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霍公子也是用的这个药。”
“那给我也开副同款的秘药,若是真能治好,在下必有重谢。”
扁神医给开了药,二人拿走告辞。
药堂门口,姜榭找霍以珺要药方,扫了一眼,眉毛上抬:“是治疗心疾的药,可方才扁神医明明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想开安神的药啊。”
“这治疗眼疾的药也是,完全也没看他问诊,这药开的如此草率,肯定有问题,你可不能喝。”
霍以珺听姜榭在那絮絮叨叨,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姜司正不会真的以为,这病是那位神医看的吧”
姜榭皱眉:“难道不是”
霍以珺摇摇头。
姜榭歪着头,很是疑惑:“这屋中就你我,扁神医,还有那个老者,难道……”
“我的感觉是,那名老者才是扁神医,看病的那位不过是个摆设。”霍以珺一句提醒。
姜榭努力回想,顿时恍然大悟,从表情上能够看出他也发现了。
“看来,这扁神医还要细查。”
……
钟鼓楼。
陈长生在坠尸现场在找线索,楼上海青也在搜查细节。
楼下钟吉正在和几个目击证人询问闲聊。
“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小胖子第一个先说:“我在傍晚时候在西市霍家门口看见成瑞好像被什么人追,一路往钟鼓楼跑,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样子十分惊恐。”
钟吉用笔记录,这点和街边的乞丐看到的不谋而合。
“其他人呢”
挎着菜筐的大娘,急躁地开口:“我是在西市集市上买菜的时候发现钟鼓楼上有人影,远处看着好像是发生争吵,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从钟鼓楼上掉下来,吓得我一激灵。”
“事发很快就有人围过去,巡防营的人先赶到然后是颍都知府的人,最后是清正司,场面可火热了。”
“对对对!”一个高个子的男子插言道:“我就是围观的人之一,我当时仅在外围看到死者,也正是因为外围,所以我看到了从钟鼓楼上下来的人!”
钟吉正在记录的手忽然一停,神色激动:“你你你说什么你你你看到凶手”
他这人一激动就容易结巴。
大个子男子挠了挠头,犹豫道:“应该也不算是看到,从钟鼓楼下来的人身穿黑色斗篷,兜帽完全遮掩他的脸,加上当时都傍晚,天色昏黑,完全看不清他的正脸,只能看到个身形。”
钟吉边写边问:“再努力回忆回忆,那人还有什么特点仔细想想你看见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男子站到了当时他站的位置,眼神凝视那个方向。
“那人好像有点跛脚,走路姿势很有特点,除此之外就想不到什么了。”
钟吉给这三个提供线索的百姓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作为报酬。
“要是还想到什么了,及时去清正司,这段时间不要外出,随时配合清正司的传唤。”
小胖子临走时又对钟吉道:“捕头叔叔,成瑞就是跛脚。”
钟吉摸了摸小胖子的头,这点无形间又给他们提供了线索。
不久后,姜榭和霍以珺也赶到钟鼓楼。
钟吉迎过来,看到霍以珺手中的药起了好奇心:“霍大人还真的去找那骗子开药了。”
姜榭疾步行走,看到钟鼓楼四处都被控制,然后询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钟吉跟着他们边走边说:“目击证人有三个人我都问过了,有了些线索。”
三人直奔坠亡的案发现场。
陈长生在卧尸的附近寻找可疑物品,还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们来的正好,我在这附近发现一个染血的扳指。”
他将扳指呈上来,姜榭扫过一眼,淡淡地说:“上好的金镶玉,价值不菲,看来凶手家世不错。”
“另外,海青在上面有发现。”
陈长生引着众人靠着左边小心行走,因为右边台阶上有个印记很清晰的血脚印。
海青在钟鼓楼的顶层等待,众人上来时他正好半个身子伸出窗外。
姜榭问:“有什么发现”
海青从窗外站回来,招手让他们过去:“大人,我在外面发现黑布,这鼓楼里也有拖拽痕迹。”
三人过去看了一眼。
姜榭转头看向地上和窗框上的痕迹:“死者应该是在被推下去的。”
海青强调了一下:“我倒是觉得这是被抛下去的,若是起了争执人被推下去就不会有这么多拖行痕迹,明显是这黑布裹着尸体,凶手拽着尸体然后抛下去,这个过程中,凶手手上的戒指因为血迹滑落一起掉下去了。”
“有这个道理。”陈长生赞同。
但姜榭随之又说:“可钟鼓楼台阶上只留有凶手一人上下脚印,两人争执,一人坠亡,一人潜逃,死者为何没留下脚印,他是如何被带上钟鼓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