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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得几。”
“九!”
“三五得几。”
“十……十五”
“六七得几。”
“六、六、六七……六七……”
看着疯狂用眼神对库洛洛进行胁迫暗示的芬克斯,以及双手双脚都用上了还不够掰,直接跑去征用别人的手指来硬数的飞坦,季黎老师冷酷宣判。
“你们俩的课后计算题,额外加十道。”
在华夏人的数学课上,没有小孩能逃过九九乘法表的折磨,就算是幼年期的幻影旅团也不行。
脑袋上被捶出来的包还没消的两个吊车尾,闻言都不由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但不敢怒也也不敢言。
因为他们由于影响教学秩序而加的作业,已经快比正常份额都多了。
而旁边幸存的窝金,感动地抱住了昨天好心提醒自己背书的侠客,并单方面宣布,侠客从今天起就是自己的好兄弟!
侠客奋力挣扎:“……我才不要男人的爱!给我点好东西就够了!”
正在写作业的玛奇被他们吵到烦躁,随手抓起脚边的一个易拉罐瓶子,就往他们脑袋上砸。
窝金立刻跳起来,叫嚣着要决斗,要捍卫男人的尊严。
但季黎瞥了他一眼:“你作业写完了那我再给你布置点别的”
窝金默默坐回原位置,张飞绣花似的,捏着细细短短的铅笔,开始愁眉苦脸。
流星街的小孩没有真笨的,即便嘴巴再欠,也知道吃什么都不吃能亏,绝不自讨苦吃。
毕竟季黎的确很强。
不管是文化方面,还是战斗方面,她都呈现出绝对碾压式的强,让叛逆期的少年们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而且,季黎并非是一味对他们施以强压。
她会讲故事,会教他们防身术的技巧,会用“天衣无缝的惊喜”变出流星街没有的新鲜玩意,一点点勾画出外面的世界。
以玛奇和派克诺妲为首的女孩子,更快一步,选择了亲近这位老师,就算下课后的自由时间,也喜欢围在季黎身边。
男孩子就自以为隐蔽地躲在角落里观察。
窝金给出的理由是:“万一那个小不……季、季黎老师欺负她们怎么办!咱们区的人,只能让我欺负!”
其实早就投靠了季黎,但被强行抓过来的侠客听了,只能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谁要被你这个傻大个欺负啊。
他只想快点回去,研究季黎老师送的对讲机模型。
为了让窝金早点消停,侠客勉为其难地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抵触和季黎老师交好
反正又打不过,举手投降也不失为一种识时务的选择。
“因为……那家、季黎老师就是很奇怪啊!”
“说话怪怪的,笑起来也怪怪的,揪我耳朵的样子也怪怪的!搞得我都变得怪怪的了!”
一说起这个话题,窝金就下意识皱着脸,好像真的很为难的样子。他词汇量不够用,就连手带脚地在那里比划,试图解释清楚。
真正的好兄弟信长替他总结:“揪耳朵啊……你是想说,像养母”
窝金和信长是邻区的孩子,之前照顾他们的养母已经辞世。那是个雷厉风行,像扩音喇叭又像辣椒一样的女性。
“哈哪里像了!她比养母恐怖多了好不好!”窝金疯狂摇头。
飞坦和芬克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唯独侠客无聊到目光呆滞,思考要不要提醒这些人,他们已经声音大到早就暴露了藏匿所在。
窝金决定把问题丢给在场看起来最聪明的人。
“喂,库洛洛。你怎
么想的你不觉得季黎老师怪怪的吗对哦,我记得就是你把她带过来的吧!”
突然被点名的库洛洛一呆。
他其实刚才一直都在一心二用,耳朵听着这边的交流,视线却落在季黎那边。
季黎在讲故事。
派克诺妲和玛奇围坐在旁边,年纪最小的萨拉萨则在默许下,占据了最佳席位——她趴在季黎的膝头,仰着脸撒娇,想被老师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