
她看向姜榭,两人逐渐警惕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站在屋内黑暗的阴影里,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们几位也是接到请柬来到三寸山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