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神医,你觉得我这个病还能治吗?”姜松紧张地问道。
“你没病。”孙思邈苦笑说道。
“但我感觉呼吸困难。”姜松摸着脖子说道。
孙思邈站起来一边抓药一边说道:“人有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你这个叫做紧张,你大哥那一枪,把压迫你神经的瘀血给冲散了,让你重新获得了……情绪!”
姜松从小就情绪缺失,姜佩芝怀着他离家出走,以古代的卫生条件,肯定各种病毒入侵,能顺顺利利生下来已经属于万幸了。
但生下来就不会哭也不会笑,口腔里面粘液吐不出来差点憋死。
“紧张……喜怒哀乐……它们会影响我的武功吗?”姜松问道“最近我每到夜里就忍不住流眼泪,而且练枪时间一久就会手抖,以前没有的。”
“夜里怀伤,很正常,至于手抖,是你大脑提醒你的身体累了,累也是情绪的一种,我不是习武之人,不知道影不影响你战斗力,但对于你身体是有好处的,感知不到情绪,会让你对危险认识也缺失,容易走向自毁。”孙思邈把药递给姜松说道“人游泳一个时辰后上岸,会感觉失重,你在没有感情的世界生活了十几年,现在失而复得,同样会感到不适应,多睡觉,多和亲戚聊聊天,或者找个女人谈恋爱啥的,我也没经验。”
姜松能有什么亲戚呢?都断绝关系了。
最终,姜松决定去和雄阔海聊聊,他和姜佩芝快要成亲了,姜松有种奇怪的情绪,按照孙思邈的说法,那是抗拒和尴尬的混杂。
人类对继父或者继母最开始都是这种感情,之前姜松感知不到而已。
“喝酒吗?”姜松在军营找到雄阔海问道。
雄阔海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直接把姜松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取下说道:“当然喝,李将军禁酒,你还来便宜俺,属实好兄弟!”
好像不太对劲,姜佩芝和雄阔海婚礼就在这几个月了,还叫兄弟?但直接叫儿子,雄阔海又怕姜松打自己,自己可打不过。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你。”姜松冷冷地说道。
“可以理解。”全世界有多少孩子喜欢继父呢,雄阔海也没指望姜松认自己。
雄阔海是个粗人,喜欢姜佩芝就娶她,也不管什么门当户对、礼义廉耻,比罗艺那个伪君子强得多,面对姜松自然也是坦坦荡荡。
“我脑袋受伤了,里面多了点东西,孙思邈神医讲那叫情绪,他让我找亲戚谈谈,我没有亲戚,你可以算吧?”姜松这句话雄阔海爱听。
现在是亲戚,过几天就成一家人了。
“情绪这玩意,俺也控制不了,经常生气,当然,对你母亲是不可能生气的,你要是觉得闷,难受,就来找俺聊天好了,少帅以前也特别喜欢和俺聊天。”雄阔海真诚,加上系统给他加了个绝对忠诚的设定,释锋自然是喜欢跟他聊天。
讲些小秘密啥的,虽然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自己有系统的事情。
“谢谢。”姜松微笑着说道。
“搞什么啊,偷喝酒不叫我是吧!”李存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说道“你好久没有来军营训练了,真不习惯,那些家伙不够我打的。”
李存孝虽然不喜欢训练,但只有在军营里面,打架是不犯法的。
在外面喝酒闹事,县令不敢管告到郡守,郡守不敢管告到范仲淹,最后范仲淹铁面无私给李存孝拿下了,关了半个多月,赔了钱,墙壁和木栅栏怎么留得住他,可释锋和李靖亲自过来吩咐他老老实实待着,悔改错误,无奈,只能留着了。
真无聊。
李靖军团的武将里面只有姜松可以和他过招,结果姜松不来了,属实没意思。
“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很快就能调整过来,到时候再打过。”姜松忧郁地说道。
姜松不明白情绪是什么,而李存孝不明白什么叫身体出了问题,从小到大,他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吃嘛嘛香,甚至生肉都可以。
“想要身体康复,就必须要打仗,周公瑾过几天就会对地冥州水军发动最后总攻,到时候我们就有用武之地了。”李存孝咧着嘴笑道“傻大个,你就好好筹备婚礼吧,我和你儿子去前线冲锋陷阵就行了。”
“我不是他儿子。”姜松对这个称呼本能抗拒。
雄阔海也点了点头。
“其实有个父亲挺好的,我没有父亲,母亲也在我出生前死了。”李存孝这两句话差点让雄阔海和姜松大脑宕机,好像不太合理。
母亲在出生前就死了,逻辑上说不通,但实际上李存孝确实是死尸肚子里爬出来的。
李靖是李存孝的族叔,相当于父亲一样的地位了,虽然两人年龄差距只有十几岁。
“话说李将军也三十岁了吧,程咬金和马赛飞成亲快小半年了,他怎么也不打算找一个啊?”雄阔海转移话题道。
“他已经有……咳咳,我什么都没有说。”李存孝给李靖爆了个大瓜。
“你别话讲一遍,俺嘴巴最大了,而且传来传去的,容易变成李将军在外面养了十几个二十个,表面正正经经,其实风流成性,最喜欢多人运动。”雄阔海这时候如此机灵,平时怎么都很木愣。
果然爱听八卦是人类天性。
“我也想知道。”姜松摸着下巴说道,李靖居然隐婚,连少帅都不通知。
“叔叔很小的时候在族里就已经定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两个月前,我亲自把叔母接过来的,你们别乱说嗷,就我一个人知道,传出去必然怀疑我。”李存孝强调道。
“保证守口如瓶。”雄阔海拍了拍李存孝的背说道。
“什么东西守口如瓶啊?”释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问道,他来军营是探探李靖口风,看看系统安排的哪吒投胎到哪个肚子里去了“秘密四个人知道也没事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