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榭轻蔑地看着他们:“不要转移目标,讲你们自己的问题。”
“霍大人,你要相信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呢,人不是我们杀的。”庞黑神色激动,柳萋萋也随之附和着说:“对,我们真的没杀人。”
霍以珺沉声道:“你们或许没有直接杀人,可他们也有可能是因你们而死,我从头到尾不过是想听实话,可事已至此,你们都没说实话,还在隐瞒!”
柳萋萋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眼中涌现出更多的无可奈何。
“在死第一个人时,我们就搜过你们所有人的房间,并不是所有人都交出凶器,不少人人还藏着,可这不是我即将要说的重点。”
“在搜查你们房间的时候我在榻上发现一床被子和枕头,也就是说你们晚上是分开睡的。”霍以珺走到她们的面前问道:“那我想就很想问问,白天装作夫妻情深,晚上却分开睡,是闹别扭了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是真夫妻?”
柳萋萋舔了舔唇,眼神闪烁。
相休从旁提醒:“柳萋萋你在青楼接客多时,早些年确实出身梨园,可时到今日都没人为你赎身,这庞黑不过是你的常客,你们二人假扮夫妻到这,为得就是隐藏身份,我说得对吧。”
“是……大人说得对,我本是青楼女子,在收到请柬后就想去三寸山庄要一笔钱,临走前就和我侄子庞黑商量同往,我和他的确不是夫妻,而是亲人。”柳萋萋跌坐在地上一个人默默地解释这一切。
霍以珺微微皱眉:“你们的事交代清楚,那么对于谁去你们房间去偷弩箭可有什么线索?”
柳萋萋眼神立即就看向书生,默默伸手指向了他:“他!”
“凶手一定是他!!”
霍以珺顺着她指向的方向看向书生,嘴角轻扬:“为什么你怀疑他?”
柳萋萋眸光坚定,字字有力:“我怀疑他,是因为他原来是住在吴百万的那间房,他多次趁庞黑不在潜入我的房间对我意图不轨,被发现后,他就和吴百万换房间,然后再换到老头的房间,可过了一会儿老头要求换回来。”
“他气急败坏,肯定会杀人泄愤!”
相休好奇地说:“那这么说,这些房案发房间书生都待过一段时间?”
处在言论中心的书生忽然走向前,微笑辩驳:“我是换过房间,可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对在案发房间很清楚,比他们都知道怎么设置机括,或者说方便偷窥。”霍以珺再次回忆起搜索房间的时候,“在柳萋萋的房间的墙上曾有个洞,本来觉得平平无奇直到在其他房间也发现洞,在书生你的房间也有洞。”
“洞?”书生讥笑。
霍以珺再问相休:“书生也是柳萋萋的常客吧?”
“是。”相休语气坚定。
霍以珺往前走上一步,近距离站在书生面前,冷冷地说:“你在偷窥柳萋萋对不对??”
被说中心思,书生黑着脸,目光也游离起来。
“还有一个事,大家也都看见了,躲藏在我们之中的凶手也喜欢站在窗外窥视我们,亦或者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凶手的眼中,窥视能够给他带来快感,就像吴百万暴食能带来一定的快感,是一样的。”
在场人不由自主的躲开书生,站在霍以珺这边。
千户看向书生,眼神疑惑:“什么意思,霍大人是觉得,一连杀害三人的凶手,不是柳萋萋和庞黑,是书生?”
“书生偷窥和凶手算是有共同爱好,他不算是凶手。”
霍以珺着重的强调一遍:“顶多算……帮凶!”
“而你们也全都是帮凶!也全都知道凶手是谁!”
这话说完,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两年前大理寺办过一起黑巫山倒卖军械案,是前朝沈相命手下人和南境小国佘蒙国的图勒殿下在宁城进行的军火买卖,这其中就有不少人牵扯进来,柳家,贾家,白家等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全都被记录在册。”
“若是有人拿了这本账册就相当于掌握了当年犯案的旧人,账册上的人都会被捏住把柄,在其中最吸引你们的,就是这账册上写到过霍凌的名字。”
“这便是你们这些人费尽心力来到这的真实目的,你们想借这件攀上霍家!”
千户为此很不满:“我们的确是了账册而来,可都是为了自保,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成为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