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姬暂且压下被打击的欲哭无泪的心情,生无可恋的从腰间摸出一个银质牌子递过去:“这是我身为圣女的腰牌,也是苗疆的信物。”
“凡苗疆人见腰牌,都要听从差遣。”
想起这个,她有些警惕的盯着阮灵儿。
这个腰牌事关重大,拿了腰牌,便是要求苗疆人自裁,苗疆人也是要照做的。
阮灵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恕我直言,我若真想弄死你们,大可不必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她说的是真话。
且不说她有摄政王撑腰,即便靠自己的本事,以她一身医术,叫神医谷的人对苗疆展开扑杀,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苗姬:“……”
狠狠瞪了眼阮灵儿,将腰牌往红袖怀里一塞,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
阮灵儿:“???”
“她怎么了?哭什么?”她茫然的问道:“我刚才就只是打个比喻,有没有真的要灭了他们苗疆?”
红袖嘴角抽了抽,将腰牌递到阮灵儿面前。
默了默,还是解释道:“小姐,比喻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瞧把人小姑娘都给气哭了。
阮灵儿:“……”
“行吧,这玻璃心也太脆弱了。”她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打量着手里银质的腰牌。
这质地并不是银子,应该是苗银。
依稀还有蛊虫的气息,难以仿制。
“我记得香芋送来的蛊虫里,有一条银白色的白玉蛇?”她突然想到什么:“去帮我拿过来,我跟它培养下感情。”
红袖:“……”
一想到那软趴趴的东西,她汗毛都炸起来了,小姐竟还要跟它培养感情?
…………
次日阮灵儿收拾妥当,掐着白锦渊下朝的时间,卡着点来到摄政王府。
王府守卫早在看到阮家马车的时候,就通知了崔远管家。
阮灵儿刚从马车上下来,崔远便迎了上来:“阮小姐来了,快请进,王爷刚下朝,这会儿应该在换朝服。”
“嗯,崔管家,听闻王府来了位客人?”阮灵儿随口问道。
崔远紧张的打量着阮灵儿的神色:“回阮小姐话,是,是新月姑娘。”
见阮灵儿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新月姑娘的母亲,是太妃的贴身婢女。如今又替王爷掌管着云裳庄园,王爷对新月姑娘客气几分,也……也是人之常情。”
“嗯。”阮灵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上一辈的恩情,倒也不奇怪王爷会区别对待。
“崔管家,不知王爷对新月姑娘是什么态度?”她询问道:“许是灵儿多虑了,但到底关乎女子名节。”
“若王爷并不打算迎娶新月姑娘,将人安置在王府后院,只怕不妥。”
她站定,侧目看着崔远。
崔远只觉得头皮发麻:“阮小姐说的是!哪里会安置在后院,新月姑娘住的是客房!客房!”
他刻意强调‘客房’二字。
阮灵儿满意了,唇角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王爷在哪,带我过去吧。”
“阮小姐来了。”
新月从不远处走来,一副主人款的样子,不满的扫了眼崔远:“崔管家也真是的,阮小姐来玩,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
“瞧我这着急忙慌的过来,竟叫阮小姐看了王府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