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吕布撤离下邳,带走了他的妻妾还有女儿以及陈宫的老母和发妻子女...以及他亲将秦宜禄的妻子。
这些人虽然是吕布和陈宫等人麾下的妻女家眷,但他们并无过错,乱世之中也算是可怜人了。
末将久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将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因此还希望曹公以仁孝为重。”
看到张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吕布等人的家眷亲族说话,那曹孟德身边的众将都是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这般要求确实是太过分了,既然是他吕布已经败亡,那他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他们这些胜利者的。
只不过还不等他们发出什么训斥之言,那曹操就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将这件事情应承了下来。
“好!那吕布的家眷何在?是何人在追击?”
“是子廉!”曹纯此时再次站了出来,“可需要末将去告知一声?”
“立刻快马前去告诉子廉,吕布无状与其家眷无干,切记不可对其有任何无礼之处。
等到将那吕布麾下的家眷都擒拿之后,立刻带着她们前来见吾!”
曹孟德说完之后,还直接抚了抚自己颌下那不长不短的胡须,一副自得的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
而曹纯则是在一声应诺之后立刻安排士卒前去传令。
可曹孟德和曹纯张辽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那曹洪自己也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刘玄德,你什么意思!”
此时本应该负责追杀吕布家眷的曹洪,却是被一支打着“汉”字大旗的兵马团团围住,那为首之人自然就是最近十分跳脱的刘备了。
而在他的身边更是策马端坐着薛州与马岱两人。
至于他如今麾下的第一猛将马超....
“听闻你就是那曹孟德麾下的猛将曹洪?
来来来,快来与马某一战,让马某看看你的本是如何!”
正在不断冲杀着的马超,距离那曹洪是越来越近了,手中长枪不断带走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性命,带出来了一阵腥风血雨。
“杀!”
一声暴喝之下,马超更是长枪当做铁棍使,一下子将一名曹军士卒的脑袋给直接敲碎了。
当众多曹军士卒看到了那脑浆迸裂的景象之后,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忍不住翻出来了一阵恶寒,就连曹洪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马超..刘备...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曹洪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也是双眼赤红,“难不成,尔等想要和我等开战不成吗!”
此时的曹洪也不顾及什么朝廷好豫州了,事到如今再多想这些事情那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曹洪毫不客气的怒吼威胁起来,此时他们不但夺回了兖州,更是夺取了豫州,甚至还拿下了现在所在的徐州之地。
很快,他们就要出兵扬州或者是北上争锋天下了。
这等局面可不是如今刘协那只有半个关中连雍州都没全部拿下来的大汉朝廷可能够比拟的。
而且众人为何不将刘协放在了心上?
只因为他麾下兵马势力太差了,三五个郡,大半还是荒芜之地,周围群狼环伺...
那益州和荆州都是刘氏之人自己占据,他刘协若是想要收回来对方定然不会愿意,若是他强行动手,那恐怕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天下刘氏之人的口诛笔伐。
甚至那西川的刘焉本就是因为西川有帝王气才进入的西川,听闻当年他还活着的时候,这家伙都在锦竹搞出来了一些不该他有的东西。
如果刘协想要进攻荆州和益州,恐怕最先将皇室遮羞布扯下来的就会使他们老刘家自己的人!
毕竟乱世之中,当一个人怎么也活不下去了,临了之前想要当一把皇帝过过瘾的人,那绝对是不在少数的。
此时在曹洪看来,刘备从长安不惜千里奔波前去攻打淮南,那就已经是无比愚蠢了,他如今竟然还敢来这里给他们调解...
那更是不自量力!
若非是孟德不想和那长安翻脸,现在刘备还能不能活着恐怕都是两可之间。
此时自己不去招惹他们,那刘备竟然敢在这里埋伏自己,那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耳贼...”
“曹子廉!”刘备突然的一声大吼打断了曹洪的怒吼,“我等本意是来调解这徐州的厮杀。
怎奈你们竟然如此不顾朝廷礼法,不顾陛下的威严,强行在这下邳屠戮!
只恨我等势单力薄不能将尔等尽数铲除...”
此时的刘备那是先来了一段大义凛然的怒吼,将所有的问题都扣在了他们曹军的头上,然后才说出来了自己的目的。
“如今那吕奉先已经死了,但是他毕竟有过救驾之功。
我等离开长安之前,陛下曾经再三嘱托,若是日后那吕布有难,让我等不吝相帮。
今日吕布已经死了,我等断然不能让他的妻女家眷再受尔等的摧残折磨!
今日...他们的家眷我等就带走了!”
那刘备说完之后,再次下令让麾下的弓弩手直接朝着曹洪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然后一声呼啸之后大军缓缓撤离。
至于马超,更是直接甩出一根飞矛将那曹洪的头盔给插飞了出去,吓得曹洪浑身一个激灵,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看着曹洪不敢再继续追杀了,那刘备等人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这一次他当真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扬眉吐气!
“去将吕布的家眷好生安置,等日后我等安稳下来之后再听从陛下的吩咐。”
“诺!”
“还有....”刘备叫住了那准备转身离开的马岱,“那两个家伙...”
“将军放心,王楷与秦宜禄两人都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尸首是末将亲自看着掩埋的,保证他们爬不出来!”
“唔...如此变好...”刘备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那杜氏回头便直接找个机会送到河东吧。
也算是圆了云长的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