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染不说出具体方案的原因他也猜到了，无非就是在自己拿出一个蹩脚的方案之后，拿出一个完美的方案来嘲讽自己而已。

这个弔人就是这个样子！

“效忠于您吗？”

赫利贝尔听着李珂的话，有些疑惑。

“没错，不是因为蓝染的原因的效忠，而是实打实的效忠于我。”

李珂点了点头，态度很认真。

虚是吞噬灵魂的怪物，按照道理来说，这样的家伙就是应该一刀一个的。

但是，看了设定的李珂却清楚，想要维持尸魂界的存在，虚的存在是必要的，大虚的存在也是必要的。

三界的平衡是一件很残酷的工作，必须容忍这些强大的虚活下来来稳定世界的平衡，不然就需要尸魂界和人类世界大量的死人了。

山本总队长剿灭灭却师就是因为灭却师杀的虚太多了，导致虚圈接近崩溃，如果继续下去，他就要亲手弄死几个队长来保持平衡了。

所以，在外的灭却师死的就剩下几个死剩种。

每次想到这里李珂就想吐槽，就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灵王绝对不是真正意义上全知全能领域，而是一个限定的全知领域的。

要不然三界怎么会这么不稳定，完全就是个强行架设起来的服务器，能跑就完事了的那种。

稳定性和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去维护，压根就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因此李珂猜测，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也绝对不是灵王创造的，这个世界的真正的造物主绝对另有其人！

至少灵王肯定做不到凭空制制造灵子这种可以说是上帝粒子的东西！他能够做的，大概也就是尽可能的，最大程度的使用灵子而已。

“那么，我想要知道，您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虚的。”

赫利贝尔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珂，死神和虚是死敌，两者都是为了生存而战斗的，而且死神……就算是他们憧憬的蓝染大人，对虚也另外一种态度。

“大概是生而悲哀，但仍旧顽强生存的生命吧。你们诞生于人类无法控制的，所以宛如野兽一般，但是，你们也是在渴望寻找自己的人生意义的。”

李珂对着赫利贝尔伸出了手。

之前说过了，虚从混沌当中重新获得神智之后，想要更进一步，其实很简单。

认清自己。

和斩魄刀一样，死神的斩魄刀体现着是死神的精神和意志。

就拿恋次的说吧。

恋次的刀是狒狒王蛇尾丸。

一把可以分节的刀。

其实就体现了他的情况了。

哪怕在别人眼中只是个猴子，他依然想要‘称王’。

而能力也体现了他的意志。

不管刀（意志）被打断了多少次都无所谓，只要他还能够站起来，他就还能够战斗，因为他的刀（意志），是无法真正折断的，就算再怎么委曲求全，他都要到达自己的目标(露琪亚)那里。

虚想要变得强大，就和死神一样，需要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以此来节制自己狂乱的本性和内心。

所以李珂才吐槽这是一个完全不及格的世界，以及死神体系的内幕不干净。因为说白了，死神和虚本来就应该是一体的，但是却感觉是硬生生的被分开了一样，导致死神没办法依靠自己内心的力量来得到虚的力量更进一步。

但偏偏虚也和死神一样，需要另外的力量来更进一步。

不过比死神好一些，虚到达巅峰，可以依靠自己来破面，而死神只依靠自己的话，是没办法虚化的。

李珂一直觉得，当虚能够彻底的控制自己的，还有认清自己的本心，那么它们的面具将会彻底的消失，从而失去一切弱点。

直接用蛮力，也就是崩玉破面，其实是邪道，是那种后遗症特别大的速成功法。

“您觉得我们是悲哀的生物吗？”

赫利贝尔眨了眨眼睛，她漂亮的睫毛很让李珂喜欢，那种淡漠的眼神也让李珂很欣赏，所以他点了点头。

“没错，所以，我想给那些开始寻找自己内心真正重要的东西，以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的有意识的虚以引导和统治。你应该明白的吧，如果想要更多的虚懂得怜悯和节制，一个完整的体系和利益链条是不可缺少的。”

赫利贝尔沉默了，因为李珂说的是对的。

她自恢复神智以来，就有一种牺牲的想法，似乎只有自己奉献，才能够让自己的人生得到价值。

没错，她渴望奉献，并且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渴望为正确的事情风险，渴望自己在‘奉献’之后看到成功，但又渴望自己能够最大程度的，把自己生命都一起‘奉献’出去的，崇高的，能够达成伟大目的奉献。

没错，看上去最正常的赫利贝尔，其实精神也不是很正常的。

毕竟她依旧是虚，只是破面，并没有完全控制自己，从虚的生命形态当中脱离。

“您是认真的吗？”

“嗯，很认真，因为我是要成为三界之主的，没有这样的觉悟，不能够平等的看待人类，虚，还有死神的话，说自己是三界之主，就太狂妄了些。”

李珂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像越多，他就越觉得灵王这个位子还真的是他上他也行，因为不管怎么看，灵王做的都不是很成功。

难怪蓝染会说天空从一开始就是空的。

他根本就没把灵王放在眼里啊。

“那么，如果您说的是真的的话，我会为您献上忠诚。”

赫利贝尔有一些动容，她的人生当中，还真的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她觉得很有道理，下意识的就想要‘献身’。

这便是虚的弊端了，就算实力强大，但性格和执念，却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当然是真的了。”

李珂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赫利贝尔。

黑皮辣妹接了过来，好奇的打开去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广阔的空间。

这个空间当中是一个工厂，不仅在厂区堆积着大量的灵子块，机器还不断的生产着新鲜的灵子块。

这是李珂准备的便携式食物，能够让人补充灵子的消耗，原料则是空气当中的游历灵子，以及一些放射性的矿物。

没错，这个该死的世界，放射性矿物当中，天然的就有大量的高浓度灵子，只是人类世界的人基本无法观测到就是了。

这种便携式食物没什么味道，除了量大和对生产环境没要求以外，就没有任何的优点了，只能够补充灵子。

但是对虚来说，却是刚好的。

赫利贝尔小心的拿出来了一块，她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灵子块，下意识的咬了一口，然后立马睁大了眼睛。

虽然没有味道，可她的饥饿感的确得到了缓解，如果说她都能够喂饱的话，那么其他的虚也能够靠这个吃饱，而不是互相狩猎。

当然，依靠这个变强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这就是诚意了，能够改变虚圈环境的诚意了。

于是她没什么犹豫，就半跪在地。

“赫利贝尔，愿意将此身的全部奉献与您！”

李珂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回应，一边的蓝染就突然开口了。

“包括处子之身吗？”

他差点吐血，而赫利贝尔疑惑了一下，然后……

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