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平心中柔软一片,这是睁眼为止,娃娃第一次主动亲近她。
“雀雀。”
江浙声音传来。
听着爹爹的呼喊,雀雀呀了一声,扭头伸手朝他跑过去。
“爹爹,雀雀在这里!”
谢升平抬眸看站在不远处,躬身张开双臂等着闺女跑过去的江浙,着实翻白眼。
哪里都有你,哪里都有你,你就不能晚点来吗
却是哎哟一声,雀雀猛的来了个平地摔。
摔到在地的雀雀呀了一声,气得锤地,爬起来狠狠跺脚踩地,恶声恶气,“让你摔我呀呀呀呀!”
谢升平被她可爱的举止逗得发笑。
雀雀呼的回身,叉腰看谢升平,哼哼说:“我摔了你还笑,你个坏人!”
谢升平:……
江浙走过去给娃娃拍拍裙摆灰尘,将她抱起来,戳戳她眉心,雀雀抓着爹爹的笑一个劲笑。
江浙和谢升平解释,“雀雀这个骂坏人的口头禅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公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雀雀趴着江浙肩头嘀咕,委屈巴巴,“才不是,姨母坏,雀雀不喜欢姨母,她笑雀雀。”
江浙下巴蹭了蹭闺女脑袋,软语哄了几句雀雀最乖,看娃娃腮帮子不鼓了,才走上前,问谢升平:“如何了”
谢升平抱臂漫不经心地开口,“随他们去,他们不是觉得我女子执政有碍观瞻吗那我就听,即日万事与我无关。”
江浙点点头,“暂时闭门不见他们也好。”
他觉得撂挑子可行,转而叮嘱她别的,“你好好调整下身体、心态,不管接下来有何种打算,万事都等着西边那头的人回来再说。”
雀雀忽而接话,“阿娘还有半个月就回来。”
谢升平其实很疑惑这点,照理说,她的遗体早就该归京了,怎么会耽搁两个月。
江浙读出她眸中疑惑,眼神动了动,“我不敢乱说,西边的事,你问西边的人。”
谢升平眸色微黯,径直超前,将父女二人丢下。
雀雀小小声说,“你看,她没礼貌,一起走的好好的,就不要我们了。”
“没事。”江浙抱着娃娃大步超前,轻哄娃娃,“爹爹走上去了,不就是一起了她啊,是在忧心你阿娘的事呢。”
雀雀似懂非懂唔了一声,圈着爹爹的脖子侧头扬声,“姨母!”
谢升平回头,沉脸思索的神情有些郑重,“干什么”
雀雀被她板着脸的凝重吓得缩爹爹怀中,还是回话,“走慢点,我和爹爹跟不上。”
谢升平哦了一声,背着手扬起下巴看抱娃娃的江浙。
“还不过来。”
谢升平惯是说一不二的德行,说不管就不管,吩咐人将殿中的折子都丢去内阁,任凭外面鬼吼鬼叫也坚决不动摇。
此刻,她坐在罗汉床上,看咬着手指看棋盘的雀雀,努力思考怎么让她赢的比较有尊严。
小臭棋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