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建瓦窑的经验,不过四五日的功夫,被破坏的瓦窑便重新建了起来。
池溪和席大壮清点了一下陶瓷罐里的东西,价值保底估计得有上万两银子那么多。
池溪是有些震惊的,她喃喃道:“估计这些东西的价值被池铁根低估了,否则就算拼了命,他也不可能让我将这些东西轻易带走。”
池铁根是有些心思,但不识字也没出过远门,见识有限,他知道这些东西值钱,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最多也就值个几十百两银子。
毕竟,他曾经拿过一个透亮好看的东西去镇上典当,磨破了嘴皮子也就只换了二十文钱。
席大壮神色复杂地望着这些珍贵之物,若有所思:“媳妇儿,丈母娘如今的日子应当过得不错,且还惦记着你。她在京都城,根据这些东西很容易查到她的踪迹,你若有心跟她相认,为夫便带你前去。”
“不必。”
池溪知道自家本来早就死了的娘还活着,心里高兴之余还是存有几分理智的。
“她若是方便与我相认,早就来寻我了。可她明明记挂着我,却不曾来寻我,只怕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她还活着,过得不错就够了。”
池溪轻笑着说:“我不该去打扰她,更不该去扰乱她的生活。”
她对认回自家亲娘没有什么执念,毕竟她早就习惯了没有亲娘的日子,何况的席大壮和田翠荷已经将所有的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她。
席大壮怜惜地摸了摸池溪的小脑袋,低声说:“只要你决定了便好,丈母娘过得好,你不想打扰那咱们就不打扰,为夫会加倍对你好,总不能委屈了你。”
“跟你在一起,我满心欢喜,可不会受委屈。”
池溪顺势窝进了席大壮的怀里,笑眯眯地说:“眼看着便要过年了,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前些时日你还闹着让我给你生孩子,我觉得现下正是好时候。”
前世,她是年后发现自己怀孕的,算着时日,也该是这个月底怀上的。
她上一世身体休养得没有这一世好,在怀孕的时候身体产生了很多不良反应,她怀得十分艰难,遭了不少罪还差点难产。
好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些虚弱,但还算健康。
这一世,她身体各方面都养得很健康,想来怀上孩子应当会更强壮一些。
上一世,她不曾设防才会被苏秀英母女得手,这一世她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珍爱之人。
若非小灵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不能冲动行事,更不能破坏了平衡,否则阎王爷便会将她带回地狱,让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相公,她早就对苏秀英母女二人起了杀心。
但比起杀了苏秀英母女,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再次离开自己的丈夫。
席大壮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动作温柔地揉了揉池溪的小脑袋,喉结上下一滚动,声音沙哑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池溪无语得翻白眼,但对上自己相公,除了宠着又能如何
“你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已经做好当娘的准备了。大壮哥,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了吗”
池溪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早就青筋暴起的席大壮,勾唇笑了笑,直起腰来伸手挽住了席大壮的脖子,凑上去眸光亮亮地说:“快要过年了,我想怀个孩子给大壮哥做新年礼,大壮哥要不要帮帮我嘛”
席大壮最是受不住池溪撒娇勾引,尤其是这个女人眸子像是会勾人一般,让他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滚烫的大手紧扣着池溪纤细的腰身,眸色沉沉地说:“这可是你要的,一会儿别哭。”
池溪浑身一颤,面露退意。
席大壮折腾起人来有多恐怖,她深有体会。
但席大壮并不会让她轻易逃脱,扣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提起来像是抱孩子一样抱在臂弯里就往床边走,边走边笑道:“媳妇儿盛情邀请,真诚求助,为夫岂有不帮之理”
池溪眼眸一颤,胆战心惊地喃喃:“其实,你也不必太当真。”
席大壮笑容满面:“其他事可以不当真,但媳妇儿诚心要给的这份新年礼,为夫满怀期待。”
席大壮满怀期待的结果便是池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任由她怎么求放过,席大壮都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又一边坚定不移地折腾她。
接下来两日,池溪称病没下床,吓得田翠荷当真以为她生病了,急吼吼地去把史郎中叫来给她把脉。
史郎中来的时候席大壮正好去后山监工,而池溪睡得昏昏沉沉。
史郎中把脉之后,好半晌回不过神来,田翠荷焦急询问:“史郎中,小溪这是咋了是不是病得厉害她从昨日就昏昏沉沉地一直睡觉,胃口都不好了。”
“我看有病的不是她,是你家那个缺了大德的龟儿子!”
史郎中气得脸色铁青,在田翠荷不明所以又震惊的注视下气愤道:“以后叫他少折腾些,年纪轻轻就这般急色,不顾自家媳妇儿死活,迟早要得病!”
他咬牙摆手道:“罢了,药方我也懒得写了,让你儿子回来上我那里去抓药,我非要好好训训他不可!”
随后提着药箱,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田翠荷琢磨出来了史郎中话里的意思,再扭头看脸色红润,处于熟睡中的池溪,一张老脸顿时通红。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池溪这两日没下床的原因竟然是……被自家儿子折腾狠了。
她一边觉得难为情,一边又觉得自家儿子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这种事,即便作为亲娘,她也不好直接跟儿子开口。
罢了罢了。
还是让史郎中好好训训他,让他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混蛋事。
池溪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丢了个大脸,醒来的时候正对上田翠荷一言难尽十分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一时间有些纳闷,声音微哑地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小溪。”
田翠荷怜惜地摸了摸池溪的小脑袋,神色复杂道:“为娘知道你心悦大壮,什么都顺着他,但有些事咱们做女人的还是不能太顺从,至少……至少也不能伤了身体。”
池溪:“……”
池溪:“!!!”
顷刻间,她反应过来了田翠荷话里的意思,脸颊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恨不得捂着脸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