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反咬一口。
可大局将定,他也懒得跟白锦渊计较这点细枝末节。
毕竟都是要死的人了。
“朝堂之上,摄政王辅佐朕,君臣相宜。私情上,朕为兄,摄政王为弟,也是兄友弟恭。”
“朕为何想要你死?”皇帝说完,扫了白宇飞一眼。
白宇飞忙道:“父皇莫要被摄政王哄骗了,他分明是瞧见事情败露,想要扰乱父皇心绪,以图活命!”
“摄政王,你既然没有觊觎大位的心思,为何要私造玉玺和龙袍!”
他站起身看着白锦渊叱道。
白锦渊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的看了眼白宇飞:“本王倒是也有些好奇,五皇子奉命保护皇上安危,为何会去本王住处搜查?”
这个问题,白宇飞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不慌不忙道:“这些天,总有人悄悄去皇叔住处,侄儿也是担心皇叔安危,才会闯进去捉拿贼人。”
“谁成想,竟意外撞破了皇叔的诡计!”
白锦渊挑眉:“诡计?”
“呵。”
他低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嗤笑:“自祈福以来,本王与皇上同吃同住,那个院子,不过是摆设罢了,怎就能断定是本王所为?”
“诡辩!”白宇飞激动的骂道:“事到如今,皇叔还不肯认罪吗!”
“这般激动做什么,倒是失了皇家的体面。”
白锦渊轻飘飘一句话,险些将白宇飞气死。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要纠结礼仪?
不过白宇飞很快反应过来,心绪平复了些许:“皇叔现在不过是困兽之斗。”
“只是,皇叔在怎么舌灿莲花,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的!”
阮灵儿紧张的盯着白锦渊。
这局是‘陷害’。
可玉玺和龙袍象征着什么,人尽皆知。
又是从住处搜出来的。
怎么看,都是无解!
她深吸口气,手放进袖子里,摸上手腕处的镯子。
这里面有她备着防身的药粉,虽不致命,却足够叫在场所有人昏睡个几天。
如果真到了最后关头,她……
“这玉玺和龙袍,怎么就断定是本王的?”白锦渊问道。
白宇飞冷笑一声。
果然是黔驴技穷了,想用这种法子混淆视听?
可惜,他不允许!
“父皇,玉玺上刻有皇叔名讳。”
他拱手道:“至于龙袍,就更简单了,只需叫皇叔穿上看一看是否合身,便知分晓!”
白锦渊笑的温和,眸底却似冰封寒潭。
看着白锦渊如此,皇帝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不安。
这局布的粗糙,奈何这法子最为直接。
现在只需要验证这两点,便可将摄政王这个绊脚石彻底铲除。
但他总觉着,太顺利了些!
顺利的,像是假的一般。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皇帝首肯,白宇飞再次出言:“父皇。”
皇帝这才回过神:“如此,那就验一验吧。摄政王辅佐朕多年,劳苦功高,倒不好冤枉他的。”
内侍忙配合着去取了印泥过来,来回不过半刻钟。
白锦渊讥讽的扯了下唇角:“这内侍倒是伶俐,提前就将印泥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