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看看老者,又看看云秀姑姑,表情就像在说这谁呀?
云秀姑姑也摇头表示不清楚……
“姑娘可否说一说,这染疫的人何以也要戴口罩?这已然中了疫病,再戴也是无济于事了呀!”老者谦逊一问,还向墨青很有范的拱了拱手。
墨青跟云秀姑姑见状,也赶紧回礼,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带着大人物来的人云秀姑姑知道呀。
“陆掌使吉祥!”云秀姑姑朝老者身后一名不苟言笑的姑姑行上级礼。
墨青现在是个小宫女,不假思索的也就跟着蹲了蹲。
“你是哪宫宫女?让你回话。云秀,这就是你说的帮你大忙的神秘人?”陆掌使一开口就是那种领导范十足的压迫感,“让她解释下吧,这位可是……”
老者挥挥手没让陆掌使继续说,但肉眼也看得出来老者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也许,想要云秀姑姑帮的忙,这位老者反而更能轻易办到,在他身上,墨青闻到了浓郁的药材味,这位就算不是太医院的人,凭他在陆掌使这也能说得上话,那进一进太监下房见一见小冬子也是一句话的事。
“回两位大人,奴婢墨青,是……是翠竹苑的宫女。奴婢之所以说染疫之人也要戴口罩,那是因为这染疫之人身带病毒,即便已经发病,口罩对她们来说失去了防疫效果,但是,奴婢让她们戴上,是为了保护其他照顾她们的人。”
老者摸摸银白的胡须,认真思索着墨青的话,继续问道:“何为病毒?为何就能保护其他人?”
“病毒……嗯——”墨青沉吟想了想,用中医的话来解释:“就是中医传统意义上的邪气歪风,一般人经过歪风邪气的侵染,就会使人体内正气不足,阴阳失调,就容易生病,而这歪风邪气无形无影,难以看到,还会在人体滋生更多的邪气,又传递到更多人身上,所以瘟疫自古以来就难以防范,每每发现之际就已经形成较大规模的人群共同发病,这就是瘟疫每次都会大规模爆发的原因”
老者不由得点头,这些都是有医史可循,确实没错,这姑娘即便不是他要找的人也是个懂瘟疫的人才。
“那你说说,有何法可解?”老者虚心请教。
“无法可解!”墨青回答。
“你这女娃胡说八道,这瘟疫最后都是有方可治,只看何时能够研制出来罢了。”老者身后其中一名年轻的大人出口否认。
“京墨!”老者呵斥了一声,其自知失礼,拱手退后一步,虽然斥退了身后名为京墨的人,但老者也同样有疑虑:“不对呀小姑娘,你刚刚明明说了可以保护其他人,且这瘟疫被治愈的人明明也不少啊!怎可说无法可解呢?”
“大人说得对,瘟疫被治愈的人不少,但是瘟疫并没有被解决,至少现在不能。”墨青继续回答:“我们所谓的治愈,只是身体产生了可以对付这种邪气的特殊正气,二者中只要正气保持上风,邪气就会被压制,且邪气不再复发,身体就会表现出痊愈的样子,与正常人无异。”
“但这种邪气只是隐藏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卷土重来,您读过医史的话相比也知道瘟疫在历史上有过无数次重复的爆发吧。这就证实了有些瘟疫从未被消灭,所以奴婢说无法可解。”
“受教了,原来无法可解是这个意思,那也就是说扶持正气,至少可以短暂解决当下的瘟疫,老朽说的可对?”
“对!其实是奴婢班门弄斧了,大人其实都知道,只是在试探奴婢对吧。”墨青看着老者身后几位对她所说的话不以为奇的大人,想必这几位也都是知晓的。
“不,不不不,姑娘谦虚了,很少有人知道瘟疫是如何产生的,如何消失的,大多数大夫只知道从实践里一点点试探有效的药物罢了,并不知道根底是要为身体扶正,不知防范何物,知其所以然才可对症下药,老者也是行医多年才明白的。姑娘并非医者,却能懂得这么多,已经比很多徒有虚表的大夫强多了!”老者显然是想起某些无能医者,傲娇的哼了一声,又不吝啬夸奖墨青。
“坐坐坐,你还没说保护的问题。”老者年纪大,腿脚不给力,讲话多了,站得累,便拉着墨青往路边的台阶一坐,像个老顽童一样很是开心地与墨青交流。
墨青……墨青看着被拉着的手,默默地掏出自己药箱的酒精,说了一声:“大人得罪了”,就给对方浑身上下消了个毒,还拿了个口罩给老者毫无遮挡的脸戴上。
啊,舒服了,她忍很久了,要不是看对方是个有名望的老人家,她必是第一时间就说对方怎么不戴口罩!
这举止惊呆了一旁的几位默不作声的大人。
云秀姑姑也吓傻眼了。
“大人对不住,实在是没忍住,这瘟疫就在身边,您这么毫无防范的来,奴婢眼看着就很担心,只好失礼在先了。”墨青很有诚意地给同样傻眼的老者解释一通。
她觉得老者很平易近人,想必不会怪罪她的无礼之举,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开怀大笑,“老朽很久没见到这么真性情的女子了,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墨小友说的对,做的也对,是老朽做的不够!”
嗯,这老者果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墨青为他点个赞。
冲你这态度上,谈兴大起,墨青觉得要将自己知道都跟这老者讲一讲:“来来来,继续继续。”
老者笑着伸手示意,请讲。
“这疫病啊,主要通过邪气传播,而主要传播渠道有两种,身体接触与非身体接触,身体接触的不单单只是触碰,体液,包括唾液、血液、汗水等沾染物也都可以成为传播……